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漠中行走了几天,终于在这一日的清晨,到了北然国境内。。
‘玉’良城外,素衣已经自觉的离开了这批骆驼队。
“谢谢你将军,谢谢!”素衣站在‘玉’良城外,对着呼延烈点头致谢。
呼延烈无谓的看了她一下,黝黑粗犷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领着队伍继续向城中前行。
望着渐渐远去的金‘色’骆车,她抿嘴轻笑,但愿骆车中的人会一直平安健康……愿北然国会一直这样安详的存在下去。
出了‘玉’良城已经进入草地,在这里至少不再干渴,温度也开始正常起来,只不过北方的天,秋天已经来得和冬天一样,冷冷的,轻风一吹,丝丝寒意而来。
她记得越过前面那个大大的草原就会是一片森林,森林中会有一片竹林,那里便是自己生身父母住的院落,虽没有进去过,却是从记忆中一直思念那种平和的味道!
一望无际的草原若是骑马半天也就到了,可以徒步的情况下,还是素衣这样柔弱的‘女’子,只能靠顽强的意志一步步向前走了。
素衣叹息一声,“好遥远啊!”
从日头刚出走到日落西山,若不是有一分想见父母的念头,素衣早就赖在草地上不愿意起来了。
她看到暮归的羊群在牧羊人的驱赶下向远方的毡房跑去,自己何时能到那片记忆中的竹林!
刚迈过草地天便黑了,森林中黑夜来得更快,素衣开始后悔没有在草原附近寻一户人家先住一晚,明早再进这森林中。
正当素衣走的焦急时,听到身后有一阵马蹄声,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的情况下,她还是忍住了想要呼喊的冲动。
骏马飞驰而过,素衣连那个人的样子也没看到,就不见了人影,她只好继续响前走着。
可是仔细一想,这丛林深处应该只有竹林中的小院了,难道是去找她父母的人?
她加快了速度,向前面跑去。
竹林中的深处,萧仁和在庭院中吹着箫,声声悠扬中透着他的忧愁,绵延着在竹林的四处。
‘门’外一阵马蹄声极速的驶来,却没有打扰到吹箫的人。
一个高大的男子翻身下马,一跃进了院子中,垂下头,手上递出了一封密函,“大人,有皇上的急报!”
萧仁和这才停下吹箫,接过那密函便进了屋子里。
“出了什么事?”‘妇’人从房间里走出来,见萧仁和一脸的严肃,便看向来的人。
那个高大的男子立刻恭敬的的弯下腰,“参见金‘玉’公主!”
“阿信快请起,何须如此多礼!”
‘妇’人扶起那个高大的男子,她耶律金‘玉’曾是出云国风光的长公主,嫁给当时还只是一名小官的萧仁和。
只不过她早已不是那个金枝‘玉’叶的公主,现在的她,只是想平静的待在这个寂静的小院落里,等着他们的‘女’儿何时再来,或许再也不会来了!
“你退下吧,明天我再去云城回禀皇上!”萧仁和在里间用灯火烧灭了那封密函,但他的心事却在慢慢的蔓延,一点点放大,让他不能控制的悲伤起来。
护卫阿信走后,耶律金‘玉’才放心的进来,看着陷入思绪中的丈夫,她进了大堂中,沏了一壶茶,还没端进来,又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会是谁呢?”她说着向萧仁和看去。
萧仁和警惕的护住她,“你回房间里去,我去外面面!”
耶律金‘玉’没有听话的回到房间内,而是站在灯火中的木梯上,他们这里一直是最安全的,如果是朝廷中的人过来,一般是不会敲‘门’的,只会飞跃进来然后恭敬的在外面等着。
如果是陌生人可能会敲‘门’,还有可能就他们最不想见的那个人,但是这个人……
“谁?”
萧仁和隔着木‘门’问去。
“是我……”素衣不知道该叫自己什么名字,萧璃月吗?
正当她踌躇着自己的姓名时,‘门’突然打开了,萧仁和虽十多年没有和自己的‘女’儿相处过了,可是这声音除了他的‘女’儿,还会有谁呢。
“月儿?是你吗?你怎么这身打扮?”
萧仁和失去一贯的威武,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明明穿着男装,他还是一眼看出是这个‘女’子便是他的‘女’儿。
耶律金‘玉’隐约听到了那声月儿,她赶紧奔下来,泪已经先一步落下。“是谁,我们的月儿回来了?”
素衣见到父亲还能忍住,可是看一眼已经泪眼婆娑的母亲,她的泪便也被吸引出来,“是我!”
萧仁和关上了木‘门’,耶律金‘玉’已经拥着素衣走进大堂中。
刚刚那封密函送的太蹊跷了,为何皇上会在这时候向他寻求这种帮助,萧仁和沉思着,自己的‘女’儿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月儿,那个魔头肯放了你了吗?”耶律金‘玉’思量了好久,却也是问了出来,她不知道素衣是自己逃出来的,还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素衣摇摇头,“他与人打斗受了伤,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我是自己想来寻你们的!”
“什么?耶律丹会被别人打伤,还逃跑,这怎么可能,除非和他打斗的不是寻常的人!”萧仁和眉心凸起一块紧锁的纹路,耶律丹是他们出云国的妖魔,也是天下间的妖魔,人人都是想得而株之,但是人类是没有这样的力量的。
能够让耶律丹惧怕的只有仙族,仙族也‘插’手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