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庚的两手紧握成了拳头。
他想起来了,确实,早前好几天便听鲁医正说要出门,没想到王氏却在这时候又不好了。
傅庚便又往前疾走,一面走一面问道:“太太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汲泉跟在后头道:“行舟说太太是歇觉的时候吐的血,沈妈妈在床帷外头闻到了血腥味,这才去查看,那时候太太已经晕过去了。”
傅庚猛地停住脚步,一把拉住汲泉道:“你说什么?太太是睡着的时候吐的血?”
汲泉颤声道:“行舟是这么说的,小的没细问。”
傅庚额上冒出根根青筋,放开汲泉大步急行,拢在袖中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走了两步身子便有些打晃。
“爷小心。”汲泉上前扶住了傅庚。
傅庚依着汲泉的手站了一会,深深地吐纳了几口气,压下心头涌上的不祥之感,沉声道:“叫人抬软轿来。”
汲泉应是,忙忙地去叫人了。傅庚便转向傅珺,尽量放缓了声音道:“你娘不舒服,爹先过去看看,棠姐儿乘软轿过来吧。”
傅珺立刻道:“好,爹先去看娘,女儿随后便到。”
从仪门至秋夕居路途颇远,乘轿远比步行来得快,况且傅珺今儿走了一上午,委实也走不动了。
傅庚在女儿发上拍了两下,嘱托了许娘子几句,便转身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