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啊!虽然是个刚开始造反就被镇压下去的主,但那也要看看对手是谁啊,何进、袁绍、董卓、卢植、曹操、刘关张等,这可比十八路联军伐董的阵容要强多了。统括着一群连虾兵蟹将都称不上的贫民和战力无损的整个汉王朝开干,不死才真的没天理了。
但他的死也没有白费,这次的黄巾之乱成功让这个已经腐朽的王朝开始逐步崩溃。
眼看着这位大贤良师就在眼前装着神棍忽悠群众,我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悄悄向王中明问道:“喂,你说如果我们直接就在这里捅死张角,会怎么样?”
王中明着实被我的话吓得不轻,贼头贼脑环顾周围,好在声音够小而且那些狂热的民众都在集中精神听台上大贤良师的“教诲”没注意到,这才松了口气。
“你说话注意点,要是被那批狂信徒听到小心被侵猪笼!”王中明煞有其事,仿佛自己曾经见过似地。
“这、这么夸张?”我有点被吓到了,一句话就被侵猪笼,至于么。
“别忘了这里是汉末,不是后世的法治社会,这里的人放荡得很,特别是没有接受过教育纯粹靠感性做事的平民。”从王中明的叙述来看,他似乎对这个时代有相当程度的理解,“还有,刚才一时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了,光和六年是东汉皇帝汉灵帝刘宏的第三个年号。东汉朝使用这个年号时间共记7年,因为汉灵帝是178年继位的,所以光和六年是公元183年,黄巾之乱便是明年。在这一年张让等宦官势力达到了极盛,十常侍里的每个人都被封了候。当今的皇帝还曾说‘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于是十常侍无所忌惮,各起高宅大第,规模同于皇宫,又其父兄子弟出任州郡牧守,残害百姓,贪暴胡为,无人敢问,天下怨声四起。”
好、好厉害,果然不愧是大学生吗。
“没关系啦,反正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也只是在想汉朝是因为张角才毁掉的,如果现在就干掉张角的话,汉朝会如何发展罢了。”
“这问题就跟没了陈胜吴广秦朝就不会灭亡的说法一样,就算没有张角,也会有另一个人在压迫下扛起大旗的。”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我惊疑不定,什么时候小明童鞋也这么聪明了,难道是跟智商高的我在一起呆久了,吸收了我的智商?
台上的张角在卖力表演着,一碗碗的符水下去“治”了不少人,有治好的,也有没治好的,治好的那自然是感恩戴德,扣头拜谢不已,至于没治好的……
“你其心不诚,焉能康复。”
这没治好的看来不是装的,下跪乞求仙师救命,并声称自己诚如坚石,而张角则回道:“诚意不是嘴上说的,要用实际行动才行。”
实际行动自然是钱财了,这些平民连喂饱自己都是问题哪儿来的钱给供奉,不过为了治好病根,还是咬牙拿出了仅有的财物。
没治好的都给了,那些被治好已经被大贤良师的名号和符水蛊惑了思想的信徒自然更是把身家都拿出来捐给了张角的太平道。
张角收完供奉后开始了激情澎湃的演说,演说的内容就是汉朝不行了,百姓受不了了,该是时候反了,只有太平道才能拯救天下,最后,张角和他的童子们喊出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总结。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加入了太平道的狂热信徒不停地喊着,那群情愤涌的架势简直恨不得立刻就造反了似地。
邪教!
这太平道真的不是邪教吗?
“话说官府不管吗?”我产生这么个疑问。
王中明摊开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很明显已经是造反的言论了,要说没人出来管那才是没天理了,但问题就的关键是就是没人出来管,衙门死哪儿去了。
还是找个人来问问吧。
已经被洗脑的狂信徒自然不能去问,所以走远了点距离找了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农夫。
“官府不敢管啊。”得到的是令人倍感意外的答复。
“不敢管?”我和王中明都愣住了,“此话怎解?”
“大贤良师可是仙师呀!能使道法治病救人,大家都崇拜大贤良师,谁敢和大贤良师过不去,大家甚至会冲击官府的。”这嘴拙的农夫话虽简单意思却很明白。
这让人目瞪口呆的答复,在深受鬼神思想熏陶的汉朝,普通人没谁敢去招惹这些神神怪怪的人物,再加上人家一堆拥护的信众,你敢向别人找麻烦保不准会被谁下黑手。
“喊就喊吧,反正也没妨碍到自己,就当没听见好了。”这是那些官员的想法,也因为这些消极的处理方式而纵容了太平道的蔓延。
怀县乃司隶河内郡所属,乃是接近天子所在的洛阳首都的管辖地,可如今有人在天子眼皮底下喊造反的言论却没人愿意管,可见这汉灵帝把持的汉王朝已经腐朽到何种程度了。
本来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破坏历史干掉张角让刘家的朝廷延续下去,但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坏掉算了。
日落西山,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知不觉已经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当我们打算趁天还没全黑前回去时,静谧的夜空中点起一颗颗闪亮的群星,这无数的群星汇集在一起彷如一道美丽的银河,一轮新月冉冉升起挂在上面,静谧的月光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