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一次见他,是他穿着一身玄色重甲,目如寒冰地出现在山洞的洞口,像一尊杀神似地,让人止不住地打颤。
然而,就是这个叫人胆寒的家伙,却让傅珺觉得很安心,还有一种隐约的笃定。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习惯?
因为习惯了他对她的护持,他绝境时的相助,所以,他出现得再突兀,于傅珺而言,也是理所当然。
傅珺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弯了起来。
空气寒凉,自帘外丝丝浸入鼻端。廊下点着灯笼,温暖的光晕拢住碧栏玉阶,雪花在阶前飞舞,整个世界安静无声。
“青蔓,我要的绒线可寻来了不曾?”傅珺问道。
她想替傅庚织一条围巾,叫青蔓帮着寻些素色的绒线过来。这事儿她下晌就说了,想来青蔓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傅珺的话。
除了雪落屋檐的细微声响,整个梅苑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