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躯,我循着记忆,好在我的记忆力不错,来到了鹿鸣的家门前,先没急着敲门,我将耳朵附在门上听了听屋内的动静,家里有人,还不止一个,像是在吃晚饭,不时传出来一句小孩的“我要吃螃蟹!”的叫喊声,这动静一听就是小花花在叫唤,还有两个人在说话,声音不是很大,具体对话内容听不太清晰。(
我低头看了一眼表,这都夜里十点多了,怎么还在吃饭?
大晚上的来找他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我原地思索了片刻,又琢磨了几句对白,还是决定敲门,随即便抬起手来“砰砰砰”砸了几下屋门,走廊里的声控灯也跟着动静被震亮了,上次走的急,没留意观察,高档小区就是不错,雪白的墙壁上一张小广告都没有,物业维护的真不赖!
“小花花,快去开门,看是谁来了?”鹿鸣在屋内高声喊了一句。
“好嘞!”就听见一串零碎的脚步声,“咔”一声锁被拉开的脆响,屋门被拉开了,身高不到一米的小花花站在门口仰头看着我,说道:“是你啊?”
“是我,我找鹿鸣有……”我一句话还没说利索。
“你不知道有门铃么?就咣咣咣砸门,我够不到门铃,难道你还够不到啊?”小花花不带好气的批评我说道。
“对不起,我下次注意。”一边打着敬礼道着歉,我一边又抬手按了一下一侧的门铃,发出“叮咚”一声脆响。
“哼,这还差不多,进来吧。”小花花一转身往屋里走了,给我闪下一道门缝。
进到屋里,我看到客厅里吃饭的那两个人,我都认识,分别是鹿鸣和安言,此时他们二人正在喝酒,安言显然已经喝多了,脸红脖子粗的,半敞着衣领,手指里夹着烟,眼神都有点迷离了,喝的看劲头儿不少。
桌子上摆满了青岛啤酒的酒瓶,还有一盆盆的海鲜,都是螃蟹,花嘎之类的,味儿还挺香的,不像是在饭店里点的,这应该都是鹿鸣亲手做的,家常菜,难怪小花花吃的那么欢,我看到之后都忍不住流口水了。
鹿鸣放下一杯茶水,用手巾擦着手,回脸一看来的人是我,赶紧站起身来招呼我说道:“向前?你怎么来了,快来来来,一起吃,还没吃饭呢吧?小花花,去厨房给丁叔叔再去拿一双筷子来。”
“哎,怎么又是我,你们想累死我啊?”小花花甩着胳膊,不情愿的又放下刚啃了一半的螃蟹,抬屁股跑到厨房里去了。
看到这情形,我有点受宠若惊了,忙伸手和鹿鸣准备握手,也许是握习惯了,鹿鸣还想笑,嘲讽我说道:“你小子又哪里野去了?看你身上脏的,还有这伤……”
就在他和我握手的时候,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的视线看向了我的身后,就跟我背后有什么东西一样,把他吓到了。我也有点不解,也随着往身后看,啥都没有啊?刚想张口问鹿鸣:“鸣哥,你怎么了?”
鹿鸣没等我开口呢,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一个过肩摔,直接把我撂倒在地上了,我身体本来就受伤很重,再被这狠摔了一次,我的骨盆差点就裂成了三半,屁股上,后背上,一阵痛感,我的胸腔被压迫的不停的咳嗽,瞬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嗯嗯嗯”一直冲鹿鸣摇头,瞪大着惊恐的双眼,询问着鹿鸣,你这是要干嘛?手中的手提箱也被甩出了好远,滑到了桌子底下。
我想挣扎起来,鹿鸣还不肯罢休,直接跨在了我的身上,用小腿跪住了我的双膝,让我下半身动弹不得,一只手死按住我的眉头,同时还招呼安言喊道:“安言,压住这小子的双手,快!”
随着我的双手被安言死死的按住,我是彻底被钉住了,躺在地上除了眼球能动,我什么都干不了!闻着安言一身的酒气,还有他是不是冲我笑一下,我被吓到了,这……这是要干嘛?不就是少给了你一半钱么?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啊?我张嘴就喊:“救命啊,救命,救……”
还没喊两声呢,小花花这臭丫头片子拿了一个馒头卷塞进我的嘴巴里了,还冲我摆出一个“嘘……”的手势,她还笑,看我这幅模样,她竟然还笑的出来,我冲她大骂了一句:“嗯额呃嗯嗯咦啊!”(嘴巴被塞住,说话听不懂,这里翻译一下,意思就是:“我去年买了个表。”)
“啪”一个大耳光,那叫一个响,鹿鸣给了我一下,我粉嫩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五指印,耳朵瞬间就鸣了,依稀听见鹿鸣还训斥我说道:“草,不许说脏话!”
我的眼泪立刻就流出来了,委屈啊!
“小花花,快去柜子里拿一瓶我收藏的白酒,高度的那种。”鹿鸣喊道,手下还不忘把我的衣领给撕开,压按着我的胸口,在寻找什么。
看得出,安言也是看的有些稀罕,但没有吱声。
我还是不停的在挣扎,无奈与我个人之力怎么可能挣的过眼前的两个大老爷们,还是喝过酒之后的,我的手腕这一会儿的功夫都被压的发红了,明显阻碍了血液循环。
小花花抱着一瓶白酒打卧室过来了,酒比较沉,小花花走的很慢,怀抱着一个大酒盒子,一扭一扭的。鹿鸣赶紧伸手去接,此时鹿鸣的一举一动在我眼里非常难以理喻,他接过小花花手中的白酒之后,连盒子都没拆,直接摔在地上杂碎了,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了出来,这味道,一闻就是原浆!(原浆:完全是不勾不兑的原始酒液,白酒基本上全是勾兑的。)
酒是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