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是不能轻易动情的,若是不然,下场便有如她上世般落得个凄惨的境地。(首发)那样的凄厉,那样蚀骨蚀心的遭遇她不想再遇到一次,所有便也只有锁心锁情,只有不接受才会不被伤害,不付出便不会失望也不会被人伤的体无完肤。
今世里,她只想好好的孝顺着身边人,好好的活着,再不想轻易付出,与其奢望那般的情情爱爱,倒不如一个人好好安生的活着。
她这般想着的时候,便朝着韩夫人的一侧瞧去,那里是蒋氏的位子,因怕身子重出了什么意外,今日她并不曾出席。凝神想了会,待想撤回视线的时候,却见到陶心蕊正痴痴凝视着男宾方向,宛然顺着视线瞧去,却是那被困在人群里的宁景睿。
宛然不觉皱眉,想不到镇南王世子的魅力当真是无法挡,是个女子都对他倾心。这样风华的男子却不是陶心蕊攀得起的人,看来该找个时机敲打敲打她,可莫生出是非来才是。
似是察觉到宛然的眼光,陶心蕊朝着她回头来一笑,遂起身来到宛然身边,低声凑近前道:“如今妹妹得以找回亲生父母,不再是孤身一人如浮萍般无依无靠,今日是妹妹的大日子,姐姐还没恭喜妹妹呢,姐姐以茶代酒敬妹妹一杯。”
宛然闻言笑了笑,又见她面上无半丝异样,清亮的目光定定瞧着自己,清楚明亮,满满的是欢喜,这样欢喜的神情叫宛然自己想多了,兴许人家丝毫无这想法呢,心中有些愧疚,面上便越发笑的真诚,接过茶杯,道:“姐姐有心了。”
说着便送到嘴边去,不想还未曾接触到嘴唇,身子却被人一撞,茶水泼了出来,宛然蹙眉,众目睽睽之下,谁敢这般的莽撞?
“哎呦,奴、奴婢该死,请小姐责罚!”
王嬷嬷当即轻声呵斥着:“你个小蹄子,平素瞧着稳重的一个人,怎的这会这般的粗手粗脚,慌慌张张的?这是在宴席上,多少双眼睛等着瞧姑娘的过错呢,你这是作死想叫姑娘出丑啊!”
宛然心中一顿,冬菱为人稳重,性子自来更是个沉稳的主,轻易不会出错,何况是在今日这般的场合中?她不觉蹙眉瞧向她,却见她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瞧着她,口中说着请求责罚的话,眼里却是无半丝慌张。(
她眉头不觉皱得更深,眼眸跟着黯淡下来,瞧着那泼在身上的茶渍,心往下沉了沉,似有什么在心底下一拨。
竟然功亏一篑!陶心蕊怨毒的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冬菱,恨恨却又无可奈何,这边的动静已然惹得众人纷纷探询,韩夫人更是已然动怒,可念着冬菱是宛然身边的人又不好责罚,神情之间却已是动了怒。
宛然心知她这是顾着她的面子不好当面呵斥,却也深知冬菱不会无故这般,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蹙眉道:“起来吧,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竟是这般的莽莽撞撞的,叫我失了体面,待会回了院子看我怎么发落你!”
冬菱忙起身,却是不敢再多言语,小心翼翼的退到宛然身后去。
陶心蕊虽气恼,可众人面前她也不好表现的太过,顿一顿,眼波流转见却面露惊慌,道:“妹妹也莫太过斥责她,冬菱姐姐自小便在妹妹身边长大,有些心性也是难免的,今日这般喜庆的日子,各位夫人小姐又都眼睁睁的瞧着,若是闹出笑话却是不好了。
也幸好这茶水只温温的,不曾感到烫手,左右妹妹没被烫到,便买姐姐一个人情,饶了她吧。妹妹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不若姐姐便陪妹妹回去置换一套吧。”
宛然瞧着陶心蕊殷勤的模样,眼眸暗了暗,一瞬便点点头,无知无觉的笑道:“那便劳烦姐姐了。”
陶心蕊见她答应,眼眸瞬间明亮了起来,笑着道:“不会,不会,本就是因姐姐而起,陪妹妹回去是应该的。再说,这会也觉得乏味的紧,起来走走也是好的。”
宛然心中直往下沉,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道:“不关姐姐的事,是这起子奴才做事慌慌张张的,看来是我院里的规矩太过散漫了,得重新立立规矩才是。”说着便转身对着韩夫人笑道。
“娘且先坐会,女儿回一趟院子换了衣裳便回,莫惦记,女儿好的很。”
韩夫人本是与平阳公主轻声聊着,见跪在地上的冬菱心中便动了怒,她为了筹办这次的宴会,用尽了一切心力,便就是怕在宴会上出了差错坏了事,叫人瞧了笑话。她千叮咛万嘱咐的,却不想还是出现这样冒失的情况,心中着恼却又不好发作,毕竟冬菱是跟着宛然来韩家的,并不是韩家的家生子她不便多说。再说,瞧着那些夫人小姐灼灼的目光,她也不想被人瞧了笑话,这才按下不表。
而平阳公主也是察觉了这边的情况,朝着宛然望了过来,眼神关切,神情微微有些焦急。宛然微微朝着两人笑了笑,轻轻摇头示意没事。韩夫人知宛然性子良善淳厚,待下亲和,知晓她这是不欲自己担心,便也按下不说。平阳公主见她并无大碍,这才转过头去与身边的老姐妹说笑着。
韩夫人轻轻撇了冬菱一眼,面色不善,却也没再追究,只心疼的瞧着宛然道:“要不娘陪你去吧,我怕她们伺候不好……”
宛然轻轻笑着摇摇头:“娘莫担心,我身边有王嬷嬷与刘嬷嬷与几个丫鬟呢,再说院子里还有芍药与玉竹她们。这会各夫人小姐皆都在,莫因着女儿怠慢了她们,娘不必担心,女儿去去就回。”宛然说着起了身,又对着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