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号角长约一尺,状如牛角,环绕着一圈一圈的螺纹,每一层螺纹上都雕刻了细如蚊蚋的符文,色泽一片新绿,娇艳欲滴,比起玉石翡翠更加流光璀璨。又有一丝一缕的暗金色纹路,串联在圈圈螺纹之间。
这珊瑚号角古韵深厚,绝对是古时传下来的东西。
如此宝物,赵鹏自然要多看几眼。
海本惜已如惊弓之鸟,见赵鹏将目光注视在珊瑚号角上,立即将此物紧紧抱在怀里,用宽大如云的衣袖将珊瑚号角遮住。
时至此刻,大战已经完结。
赵山河与赵无忌一左一右,站在赵鹏身侧。
赵鹏反手一抽,从赵山河怀中诸多兵器当中,拔出一柄长刀。
嘶!
刀锋一闪,直达海本惜胸口。
这女子脸色惨白,心中已是恐惧至极。刀锋近在咫尺,直斩而来,她却死死抱住珊瑚号角不肯松手。
赵鹏将手中长刀遽停,并未将海本惜一刀斩杀,而是用刀锋横在了海本惜脖子上。
海本惜咬牙切齿,死死盯着赵鹏,恨恨的说道:“珊瑚号角是我海家至宝,人在宝在,你杀了我吧!”
如今海家与炼家高手死伤殆尽,海本惜甚至自己实力远不如赵鹏,已是放弃了
“你倒是有些胆色。”
赵鹏神色不该,云淡风轻说道:“你这样的女子,许配给炼兴,实在是可惜了。”
闻言,海本惜微微一转头,看向颓然坐在不远处的炼兴。
此刻恰好有一股山风,从炼兴所在的方位吹了过来,腥臭之气冲入海本惜鼻尖。她虽早就料到炼兴是一个无胆鼠辈,可对于炼兴此刻被吓得屎尿齐流浑身发臭的局面却始料未及。
顿时,一抹毫不遮掩的厌恶之色,出现在海本惜眼中。
“我许配给他,确实可惜了。”
海本惜转身回头,定定的看着赵鹏,说道:“你要是真觉得可惜,不如我现在就与他毁了婚约,把自己许配给你,可好?”
海本惜年龄和炼兴相差无几,已有十七八岁,而赵鹏却只有十四五岁。
少女发育本来就早,她的身材已经发育成型,曲线婀娜,反观赵鹏嘴唇上却还没有长出胡须。
在此等年龄对比之下,海本惜说话之时尽力将胸膛挺了起来,使得她那一句话语里,自然而然的带着一种盛气凌人的傲娇之气。
输阵不输人。
大败之后还能有这种表现,海本惜果真不凡。
赵鹏懒得与她多费口舌,手中长刀一挥,用刀背拍在海本惜后颈之处,将之当场打晕。
人一晕,自然就抱不住怀中的海皇号角。
赵鹏将这海家至宝捡了起来,以寒气在号角上凝聚一成冰霜,将之融化成水,把号角清洗一番,放到嘴边轻轻一吹……
呜呜!
号角之声,沛然响起。
周围观战之人多达上千,他本原本被战局震惊得目瞪口呆,如今听到号角响起,顿时惊醒过来。
有人高呼道:“海皇号角是海家之物,你赵家怎能将之据为己有。”
立时就有不少人高声附和。
“两家争端,点到为止,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赵家何必要霸占海家至宝?”
“这海皇号角需要用特殊的手段,才能驱动使用,此物你赵家拿了也无用,何必要将之夺走?”
“海家与炼家虽败,却未伤筋动骨,两家之内依旧还有众多高手。今日一战,两家的高手并未倾巢而出,你们赵家就算是赢了一阵,日后等到海家与炼家反扑之时,你们赵家未必能守得住这座赵家大院。须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赵鹏懒得理会,只把这些人的话语当中耳边风,拿着海皇号角朝赵家大院转身而去。
赵山河瞪了那些大喊大叫之人一眼,抓起躺在地上装死的炼兴,以及晕迷不醒的海本惜,疾步追上赵鹏,说道:“这些大喊大叫之人,并非是要替海家打抱不平,他们只是因为眼红,不想让海皇号角被我赵家得了去。”
“哼!”
赵无忌对那些人的行为嗤之以鼻,此刻竟是停下了脚步,凝视着人群喧哗之处,大声怒吼:“海皇号角,已归我赵家所有,你们要是不服,只管前来攻城就是!今日死在我赵家大院之外的海家与炼家之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此言一出,远处城楼之上的赵家之人纷纷叫好。
“好!说得好!”
“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我赵家自从立下这座赵家大院以来,从远古至今日,已经不知多少万年。在如此悠长的历史当中,我赵家除了近几年来休养生息、息事宁人之外,我赵家勇士何曾怕过?”
“光说不练假把式,有本事就来攻城啊!”
武道中人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就连大喊大叫之时的嗓门也是极为嘹亮。
城头赵家之人与城外观战之人虽隔了一座被大火焚烧过,方圆上千米的战场,可这等距离却不能成为他们之间相互叫嚣的阻碍。
随着赵家之人咆哮怒吼一阵之后,远处观战的各方人马也是大喊大叫起来。
双方你来我往,相互斗嘴,好不热闹!
就在这嘈杂的喧嚣之声当中,赵鹏与两位族叔,带着两个俘虏,回到赵家大院。
赵炎带着众多赵家之人,出城迎接。
“好!杀得好!”
“赵鹏之勇,举世无双!”
“我赵家真龙,人莫能挡!”
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至于典通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