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想起来老头子临走前给我留下的纸条,我赶忙掏出那个老头子用我生辰八字列的数字,我数了一下,我欠的阴债,我欠了……个,十,百,千……我欠了整整九万八千贯!草!娘来,地上,地下,感情哥哥我都是个“负”翁呐!
那老头子口中说有人借我还阴债,难不成说的是鹿鸣?我最近这段时间一直跟他纠缠不清。想到这儿,我忽然想起来他千叮万嘱咐的让我还湛山寺的那几万块钱,嘴角边忽然“呀”了一句!
原来如此,鹿鸣,他……他从始至终一直在利用我!
怒由心生,我抄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子,猛的就砸向了墙壁,“啪啦”一声脆响,玻璃碎片飞的满屋子都是。好,老子决定从操就业,继续凶宅的宏伟事业!借我还阴债是吧?我就再帮你还的更快点!
济南,历下区公安局门口,小戴刚走出门,眼圈红红的,显然刚哭过不久。
姚家出了这么一出命案,轰动了都,拉了很长一条警戒线,经过挨个盘问,整个出租楼房里没有一个人有动机,房东一直喊冤枉,房子是一周前小戴租的,警察只好问询了她,可是她和金庚越又是亲人,小戴又没有作案动机。
按照小戴口中的叙述,警察叔叔们又不相信,觉得尽是无稽之谈,什么年代了还神神鬼鬼的,这小丫头不会是缺心眼儿吧?金庚越法医鉴定后系自杀,案子处理的挺尴尬,只好不了了之了。放在档案室里积灰尘了,等哪天经费不足了,再拿出来向上边申请拨款。
小戴这下彻底没亲人了,在济南也成了举目无亲,唯一的一套房子,则是金庚越留下的,她没工作,也没什么收入,回到家中,小戴不止一次的一边哭,一边擦着老金的招牌,孤独无助。
她不想休息,也睡不着,把金庚越牌位按辈分放在了祖师爷的下方,然后开始收拾老金生前的遗物,她想着,叔叔这么好的一个人,会被谁害了呢?肯定是为了保护我,我一定得查出来凶手是谁!
翻阅了很多份今天的报纸,除了大篇幅报道姚家很混乱,政府要严打之外,小诗还留意到了一则赛博数码广场银座的报道,只有豆腐块大小,说是有人在天台“溜冰”,还附上了一张模糊的彩色照片,小戴看到了那一面黄布,和上面的星斗图。
她瞬间明白了。
小戴脑子转的飞快,立刻抱起电脑放在腿上,在58同城合租房区,发布了一则房屋合租的广告,并且把价格标的非常低,要求男,刚点击发布键没出五分钟,电话来了,要知道现在可是深夜了,租房子的人那么多嘛?
小戴有点不敢相信,接通了电话,问:“你好?”
“你租房子是吧?我租,什么时候可以看房?哎哟,我草,是个妹子呢,我这是要发啊!”话筒另一头说道,显然没捂住话筒,声音漏了过来。
“请问你贵姓?”小戴心里不以为然。
“哦,哦,请叫我,郑子风,怎么样,我的声音是不是很磁性?”也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真格的,话筒另一头很嘈杂,有不少的键盘敲击声,看样子他在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