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陈煜飞口中得知严长庚准备破釜沉舟一级级向上面告自己的状后,叶鸣终于把牙一咬,做出了一个决定:自己要想避免这种后果出现,要想保护好陈怡和小奔奔,那现在只有华山一条路,就是把严长庚弄进牢房里关起來,只要他进了牢房,他钱再多、告自己的决心再大,也是白搭。
而要想将他弄进牢房,瞿玉则是一个最关键的因素。
想至此,他便在一个中午,拨打了瞿玉的电话。
瞿玉现在已经如愿以偿正式调进了省电视台,因此,她现在对叶鸣感恩戴德、佩服之至,所以,看到是叶鸣的來电后,她在电话刚一接通就按下了接听键,很热情地说:“叶局长,你好,”
叶鸣也跟她问了一声好,然后以一种闲聊的口吻问:“瞿小姐,你现在过得还好吗,工作顺不顺利,”
瞿玉忙答道:“托叶局长的福,我的工作现在非常顺利,生活也算过得好,只是,,”
说到这里,她有点迟疑起來,好像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不知道该不该跟叶鸣说。
叶鸣现在就是想听她诉苦,于是便给她打气说:“瞿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出口,你只管说就是,你如果生活中有什么困难和问題,只要是我能够帮得到的,我一定给你帮忙,如果需要电视台出面的,我也可以给章台长打电话,请你们单位出面给你解决,”
瞿玉听到他这一番慷慨的话语,心里觉得一阵温暖、一阵感激,便也不再吞吞吐吐,用担忧的语气说:“叶局长,本來这种事情我是不好意思跟你说的,毕竟,这是我的一段丑事,虽然你早已经知道,但我也不想太麻烦你,只是,你现在既然问起,那我也沒必要隐瞒,就跟你说一说吧。
“记得上次在省委党校吃饭,你将严长庚那混蛋教训了一顿后,曾经提醒过我,让我以后注意提防严长庚的报复,提防他对我下黑手,当时,我还有点不大相信你的话,觉得你可能是过于谨慎了,也把姓严的想得太坏了,所以,那时候我并沒有把你的话放在心上,总觉得这姓严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有一定级别、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副处级干部,应该不至于龌蹉到你说的那种地步,也应该不至于敢对我下黑手。
“但事实证明:你的想法和担心是对的,倒是我,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虽然知道他身上痞气和匪性很重,也有很强的报复心理,但并沒有真正认清他翻脸无情、心狠手辣的本性,唉,这也怪我这个人太愚昧、太相信别人了,”
说到这里,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显然陷入了一种伤感的情绪之中。
叶鸣正好听到最紧要之处,却听她忽然止住了话头,心里有点着急,忙开导她说:“瞿小姐,这个不能说你愚昧,你也是上了严长庚那家伙的当,被他裹挟了,是身不由己,这个我非常理解,只是,现在你一定要与他划清界线,再也不能有丝毫的牵连,否则的话,你这一辈子都可能会毁在他手里,”
说到这里,他思索了一下,问道:“刚刚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是不是严长庚真的开始想要暗算你、报复你了,如果真有这事,你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出出主意,”
瞿玉听叶鸣这样说,终于下了决心,说:“叶先生,我现在确实是遇到了麻烦,最近几天,我在电视台的临时住所周围,经常有不三不四的人在附近逛來逛去,而且这些人每次看到我,都是目露凶光,只是,每次我都按照你上次的嘱咐,与同事一起上下班,而且我的临时住所在电视台家属院内,估计这些人也不敢下手。
“我猜测,这些不三不四的人,都是严长庚手下豢养的打手,很可能是他安排过來监视我的,看我是不是与什么其他男人有染,或者,他们也可能是姓严的派过來想绑架我或者是教训我的,只是,因为我防范得比较严密,他们一时还沒有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
“叶先生,我现在真的好担心、好害怕,这一段时间,我几乎连电视台的院子大门都不敢迈出去,生怕遭遇不测,每次出去谈业务,都要叫上好几个男同事同行,才敢出门,这样的日子,可真是难熬啊,所以,我想请叶先生给我想点办法,看看能不能摆脱现在这种梦魇一般的生活,”
叶鸣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于是便对她说:“瞿小姐,现在你确定是有人在跟踪你吗,这样吧,晚上我过來看看你,顺便观察一下那些跟踪你的人,你放心,有我在身边,谁也不敢伤害你,也伤害不到你,”
瞿玉知道叶鸣武功卓绝,如果他能出面陪陪自己,那是万无一失的,更何况,她现在也想极力攀上叶鸣这颗既文武全才、又后台很硬的大树,因此,在听叶鸣主动说要过去陪她看看形势时,不由喜出望外,赶紧道谢说:“谢谢叶先生,那我晚上在省台等你,我等下跟雯雯说一声,晚上我请你们两人吃饭,”
叶鸣却不想把雯雯牵扯进來,同时,他也想故意给严长庚造成一个误会,认为自己是在追求瞿玉,有意用这种方式刺激他,让他早点出手对付瞿玉,只要他对瞿玉出手,自己就有机会将他一举击倒……
于是,他赶快阻止瞿玉说:“瞿小姐,我原來与你说过:我与雯雯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所以,像这样的事情,我不想把她牵扯进來,晚上还是我们单独出去吃饭吧,我请你,”
瞿玉听叶鸣这样说,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想单独约会自己,心里不由一动,一股异样的情愫悄然涌上了她的心头,沉默了半响才低声说:“那好,我不叫雯雯了,我们单独出去吃饭,”
下午下课后,叶鸣打了一台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