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所长与严长庚一直是称兄道弟的,也得过严长庚不少好处,所以,当他明白今晚这件事与严长庚有关后,心里一下子变得冰凉,在电话里有气无力地对严长庚说:“老严,你知道你们今晚围攻的人是谁吗,那我现在告诉你:你的手下包围的那个包厢里,有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的陈桂天总队长、李泽平副总队长、政治处的顾处长,还有我们区公安分局的一把手齐通、副局长万有良和顾汉生,你说说:你组织这么多人围攻省公安厅、区公安局的领导,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不是在自寻死路、自掘坟墓吗,我看,你自己赶快想个办法了断吧,你这次算是捅破天了,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你不出,”
说着,他就“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严长庚听到秦所长一下子报出了那么多公安系统领导的名号和职务,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叶鸣的一个大当:原來,这小子早就设好了陷阱,等着自己往里面跳,怪不得,他会那么有恃无恐地带着瞿玉來自投罗网,原來他早就约了这么多公安系统的领导给他保驾护航,就等着自己安排人去攻击他们……
就在这时,那个杜经理凑到他面前,战战兢兢地问:“严区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趁那些警察还沒有攻进來,赶快跑路,”
严长庚呼地站起來,怒目圆睁,忽然扬手甩了杜经理一个大耳光,声嘶力竭地吼道:“兔崽子,你怎么不事先调查清楚包厢里的情况,省公安厅、区公安局那么多领导在那里,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你到窗口來看看,我们现在还怎么逃得出去,这栋楼的四周,穿制服的警察已经人叠人了,围得密不透风,一只蚂蚁都爬不出去,你让我现在往哪里逃,”
杜经理捂着被他一个耳光打肿了的腮帮子,委屈地分辩说:“严区长,我虽然认识齐局长他们,但是他们进去时,我敲好在另外一个包厢敬工商局领导的酒,根本不知道他们进了望海包厢啊,再说了,省公安厅的领导,我怎么会认识,他们又沒穿制服,脸上又沒印着警察两个字,我即使劈面遇到,也搞不清他们是哪路神仙啊,”
严长庚见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辩解,气得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然后一屁股坐倒在经理室的靠背椅上,呆滞的目光无神地仰望着天花板,满脸都是末日來临的绝望的神色……
此时,省公安厅和大兴区公安分局包围流金岁月娱乐城的各路人马已经到齐,并且各就各位,封堵了娱乐城的每一个进出口子,负责攻击娱乐城三楼的警察,在省厅刑侦总队一位副队长的号令下,手持武器,沿着消防楼梯,开始向三楼的歹徒发动进攻……
当外面的警察包围了整栋大楼的时候,三楼望海包厢外面的歹徒开始还不知情,还在按照熊瞎子下达的命令,一波接一波地想冲进包厢,但都被陈桂天和李泽平利用包厢门的掩护,挥舞铁棍和垃圾桶抵挡了回去。
叶鸣在包扎好伤口后,靠在沙发上歇息了一下,见外面的进攻的歹徒越來越多,陈桂天和李泽平左支右拙,形势比较危急,不由激起了斗志,忽然从沙发上站起來,奔到门口,从陈桂天手里抢过那根铁棍,大吼一声,一棍就击倒了一个将身子探进了包厢的壮汉。
然后,他又飞起一脚,踢翻了冲到门口的另外一个歹徒,操起那根铁棍就冲到门外,将那根铁棍在自己身周舞起一道青色的光圈,一下子击落了周围好几个歹徒手里的刀子和棍子,然后将铁棍往两边一扫,又将两个歹徒打得头破血流。
四周那些进攻的歹徒见他这么神勇,吓得本能地往走廊的两头退。
陈桂天见叶鸣奋不顾身地往外面冲,吓了一大跳,生怕他出什么意外,赶紧招呼了李泽平一声,两个人也跟着叶鸣冲出來,与那些歹徒展开了一场混战……
就在这时,不知谁在走廊尽头的楼道口忽然惊慌失措地大喊了一声:“弟兄们快跑,警察來了,”
围攻包厢的人本來就被叶鸣和陈桂天、李泽平打得心惊胆寒,只想找机会逃跑,此刻一听到那声惊慌的喊叫,哪里还挺得住,一霎时,围在叶鸣和陈桂天、李泽平周围的歹徒立即就开始转身溃逃。
但是,当他们逃了几步,就发现:在走廊两边的楼道口,一下子涌进來无数全副武装的警察,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这一批人,有几个为头的警察在厉声高喊:“立即放下你们手里的武器,双手抱头,蹲下身子,靠到走廊的墙壁上,如果负隅顽抗、暴力拒捕,我们将就地击毙,”
那些歹徒一听到这几声高喊,看到那些黑洞洞地指着他们的枪口,立即丢掉手里的刀枪和棍棒,双手抱头,抖抖索索地蹲到了靠墙壁的地方。
有一个手里拎着手枪的小头目,稍稍迟疑了一下,并将持枪的右手抬了一下,走廊左边一把冲锋枪忽然“哒哒哒”一阵爆响,几颗子弹打在这个小头目的手臂和大腿上,只听他哀嚎一声,手臂上和大腿上忽然出现几个血洞,仰天便栽翻在地上,痛得在地上不住地翻滚……
跟着,一个警察再次厉声高喊道:“谁私藏了手枪的,立即从裤袋里掏出來,丢到地板上,谁要是胆敢再举枪,刚刚这个人就是他的下场,”
这枪声一响起,许多还沒完全蹲下身子的歹徒,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板上,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吓得尿了裤子……
这时候,陈桂天、李泽平、齐通等人从望海包厢走出來,参与行动的省厅刑侦总队的副队长、大兴区公安分局的几个队长、科长,赶紧跑过去,齐刷刷地向他们敬礼,并向他们报告:整栋娱乐大楼都已经封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