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西冶村被我抓到了白虎道场之后,被我恐吓了一番,又被山河叔拳打脚踢了一阵,此人若是有几分骨气,只怕立刻就咬舌自尽了。可他竟然如此没有骨气,只顾着满口求饶,只顾着要给自己求一条生路,竟然连半点武者的尊严都没有!”
“堂堂玄师,却连半点武道中人的尊严都没有。可想而知,此人在他们那一方武道世间,肯定也只是一个小人物。平日里被人呼来喝去,被人指手画脚的指挥,于是他自然而然就学会了逆来顺受,说起话来油嘴滑舌,就连求饶的话语也是一句就这一句,说得十分顺畅,话语之间连半点停顿都没有……”
“竟连玄师,也是一些做惯了狗腿子之辈。如此看来,远古之路另一端的那一方武道武道世间,肯定是高手如云!”
“莫非真像我以前想的那样,宗师多如狗,圣者遍地走?”
一念至此,赵鹏禁不住摇了摇头。
且不说那一方武道世间到底如何,就目前而言,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决赵家的危机,将唯独在赵家山周围的武道中人击败,越早越好。若是迟了,只怕洛儿已经被人带着踏上了远古之路,去了另一方武道世间。
到那时候再去寻找洛儿,岂不是大海捞针,难于登天、
“山河叔带他走吧。”
赵鹏挥挥手,不愿意再见到这软骨头西冶村。
这等贱骨头,赵鹏最是看不起。
当初海家的海本惜带着众多武道中人,与炼家之人一起,攻打赵家,赵鹏在俘虏了海本惜之后,给了海本惜一个痛快的死法,甚至在海本惜死后,还将海本惜厚葬了,不为其他,只因为海本惜是一个有着武道风骨,宁死不屈的女子。
至于这个西冶村,与海本惜相比,则差的太远。
“要留下此人一条性命么?”
赵山河提着西冶村,像是提着一只死狗,走向院门之外,边走边说,道:“这等人,竟然也是玄师高手,简直丢光了玄门中人的脸。在我看来,玄师距离宗师,只有一重大境界的差别,这样的人就算不是什么义胆忠肝之辈,就算是罪大恶极之人,也应该有几分骨气。可整个西冶村,实在是玷污了玄门中人的尊严!”
玄门中人!
赵山河在步入玄门之前,他这一生最大的念想与愿望,就是步入玄门,突破武者八重,成为一个与凡俗世人不同的玄门高手。
一朝步入玄门内。
从此不与凡人同。
在赵山河看来,玄门高手虽有好有坏,但必定有武道风骨。
这西冶村偏偏就没有。
“山河叔愿意杀,就将之杀了吧。我赵家这一次被跨界而来之辈袭击,大战在即,正好缺了一个祭旗之人。”
赵鹏对此并无太多的想法,以他的眼界,像西冶村这等人物,已是不再被他放在心上。
“也好,杀了祭旗,也算是废物利用。”
赵山河走出门去,果真是把西冶村杀了祭旗,将人头高高的挂在赵家的战旗之上。
此刻,遮蔽视线的大雪已经变小了些。
战旗矗立于风雪当中,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