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涵武气得不轻,举起手来,便朝着锦川打过去,“我就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怎么了?”
“老子有钱。( 死,也只能是我梅家的人!”
“敢给我戴绿帽子,我非活剐了她不可!”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指责我!”
巴掌还没打到锦川脸上。便被锦川捏住了他的手腕。
锦川也不瞧他,只用力捏着他腕关节处的两块凸出来的骨头,暗暗用力。
所为打蛇打七寸,拿人拿命门,这一招还是梅涵文教她的,没想到,头一次使用,竟然是用在了梅涵武身上。
她身后的梅涵瑛疾步上前,直接点中了梅涵武的穴道,朝着他轻笑,“大哥。君子动口不动手…”
郭北芸一看这架势,对着锦川就是一巴掌,“金川,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你的大伯子动手!”
锦川闪躲不及,眼瞧着那巴掌正要落在自己脸上,只得紧紧闭上眼睛。硬生生接下她这一巴掌。
只觉得有细风刮过自己的脸,等了好久,也未尝到痛的滋味儿。
稍稍睁开眼睛,却瞧见梅涵文正捏着郭北芸的手腕,眸中怒意四射,“三姨太,金川是我的娘子。下次要打她之前,先问问我的意思…”
说着,推开郭北芸的手,视线落在锦川的脸上,瞧她脸上没有伤痕。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扔开郭北芸的手之后,他便来到锦川跟前,也不说话,只是那么冷眼扫过几人的脸,气势上便让人觉得压抑。
不怒自威。
锦川感激的望着他,心间一股暖流缓缓注入。
想起时才他急切的抱着二姨太离开的场景,不免有些晦涩,出声问他,“二姨太如何?”
梅涵文点了点头,“无甚大碍。”
简单几个字,说明了他的态度。
锦川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小气的人,秦氏发病,便是一个陌生人,也应该送她去瞧大夫的。
思来想去,竟是摸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梅涵文骤然出现,令现在的气氛有些紧张,梅涵武被人点中穴道,动也不能动,只用恶狠狠的眼神望着锦川,恨不得肉其肉,饮其血。
梅涵文淡淡的看了一眼梅涵瑛,“四弟,你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
轻轻淡淡一句话,梅涵瑛之前的意气风发便已不再,万般失落的看一眼锦川,巧笑倩兮,“三嫂,我走了,如果你挽留我的话,我会留下来的。”
梅涵瑛唯恐天下不乱,一边说,一边笑着朝锦川挤挤眼睛。
锦川恨不得狠狠敲爆他的头,眼下这副剑拔弩张的样子,谁还有心情同他玩笑?
也不挽留他,只淡淡的看他一眼,眼神之中似有嫌弃。
梅涵瑛见她毫无挽留之意,似极委曲,扁着嘴自她身边经过,临了,还不忘在她肩膀上轻轻撞一下。
梅涵文生怕她被撞倒,急忙伸出手来扶住锦川的胳膊,也不说话,只是望向梅涵瑛的眼神多了几分厉色。
??
梅涵文伸手拍开了梅涵武的穴道,“大哥,话不说不明,金川她是我娘子,也就是你的弟妹,还请大哥善待她。”
郭北芸眯起眼睛看了看梅涵文,又看了看锦川,“哟,三弟这是什么意思?”
“觉得我们平日里没有善待你的三姨太吗?”
梅涵文冷漠的眼神落在郭北芸脸上,越发的清冷,“有没有三嫂心里清楚!”
梅涵武听得这话,却是心头一跳。
那日他向金川下手的事,梅涵文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梅涵文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退后一些,与锦川并肩而立,“娘子,想问什么就问吧…”
言外之意,大有替锦川撑腰的架势。
锦川只觉得心头一片暖意。
她原以为梅涵文走了就不会再回来的,不料,他不仅回来了,还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
这样的支持让她对梅涵文又多了几分好感,只是,她并不愿意多想。
她要的,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只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现世安稳和岁月静好,梅涵文也许能给的起,但是这一人心,他又如何能给得起?
府中一妻三妾,不能杀不能剐,又怎么能让这些人消失?
总不能全杀了吧?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守好自己的心。
不轻易交出,也不轻易放纵,只盼着有朝一日能离开这梅府,过她想要的舒心生活。
一时间,好几个念头在锦川心头闪过,只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了,顿了顿,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才道:“我们不妨先问一问嫣红吧…”
端沐谨看了看锦川,“如今睿亲王将这事交给了你,我便只听你一人之言,若是我妹子真的是旧突发而死,我端沐谨保证再不与梅家为难!”
锦川笑笑,也不多说,看向郭北芸,“三嫂,总该让我们见一见嫣红吧?”
郭北芸似有拒绝之意,锦川忙道:“三嫂也不想让睿亲王亲自出面吧?”
郭北芸恨恨的咬咬牙,瞪了锦川一眼,“见就见,不过咱们丑话可是说在前头,那嫣红不守妇道,待此事一了,我必将她逐出梅家!”
梅涵武更是气愤,“这个不要脸的婊/子、骚/货,逐出梅家实在是太便宜她了,非得让她骑木驴,浸猪笼才行!”
锦川当下冷笑一声,“按大少爷的说话,只许你们男人花天酒地?若你是个女的,都不知道骑多少次木驴了!”
梅涵武气结。
接不上话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