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无涯师弟是有他的过人之处,也为墨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我火离自然比不得他,但是要论起资历和胆识,大师兄绝不亚于他,反正我只服我天乾师兄,其他外人一概不服。”火离满嘴不服气,依然不依不饶道。
“火离!你好大的胆子,为师的决策你也竟然敢忤逆放肆!荆轲现在是新任钜子,你居然敢藐视钜子威严,胆敢称钜子为外人,信不信从此刻起,老夫将你逐出墨门,永不得再踏入墨家半步!”钜子腹见火离如此不尊号令,顿时怒火中烧,勃然大怒道。
此刻跪拜在一旁的地坤等人,一见师父如此大怒,竟然要将火离逐出师门,得知火离这次闹的有点不可收拾了,于是急忙上前拉住钜子腹,一边拽住火离下跪道歉,一遍劝解师父的怒火道:“师父,火离师弟他脾性率直,向来又与大师兄交情深厚,所以才会一时冲动,冒犯了师父威严,还请师父收回成命。”
钜子腹虽然心知火离也并无恶意,地坤之言正是他心中所知,但是他也知道今日若不能让荆轲树立威信,将来必定难以统领整个墨门,所以他此刻绝不能退让半步,如果火离实在僵持的话,他唯有牺牲火离来保荆轲顺利成为新钜子的核心地位。而那火离虽然脾气较为倔犟,但是在众师兄弟的拉扯和师父的不讲半分情面的话语下,也半拒半就地单膝下跪了下来,只是只将头侧向了一旁,口中似有喃语,暗自示意自己绝非心甘情愿。
眼瞅着钜子腹和火离已经陷入一片僵局,谁也不肯退让半步,众师兄弟也是心急如焚,生怕钜子腹一犯狠心驱逐了火离,导致墨门再入残局。而就在此难分难解之时,突然一个爽朗的声音刹然而入:“我看是方才师父没有交代清楚,导致火离师兄误解了,此番紧急关头天乾大师兄却不在此,所以师父无奈之下才命我暂代钜子之位,待天乾师兄回归之时,我便将钜子之位交还于他,火离师兄,你看如何?”
火离一听那从旁传来的声音,却是这番解释,心中自然释然了许多,于是便转头看去,只见那荆轲正朝着自己不停的挤眉弄眼,暗示自己向师父他老人家道歉。既然此僵局出现了转机,火离也不好再作坚持,只得沉着声音对钜子腹说道:“既然无涯师弟都这么说了,那火离自当谨遵师父号令。”
钜子腹心中自然明白虽然天乾也是可堪大任的栋梁,然则荆轲也是出类拔萃的奇才,将钜子之位交于荆轲当是明智之举,只是现在有弟子不服,也是他意料中之事,可如今荆轲挑了这个和事佬,火离又顺势而下,自己也不再好多说什么,只能屈将就势,他日若有变故,那就一切随荆轲去定夺了。
“既如此,还不快快拜见钜子。”钜子腹也不多说其他,只随口甩了一句话出来。
火离听得此话深意,随即便朝荆轲跪拜作揖道:“兼爱人和,止戈非攻,赴汤蹈刃,死不旋踵,墨门弟子火离即刻参见新钜子。”
“哎呀呀,火离师兄快快请起,这作揖叩首的,我荆轲最不习惯这一套了,火离师兄,还有其他众位师兄弟,今后见我荆轲便如往常一样便可,其他不必如此多礼就是。”荆轲一见火离行如此正式大礼,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急忙上前将那火离一把扶起,随口也对其他师兄弟们说道。
“钜子客气了,如此做法与理不合,我看钜子还是收回成命为好。”地坤见荆轲如此说道,便急忙推让道。
“地坤师兄,这钜子钜子的叫的我头都大了,以后就叫我师弟便好。”荆轲满是不习惯道。
“这可万万不可,如此便要坏了我墨家的规矩。”地坤急忙摇头摆手道。
“那实在不行就叫我钜子师弟,这下总该可以了吧?”荆轲也无奈了,便只好再行建议道。
“这——”这下地坤也拿不定主意了,本来于理来讲似有不妥,然则荆轲一再坚持却也不得再做推脱,如此犹豫不决之际,唯有转头向师父求助道,“师父,这——?”
钜子腹一向知道荆轲的行事作风,便也不好多加阻拦,只得对地坤道:“既然钜子如此决议,尔等便只管从命便是。”
既得师父的应允,地坤等人这才放心地向荆轲抱拳作揖道:“属下谨遵钜子…师弟号令。”
“我怎么还觉得这么别扭呢?”荆轲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算了,总比之前好了些。”
“对了,师父,钜子师弟,方才我等在外室之时,但听那王翦手下扬言要用那火雷彻底炸开这空相渊石门,然后释放mí_hún狼烟,一举擒获众人。”地坤此时方才想起在那外室久候之时那王翦有如此狂言。
“他敢!”此时身在一旁的火离大怒道,“王翦龟孙儿尽耍些卑鄙的手段,看我不出去将他碎尸万段!”说罢便要夺门而出。
“火离莫要冲动,这怕是你孟师叔的激将之法,非常事行非常之手段,这是你孟师叔的一贯作风,大家尚需镇定,以策万全,”钜子腹拦住那火离定声而道,随即便又转头向荆轲问道,“无涯,对此你有何良策?”
荆轲略微沉思了下,似乎心中早有想法,只是方才的思绪又重新在脑中闪现了一遍,以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