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川急忙扶他躺下,似嗔似怒,说道,“不要命了吗?快些躺下,我给你带来些补品。给你好好调养身子。”
梅涵瑛昨天夜里跟踪锦川一路,瞧她进了一个院子后就再也没出来,便准备闯进去。不想,竟是惊动了里头的侍卫,打斗中,他受伤昏迷。
若不是锦川出声阻止,只怕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直到今儿,锦川将他带回来,这才醒过来。
似乎是没有听见她的话,眼神直愣愣得看着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锦川一怔。笑道,“我也是刚刚回来,听说你伤势不轻,就过来瞧瞧。”
“你怎么回来的?他肯放开?你跟他是不是认识?你们到底什么关系?”梅涵瑛似有千万疑问,想要问个明白。
锦川退后一步,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凭什么就要跟你说?等你能下床活蹦乱跳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
当下,也不准备再与梅涵武多说,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瞧见门外站着的容月时,她轻轻点头,自她身边经过。
容月和梅涵瑛到底是什么关系?
锦川正欲要走,却被容月拦了下来。“三少奶奶既然来了,何不多坐一会儿?”
锦川淡淡一笑,这才细细打量她,身段玲珑,瑶鼻朱唇。美则美矣,只是周身略嫌清冷了一些,锦川不由得感叹:此女子媚态全无,也不沾热任何的风尘气息,竟是的头牌?
或许是锦川温和的眼神,并没有容月预期的那般充满不屑,她一时到不知如何将自己的话接下去,就那样僵僵得站在那里有些许不自然。
梅涵瑛略嫌尴尬,又催促道,“容月,你先回去吧,迟了秦妈又是一通唠叨,耳根子也清净不了。”
容月倏地站起来,望着梅涵瑛,眼神含着几许伤痛,又含着几分执拗,说道,“梅涵瑛,你明知道我对你……好,我马上离开,只是你不要后悔。”说着头也不回就跑出去了。
锦川觉得好笑,说道,“四弟,人家姑娘生气,我看你是没有办法去追了,要不要我帮你去追?”
梅涵瑛轻轻摇头,脸色似有几分担忧,片刻,就恢复了平常嬉笑的神色,说道,“三嫂去帮我追怡红楼的头牌,这传出去,涵瑛倒无所谓的,旁人要怎么说三嫂呢?说三嫂心疼小叔子?”
锦川没好气得瞪他一眼,说道,“就知道胡说。流了那么多血,也没见你少了一点浪荡公子气息。”
梅涵瑛哈哈大笑,扯痛了伤口,咧嘴倒吸一口凉气,还是忍痛笑道,“三嫂有所不知,涵瑛的浪荡气息,不是在血里,而是在骨子里的。”
锦川嗔怒,“看来,你最该受的不是流血,还是剔骨……”
未等这句话说完,梅涵瑛已经一把握住她的手,低低说道,“流血也罢,剔骨也罢,为你,涵瑛心甘情愿……”
锦川羞红了脸,想要退后,却被他擒住了手。
挣脱不开他的手,被他猛力一拽,倒在了他的胸前。
锦川用力挣扎着,眼见梅涵瑛额上的细汗密布,眉头也越皱越紧,屏住呼吸似是在忍受痛苦一般。
锦川一怔,不敢再乱动,问道,“你怎么了?”
梅涵瑛他轻轻吐出几个字,“涵瑛好痛…”
锦川当即一动也不敢动,知道自己的挣扎扯痛了他的伤口,半是嗔怒半是埋怨道,“痛?痛也是你咎由自取,梅涵瑛,我警告你,赶快放手,否则……”
梅涵瑛抱紧她,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锦川大骇,怒道,“梅涵瑛,你骗人,现在你就不痛了吗?”
梅涵瑛眼神炙热,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叹,“痛,可是不这样做,我的心会更痛。”
此刻,梅涵瑛与自己如此近,如此近,近的两人连气息也共同分享,锦川觉得慢慢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又不敢用力去推他,一时僵直了身子不敢动。
“梅涵瑛,你这样做难道不怕别人非议吗?”
梅涵瑛望着锦川的润湿的红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轻言细语说道,“情不自禁,就是我对你…”
他眸中流露出来的情意让锦川心头一震,明知此时应该推开,可是想到他这伤是为了自己才受的,生怕弄疼了他,又不敢推出去。
锦川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梅涵瑛,我是你三嫂!”
梅涵瑛闻言有些挫败,叹道,“我从未将你当成嫂子…”
锦川见他不肯松手,一咬牙,“你的主人是谁?”
梅涵瑛似被人敲了一记一般,急忙坐起来,松开了锦川。
当锦川艰难的从梅涵武身下挪出身子来的时候,却发现梅涵瑛因为伤口的扯痛,已经痛的要虚脱过去。
锦川本想叫人来给梅涵瑛叫大夫,被他唤住,“不要走,就这样陪我坐一会,只一会就好。”
锦川呆呆得坐下来,看着梅涵瑛额上汗珠不停滴落,心里有几分不忍,就去绞了个帕子,递给他。
梅涵瑛闭上眼睛不理,锦川狠狠瞪他一眼,没有办法,只好亲自给他拭汗。
??
锦川离开瑞华轩的时候,梅涵瑛已经睡着了,为了不惊动他,锦川没有打招呼,只轻轻叹息了一声,便出了房门。
跨出房门的那一刻,梅涵瑛缓缓睁开了眼睛。
锦川一出瑞华轩的门,便遇上了郭北芸和梅涵武。
郭北芸站在那里,眼神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