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璇儿将那手里剑放回原处,单掌一拍,那手里剑便嵌入栏杆里,连尾部都没有露出来----我去,这姑娘是多大的手劲儿啊!
我不由地回头看了看王小霜,真想知道她们两人谁的手劲儿更大一些,但见王小霜此时疑惑重重,心想也是,平日里弱柳扶风的一个女孩,突然变成了施瓦辛格,搁谁谁不蛋疼?
大家又等了一会儿功夫,忽然主办方通知万万队接下来和白衣社比武,而龙门镖局则是同西安武术协会比武。
看来陈柏霖他们和白衣社的比武结束的也比较快----这倒是意料之中的,毕竟能进入前十强的,肯定实力不一般,高手对决,往往三招两式就分出胜负了,根本不用久战。
我一听是陈柏霖的比赛,忙跑过去问到底是谁赢了。
西安武术协会的几个人和我都有过一饭之缘,彼此熟识,见我如此问,也没有避讳之理。
大师兄惭愧道,“唉,这白衣社的功夫,尽是些旁门左道,我一个不留神,就……”
我赶忙安慰道,“这倒无妨,大师兄,反正是积分赛,谁赢得次数多,谁才是赢家嘛!”
这时,陈柏霖不满道,“哎呀大师兄,本来额要上场,你非让额压轴,现在看来不行了!下一场和龙门镖局打,额必须上场!你说是吧,兄起?”
我看了看陆雨菲那边,此时她又恢复了那冷若冰霜的神色,便对陈柏霖道,“陈兄弟你可要小心啊,这娘们儿玩剑玩的溜着呢!”
“怕啥?”陈柏霖一瞪眼,道,“额有铁布三儿呢,额就不信,她能伤得了?”
我只得祝他好运了,匆忙赶回自己这边的擂台,就见台上仍然是杜璇儿,只是手里多了一把十字镰,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刚才大宝儿从主办方那里弄来的----唉,果然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再看白衣社那边,一水儿的都是帅哥,白衣如雪,气度不凡。
而台上那位,面色如水,也称得上漂亮,只是眼窝深陷,眼圈漆黑,乍一看跟毒瘾患者似的。
那人朝杜璇儿一施礼,道,“在下白衣社副社长尉迟南,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杜璇儿便是在下。”杜璇儿也略一施礼,答道。
尉迟南不苟言笑,缓缓道,“请进招吧!”
杜璇儿也不废话,十字镰在手中急速旋转,身子轻轻展开,猛喝一声“得罪了”,那十字镰便带着寒光飞向尉迟南的肩膀。
根据我的经验,这只是礼貌性的进招,对方此时或躲或挡,然后你来我往,便可以真正开始打了。
可那尉迟南却如木雕石塑一般,一动不动,那十字镰旋转飞舞着,在他的肩膀上划下一道口子,雪白的长衫顿时增添了一道绯红的血色,而那十字镰又旋即飞回杜璇儿的手中。
杜璇儿接过十字镰,不由得一愣,道,“阁下为何不出手?”
尉迟南仍旧是面无表情,道,“请杜姑娘使出真本事来!”
嘿,这小子倒是不客气啊!
杜璇儿微微一笑道,“好!”随即脚下一蹬,直奔尉迟南而去,临到近前,身子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那十字镰携带着劲风朝尉迟南的腿部袭去!
再看尉迟南,不躲不避,猛地伸出五指,迅捷无匹地扼住了杜璇儿的咽喉。
杜璇儿一击不中,还被人提到了半空,她面色极为痛苦,双腿不住地在空中乱蹬。
这尉迟南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五根手指如钢筋一般掐在杜璇儿脖颈处,加上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活像一个变态的杀人狂。
杜璇儿也不甘受人控制,手中十字镰猛地抛出,钉在尉迟南肩头上的那一抹绯红之处----
但尉迟南似乎毫无痛觉,只是嘴角抽动了两下,但手上仍旧没有放松。
靠,这哪里是比武,分明是玩儿命啊!
杜璇儿见他还是不撒手,伸出手掌在十字镰上猛地一拍,那十字镰一下便嵌入肩膀数寸,尉迟南这才松开五指,眼窝处隐隐露出一丝凶光……
杜璇儿见脱了手,赶忙抽出十字镰,向后一退,那十字镰此时倒有一半已经被尉迟南的血染红了,他自己那一身白衣也被浸染了半身,仿佛一个血人一般站着。
裁判走上前,对二人道,“有没有大碍?可以继续吗?”
二人同时轻轻点了点头,但谁都不肯轻举妄动。
尤其是杜璇儿,她那雪白的脖颈上赫然有五个手印,虽然及时得脱,但她仍然不住地去搓揉,可见现在实在是酸疼不堪。
白衣社的其他人都齐齐看着杜璇儿,仿佛要用眼睛杀死她似的,我赶忙对杜璇儿道,“还能坚持吗?不能坚持就先到这儿,咱们不用每把都赢的!”
杜璇儿大口喘着气,胸脯一阵阵起伏,道,“他……他手上有鬼!”
我再细细地去看杜璇儿的脖颈,那五个手印此时已经慢慢变成了紫色,仿佛在极寒的地方被冻伤了一般。
而这时,尉迟南缓缓将手掌放在流血的肩膀处,那血流竟然慢慢停止住了!
我去……一个给上了恢复buff,一个被上了冰冻debuff,这还怎么打?
一见没搞头了,我正要对裁判说,本次比赛认输了,忽见尉迟南探出手掌,朝杜璇儿急速抓来,杜璇儿凭着本能在地上一个打滚,就此躲开。
但尉迟南却出手如电,回身一个猫扑(哎?),便将杜璇儿的脚踝抓住,杜璇儿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被困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而那尉迟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