叶鸣见陈梦琪抱住自己,不让自己走,心里略微有点歉疚:事实上,他刚刚是因为和陈怡亲热了一番,勾起了内心的欲/火,并下意识地把陈梦琪当成了陈怡,所以才和她一起倒到了床上……
此刻,他见到陈梦琪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忙给她把裤子拉上來系好,又把她的上衣衣襟盖上,温颜说:“琪琪,陈怡姐在外面喊我,我如果不出去,会引起她的怀疑的,你先起來把衣服整理好,我先出去,你等下再出來,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陈梦琪脸色红潮未褪,有点不甘心地嘟囔说:“哥,你是我男朋友,我们在一起亲热也是很正常的,你怕什么,再说了,我已经告诉陈怡姐我和你在一起了,她也是结过婚的人,应该能够理解我们啊,”
叶鸣听陈梦琪说她已经告诉陈怡他和陈梦琪已经在一起了,虽然知道陈怡早就晓得了这事,但脸上还是微微有点发烧,嗫嗫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陈梦琪见他不作声,便再次搂住他的脖子,撒娇说:“哥,我现在放你出去,但你得答应我:明天晚上你得到我别墅里去睡……你和我谈了这么久了,我的身子也给你了,你还沒到我家里睡过一个晚上呢,好不好,”
叶鸣生怕陈怡在外面生气,不敢再和她纠缠,便点点头说:“行,明天晚上我去你别墅睡,”
陈梦琪见他答应下來,立即笑靥如花地坐起來,认真地给他理了理额头上散乱的头发,又拿过那块洗脸毛巾,给他在嘴唇上抹了抹,擦出刚刚他们接吻时印在他嘴唇上的唇印,然后又在他脸上亲热地吻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地说:“那你先出去吧,我再把头发整理一下就出來,”
叶鸣满怀鬼胎地來到厨房,头微微低着,不敢和陈怡对视,问道:“陈怡姐,杀鸡的刀呢,”
陈怡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凝神注视了他片刻,忽然举起手里的刀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低声喝道:“小sè_láng,抬起头來……怎么,心虚了,刚刚是不是做坏事了,老实交代,不然我就咔嚓一声……”
说着,她就威胁般将菜刀在叶鸣胯下比划了几下。
叶鸣吓了一跳,忙抬起头來,尴尬地笑了笑,说:“姐,谁做坏事了,我离开厨房之前不是刚刚和你做了坏事吗,如果那算坏事的话,我就是做了……”
他的话还沒落音,陈怡就伸出左手,在他腮帮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咬着牙齿说:“不老实的小sè_láng,占了我的便宜,又跑去卧室和别的女孩子亲热,你以为我是傻子,如果你们不是在做坏事,大白天的,你们把门紧紧锁上干吗,我喊了你好几声,你为什么答得那么慢,还有,为什么答话的时候要气喘吁吁的,你别跟我犟嘴,琪琪现在什么话都跟我说,你们刚刚到底做了什么,我只要单独和她在一起,一问就知道了,如果你现在撒了谎,到时看我还理睬你不,”
叶鸣知道陈梦琪现在和陈怡好得就像一对无话不谈的亲姐妹,听陈怡说将來要盘问她,心里有点着慌,嘴里却仍是坚贞不屈:“你尽管去问吧,心中无冷病,胆大吃西瓜,你问一百遍,我们沒做什么,还是沒做什么,嘿嘿,”
在“嘿嘿”的同时,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下就找个合适的机会,叮嘱陈梦琪这个傻大姐:有些话不要全部都告诉陈怡,尤其是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一些私密的事情……
陈怡听他说得那么笃定,倒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睁大一双妙眼盯着叶鸣,半信半疑地放下了手里的菜刀。
恰在这时,陈梦琪满脸春色地从卧室里跑出來,沒心沒肺地问道:“哥,你看到我的发夹沒有,我刚刚在床铺上找遍了,却沒有找到,”
叶鸣一听陈梦琪说“在床铺上找遍了”,就知道拐场了,脸一下子红得像只大虾米,偷偷地打量一眼陈怡,只见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细白的牙齿微微咬着,那样子好像恨不得立即扑上來咬他一块肉下來……
陈梦琪见叶鸣不答,便笑吟吟地走过來挽住他的胳膊,说:“算了,我也不找了……哥,这发夹是你弄掉的,明天回家你得去精品店买一个赔我,行不行,”
叶鸣见陈梦琪越说越露骨,只差沒说他们刚刚在床上脱衣服的事情了,不由大为窘迫,狼狈地看看陈怡那越來越难看的脸色,又看看一脸天真无邪的陈梦琪,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大疑问:陈梦琪是不是真的丢了发夹,她这么露骨地嚷嚷说她的发夹掉在床铺上,而且还说是自己弄掉的,是不是想借此告诉陈怡:她刚刚和自己亲热了,而且是在床铺上亲热。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表明:陈梦琪其实心里已经在怀疑自己和陈怡有暧昧关系了,只是,她不敢跟自己提出她的怀疑,也不敢表露出她的醋意,但是,她却用各种方式告诉陈怡:她和自己已经是事实上的夫妻关系,而且两个人很恩爱,就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两个人还抓住机会在一起亲热了一番……
叶鸣越想越觉得很有这种可能,便看了仍是春风满面的陈梦琪一眼,心里感叹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想至此,他不敢再接陈梦琪的话,从陈怡手里接过那把菜刀,抓起地上一只绑缚着两条腿的土鸡,來到厨房外面,将一只装鸡血的钵子放到地上,然后把鸡脖子上的羽毛扯掉,用锋利的菜刀在鸡脖子上轻轻一抹,鲜红的鸡血就从鸡脖子上流淌下來,滴进了下面的钵子里……
陈梦琪跟着他出來看他杀鸡,在他将刀往鸡脖子上面抹去的时候,她不忍心地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嘴里嘟囔说:“哥,以后你不要再杀鸡了,真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