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便快些命人将夫人送去客房歇息,也尽快请来慈云大师好好看看,这老太君夫人接连倒下这一切都怨我,若我不是与紫苏走失,她便也就不会被人糟蹋,老太君与夫人也就不会因此忧思过头导致晕厥,便也就没今儿的这些个事件,这一桩桩一件件一环扣一环的,唉,真是天意弄人!”
宛然言语间饱含了歉疚之情,又因着自己的缘故导致了如今的局面而觉愧疚,那声音里也是担忧不已,眼中更是泪光轻泛,一脸内疚。薛子清将才将魏国夫人扶起,一抬头便见到宛然如此模样,心中便觉一疼,一面怜惜宛然善良一面担忧母亲,然他心底自也知道造成如今局面的是自己的母亲,是以他将才这才没依着魏国夫人的期望给她撑腰。
可到底是儿不言母过,便就是将才魏国夫人那般推倒宛然,此时薛子清也是说不得什么的,他蹙眉轻叹,歉疚的对着宛然轻声道:“将才之事多谢宛妹妹不追究,宛妹妹受委屈了……”
宛然没作答,皆因她此时不过是做那面子功夫罢了,本就瞧薛子清厌烦,自是再不想与他有任何牵扯,加之今儿经魏国夫人这一闹,那心中便是有那一丝丝的情意此时也早就消失不见了。前一世里的教训她此生不想再尝试一次,那样的痛苦经历一次已是足够,若是还要再一次重蹈覆辙,她还不如此时自己了解来的痛快。
这边陶倾霖一直瞧着妹妹,将才见她被魏国夫人推下地,他便心中恼恨,只道这魏国夫人真真是泼妇,见说不过人家便恼羞成怒,将人给推倒在地,当真可恶。此时他见妹妹对薛子清也是爱理不理的,心中自也是知道因由,任是谁被如此算计也不可能再有个好脸色,她能不迁怒于他已是难得,要叫她再和颜悦色只怕是难。
是以,他便出声言道:“世子便快些送夫人前去客房里歇息吧,想是妹妹经此一事也是疲累,加之将才我也是顶撞了夫人,冲撞了她,如今想来却是不该。你便快些将夫人安置妥当请了大夫前去瞧瞧吧,莫耽误了夫人的病情……这便厢薛老太君也是晕厥,想必世子也是分身乏术,幸好此时这客房就在隔壁,也不算远,还是快些去吧,莫再耽搁。”
此时众人瞧着陶家兄妹的行事,再一想着将才魏国夫人的行径,一方是心怀敬意,尊为亲人般对待,以德报怨不曾怨怼。一方却是百般算计,千般陷害,唯恐叫人逃脱了去,只没成想最后却是落得个名声扫地的结局,自己也是因急火攻心而晕厥,当真是唏嘘不已。
“如此,我便也就不和倾霖兄客气了,你看顾着宛妹妹些我先去安置了母亲再说。”说着便朝着陶倾霖作揖,而后便带了丫鬟婆子将魏国夫人送进客房里去,自遣了婆子前去寻了大夫前来给魏国夫人看病,复又过去瞧了瞧薛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