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除了铁蛋,陈大鹏和陈爱国两人受的内伤都不重,这也幸亏那几个家伙功夫不到家。陈爷用针灸插进两人的身上穴道,把体内的淤血给*了出来,就基本算好了。而铁蛋因为阻挡那个练铁砂掌的青年,身上受的伤最多,内伤也特别严重,可以说内脏器官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现在整个人的脸色苍白如纸,身旁的度雨几乎哭成了泪人。
陈爷也大感棘手,不知道怎么治理。毕竟自己只是喜欢研究尸体,而医术只是略懂点中医,尸体内脏器官破了也就破了,对检验一点影响也没有。自己只会拆尸体,对大活人实在是没什么好办法。而且这个小山村连一个正经的医生都没有,平时小感冒啥的,都吃点中药就好了,要是大病还得去镇上。这一去至少要半天,铁蛋这样子俨然是等不了了。
“铁蛋,你内脏被震伤了,我也不知道如何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爷叹了口气道。
“放心,陈爷,我相信你。别让我妈知道就行。”
铁蛋憨厚一笑。对自己老妈很是畏惧。脸上竟然现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嗯,爱国和大鹏你们把铁蛋搬到地下室去,度雨你也来。”
……
陈爷此时已经穿戴好行头,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铁蛋道“你内脏破裂,腔内积血必须给排除来,我这里没有给病人用来抢救的设施。所以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你自己了。”
铁蛋点点头示意知道。
陈爷也不再多说,用银针封住其身体上的几个穴道进行局部麻醉,又恐效果不明显,将自己配的麻沸散也让他服下去。然后一把黑灰色的小刀魔术般的出现在他的指缝间,准备下刀。
“那个~要不要先消消毒啊?”
旁边作为陈爷副手的陈爱国看着自己正要下刀老爹眼中竟然闪现一丝兴奋,心里没底的劝告了一声。
“不用,我这把刀可不是用普通的材料,当初我可是为了它差点死去才得到了点边角料的,保证不会有病毒的?”
“可是你前天才切过尸体的。”
陈爱国有些不相信的嚷嚷道。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可是我的兄弟,虽然你是个剖尸狂,但拜托也要看起来专业一点好不好?我这心里怎么一点底都没有呢?
“好吧,好吧。”
陈爷虽然对自己这把宝贝刀自信,可是也拧不过宝贝孙子,在酒精灯上过了几下,便开始正式下刀子了。
“那个,不是听说穿刺就好了吗?干嘛开刀啊?”
“他内脏可能破了!我要检查一下!!!”
“好吧。”
眼中带着点小小的兴奋,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手颤,仿佛若庖丁解牛般,沿着骨缝连接处,以最微小完整的创口把体腔打开,可以说就算是全国最为专业的外科手术医生看见这么完整的手术切面也自愧不如。完全不用再拍个x光,然后再研究如何下刀啥的,在陈爷眼中铁蛋已经是透明的了。(一般胸有积血者,都是进行胸部x线正侧位摄片或超声定位穿刺。排气者,在锁骨中线第二肋间。排液,排血,排脓者,在腋中线与后线之间第六到八肋间。这种手术一般都不大,现在还是很成熟的)
“抽血器!”
“没有,倒是上次你弄来的那台仪器吸力还不错。”
“我靠!那可是用来压缩心脏的!我~哎,罢了罢了,接根管子过来,压力调到最小。”
连一向心平气和的陈爷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脾脏都被震伤了,还在往外流血,要不是小度雨和大鹏的血型跟这家伙一样,估计流血都流死了。”
陈爷检查着铁蛋的身体道。
陈爱国看见接在铁蛋身上的血液导流分析仪,忍然不住轻叹了一声。没有无菌袋,没有静脉注射器,这台如今在国际上都算是尖端的仪器完全被降成了导管。度雨和大鹏一人放了小半斤血进去,陈爱国把这台价值十几万美金的仪器设置调成了反制的当成了盐水瓶和注射器用,简直是奢侈的一塌糊涂。
铁蛋紧闭着双眼,虽然进行了了一系列的麻醉,但是人并没有进入昏迷状态,意识还是很清醒的,能感觉到疼痛。稚嫩粗犷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嘴角下已经长出来的绒毛随着颤抖的面部肌肉剧烈的颤动着,铁蛋心里还是紧张异常,谁听了陈爱国祖孙俩的对话也都会紧张,没被吓晕就算心里不错的了。
“这破了条口子要不要给缝合啊!”
陈爱国看着仪器上显示的放大后的画面,铁蛋的左下胸的脾脏上面有一条清晰地裂痕。
“你以为缝尸体呢,这能用先线缝啊?!”
“那咋办?”
“只能切了”
一向坚强朴实的铁蛋晕了……
“老爹,你就别开玩笑了,铁蛋都吓晕了。赶紧的,看看还有没有啥别的办法。”
陈爱国有些无奈的按着头,什么时候了,自己老爹太能瞎搞了。
“不好意思啊,我就开个玩笑,呵呵”
陈爷看着垂垂欲泣的陈度雨和已经完全变成猪头的陈大鹏苍白的大脸,感觉自己幽默感似乎还有所欠缺。
“叫小度雨念动天感地文就行。”
“真的?”
“恩”
“天地无为,宁为常理。众生睹世,宁为原理。然天地有其道,万物有其理,夺一线生机而补之不足……”
度雨盘坐在手术台前,悠悠古老的音节从口中念出,一种神圣自然的气息油然而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