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5-第362章替罪羊
宛然心知陶素云这是与自己生了嫌隙了,轻易再亲近不起来,即便如此宛然却也不担心,虽说叫陶素云洞察了她的一切,可依着陶素云的性子却也不会与容氏等人一起害自己,她自是没必要担心,只不过是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努力起来的成果付了流水,一时叫宛然有些惆怅,她不觉轻声叹了口气。
宛然也只闷了会,便就释然了,陶府早晚是要出事的,她也定不会轻易放过,若是待到日后两人才决裂,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走的太近,也免得日后伤神。陶沛冉也便罢了,迟早定是会落败,可这陶素云却是极为得容氏看重,素来陶素云也对容氏多有尊重,即便是她再明白事理,再觉容氏做的不对,可到底是她的亲生孙女,心胸必定不会有多豁达,更不可能还会毫无芥蒂的与自己相处亲近,哪怕容氏如此心思恶毒,心狠手辣,在她瞧来那也只是个慈爱的长辈。
宛然早便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虽心中多少有所准备,可到底临到事端,人便也跟着多愁善感起来,心中更是微微发闷。她站了会轻轻吐纳了几个来回之后这才觉着心中堵着的气顺了点,就着晓绿的手上了软轿一路出了端华院。
房中,几个小姑娘退出之后,南院老夫人便面色阴冷令了身旁的丫鬟扯掉那帐幔,果真见那后面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正浑身颤抖着不知所措,猛然间见到遮掩的帐幔被人扯掉,顿时惊的腿脚发软,差点就站立不稳跌在地上,亏得扶住身边的墙壁这才没跌倒能勉强站立。
房中一片寂静,半响那空气都还是冷凝的,几个宗妇的面色自也没好过。容氏瞪视着那人,面色青红交加,如那染色盘般精彩绝伦,简直不敢去瞧在座的宗妇们的脸,额头早便溢满了冷汗,身子更是瑟瑟发抖。
她头脑如那搅了浆糊般凌乱不堪,脑袋里莫名的一阵阵的撞击着,叫人头疼欲裂,身上衣衫瞬间被汗湿,盯着那凭空出现的男子哑着口。
“我说呢,那么小的姑娘家怎的会学来那些个狐媚子的功夫,岂不知这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当真是一脉传承啊。”
南院老夫人瞧着容氏的面容不觉心中痛快,嘴上也不饶人:“自己偷吃也就罢了,竟还教唆的底下的小辈也成了那不知廉耻的,难怪前段时间六丫不过闹了点误会便明里暗里的处处挤兑,我道是真明理呢,却原来不过是为了自己打掩护,为自己混淆视听罢了。”
容氏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的交错着,心中对许氏更是恼恨到了极点,只她此时也明白不出声是最好的辩解,她头脑一片空白,身上冷汗涔涔的,一时目光怨毒的盯着那男子,一时又两眼发黑的去瞧愣在当场的绿袖。
绿袖察觉到容氏的目光,不觉抬头去望,只见容氏头发散乱,面色发黑,神情狰狞,盯着她的眼神锐利冰冷,似那冰刀般要将自己撕裂。她伺候容氏多年,容氏的性子她是知晓的,早年老太爷在的时候但凡出了什么事,容氏都会将丫鬟推了出去顶罪,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如今当着这么多的宗妇老夫人夫人小姐的面出了这么大的丑,她又岂能放过自己?
自己虽素来伺候在老夫人的身边,到底不过一个丫鬟,平素没事那都是好的,可一旦出了事情祸及自己,老夫人轻易不会叫底下人好过,这次出了丑,她总是要找人来顶替,好平了这事。
因知自己这次定然躲不过,绿袖当即便浑身发软,知道自己这次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轻易是活不了的了,她身子不觉抖动着,双腿一软便瘫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果真,容氏缓过气来当即便指着绿袖,怒声叱道:“你这不要脸的小娼妇,当真是吃里扒外,竟是敢如此陷害主子!****竟是敢偷到主子屋里来了,还不快说这人是你从哪放进来的!”
绿袖闻言当即双眼瞪大,面颊上眼泪滚滚而落,也顾不得地上的碎瓷片,扑倒在容氏脚下,猛然的磕头,哭喊道:“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啊!奴婢……奴婢万万不敢做下此等****的事情,奴婢也不知这人是怎么进来的,更是不识得此人,与此人毫无牵连,奴婢当真不知他是如何进来的,奴婢当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明鉴,奴婢是冤枉的啊!”
容氏见绿袖如此不识时务,当即恨得咬牙,手指紧紧的掐在一起,不去理会绿袖的叫喊,面色阴沉,咬着牙根,道:“放肆,人证物证皆在,岂容你如此辩驳!好,你说不知道,那我问你,这人是怎么凭空出现在这的?!又是如何经过这重重守卫森严的护卫进到这后院?莫不是陶府的护院是摆设?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儿好糊弄是吧!”
容氏说完转向那瑟瑟发抖的男子,沉声喝道:“说,你到底是谁!竟敢如此放肆私入后宅,到底是与谁勾结在一起!”
绿袖见容氏如此说,神情大骇,她心中知晓容氏这是要将她往死里推,面色不觉越发的惨白,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去,眼泪更是大颗大颗的滑落,嘴里说不出话来,只拼命的磕着头,嘴里叫着饶命。
男子畏惧的瞧了眼容氏,呐呐不敢说话,却也不瞧绿袖,只盯着容氏瞧,面色神情多是委屈与怨怼,复又低下头去盯着地面瞧。
容氏见绿袖死不承认,又见男子的神情,当即气疯了,银牙紧咬,道:“你闭嘴!想我平日里也是待你不薄,上次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