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近日有没有什么动静?”
叶云奕站在窗前,短短十几日,便消瘦了一圈。衣衫就像挂在身上一样,松松垮垮的。
南蓟心疼的看着自家的公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叶云奕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突然笑了,“若是没有把握,左疏狂是不会将欢颜带走的。派人盯着林水莲和风云楼。任何动静,都不要放过。”
交代完之后,叶云奕又坐在桌前开始重新翻阅那些搜集来的情报,大大小小的,只要是这京城中近几日的,都被搜集了来。
然而被关在西南角院落的风欢颜,更是气氛凝重。风欢颜有了身孕,周围戒备的人更多了,但是左疏狂似乎还不死心,在香炉内加了麝香,幸好风欢颜鼻子灵敏,闻了出来,然后将那香扔了。左疏狂自知被风欢颜发现了,也没说什么。
“她这几天还好么?”
左疏狂步子有些急,一连几日,他都觉得有人跟着他,为了以防万一,他这才许多日没有来见风欢颜,近日稍微得了空,这才急忙的赶了过来。
守着的婢女立马回答:“是,郡主很好。“
左疏狂心中稍微松了口气,眉头不禁平缓了些,走进去,正看在风欢颜娴静的坐在桌前看书。窗外的阳光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一缕发丝顺着脸颊滑了下来,风欢颜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眸中染着一丝暖意。
“怎么消瘦了?”左疏狂不禁蹙眉,比起那日他走的时候,风欢颜竟是瘦了些许。
风欢颜头都没抬一下,“伙食不好。”并不是伙食不好,而是她孕吐太严重了,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出去买。”
左疏狂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他不喜风欢颜肚子中的孩子,但是风欢颜这般模样,他见了,心中还是不忍的。
风欢颜挑眉,想了想,认真道:“醉乡楼的脆皮乳鸽,城东小李家的汤包,城南何家的糕点,月安阁的浪里芦荟,这些东西,统统一样两份”这些东西都是她喜欢吃的,而且飘香十里,虽然有些夸张了,但是只说那脆皮乳鸽,只是在院子中就能闻到的。月安阁的芦荟倒是味美,只是一般人并不知道这道菜,据说这道菜是老板娘亲手做的,一般人甚是是吃不起的。
左疏狂仔细思索了一下这些菜,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便交代下去,让人去买。而他就守在风欢颜的身边,无论风欢颜是看书,还是做什么,他都紧紧的盯着她。
“左疏狂,你盯着我做什么?”
突然,风欢颜合上书,被一个人盯着,最开始你可以若无其事,但是时间太久了,就会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左疏狂勾唇一笑,反问:“你怕了?”
“怕什么?左疏狂,你知道的,我不需要怕,惹恼了我,我可以做出最绝的事情。”
她脖子上的红色疤痕似乎就是在告诉左疏狂,惹恼了她,她可以做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情,而且那个碎片竟然不知道被风欢颜藏到了哪里,无论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左疏狂瞥了眼风欢颜,忍着心中的怒气,转身便要出去。
风欢颜看着那个身影,心中长叹,若是左疏狂没有这么执着,那么她说不定会跟他成为好朋友。
“将军,不好了,太子殿下被人人检具说是私贩官盐,这会皇上正大怒了,将军您要不去看看?”
左疏狂走到门口,正犹豫着自己真的就要这样走了的时候,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快步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汇报着。左疏狂眼中一冷,二话不说翻身上马直往皇宫的方向奔去。私贩官盐,这个罪名不小,皇上之前斩首了多少这样的官员,没想到太子竟然也做了这种事。
马蹄声渐渐远去,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风欢颜百无聊赖的躺在屋内,脖子上已经没什么痛意了,只是觉得身体没有力气,整个人都很虚。
“二夫人。”
门口的动静让风欢颜整个人一下子警觉了,立马端坐起来。林水莲来做什么?
门缓缓的推开,林水莲披着件披风,手上拿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师姐,我做了些孕妇吃的吃食来,听说你这几日胃口不大好,这样不行,就算是为了孩子,也得好好的养着。”
林水莲情真意切,让人分不清她到底在打什么注意。风欢颜的瞳孔微缩,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看着林水莲。
“师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林水莲笑着问道,手法熟练的将那些饭菜夹道碗里,递给风欢颜。
“别叫我师姐,我不是你师姐。”
风欢颜淡淡的扔出这句,毫不顾忌林水莲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
良久,林水莲湿润着眼眶,看着风欢颜,“师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当年是水莲一时糊涂,害的师姐失去记忆,如今师姐既然回来了,水莲便会将风雨楼重新交付给师姐的。“
”我不需要。林水莲,你省省吧,你的幻术,媚术,对我来说没有用的。“
风欢颜说完,便见林水莲眸中的柔弱与委屈褪去,换上衣服狠辣犀利的眼神。“你果然还跟多年前一样讨人厌。”
“你果然还跟多年前一样不知悔改。”
风欢颜接道。“你爱左疏狂,那就好好的守着他,跑来瞎折腾什么?”
“有你在,就由不得我不折腾。”
林水莲冷冷的瞪着风欢颜,眼中似有千万把刀子,恨不得将风欢颜千刀万剐。
风欢颜失笑,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