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眼眸眯了眯,眼神冰冷的瞧向那暖阁的方向,心头嘲讽,陶心蕊想要算计她,不想竟是反被人算计……只是到底事情是出在国公府,传出去面子上不好看,可宛然依然觉着这事情该是她自己承受,怨不得别人,如今她这也算是自食恶果。{首发}
宁景睿顺着宛然的视线,想着此时那屋中的情景,原本就寒星闪现的眼眸此时更加的阴寒,这些人可真是没有一天安生的,竟是连国公府都敢算计,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宛然虽也气恼,可到底事情出在国公府,若是叫人知晓了只怕少不得要被嚼舌根,不觉蹙眉,心思转了几转,却一时如一团乱麻般理不清,不觉低声呢喃着:“现在该怎么办……”
她将将才回府便发生了这般的丑事,还是在这般阖府庆贺的当口,不管她又没有被算计进去,面上都不会好过,国公府这次算是丢脸丢大发了。若是被外面那些个三姑六婆知晓了,还不定怎么讥笑韩家呢。
宛然心里乱糟糟的如一团乱麻纠缠着,半天想不到妥协的法子,原本这陶心蕊便是借着探亲的名义投奔蒋氏,如今被坏了名声,将氏首当其冲定是要被牵扯进去,无缘无故便背了黑锅。即便她如今已是韩家女,可她也还是陶家出来的,即便她再如何都与陶家扯不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陶心蕊这般,她也好不到哪去……
宁景睿见她纠结,又闻她的话语,却是不打算出面,只云淡风轻的道:“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左右不过是一张婚书的事情……只不过我怕她这是没命享受,啧啧,等会你瞧了自会知道,活该她这般!”
女子素来重名声,如今陶心蕊都已然这般,想来便也唯有嫁那糟蹋她之人一途。宛然不觉冷哼一声,该!
宛然想不通为何连她都要这般处处算计自己,她本就与陶心蕊没多大的来往,更别论什么姐妹情深了,即便是她老子娘往常与娘走的比较近,可她们好心好意收养她,想着要好好为她谋算一个好人家,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却不想她竟存了这般的心思……
娘亲素来感恩,更何况是陶心蕊也算是陶家女子,即便她不开口自也会帮她谋算一门好亲事的,她又何苦这般合了外人来算计自己?到头来反被人算计,害了自己?
宛然不觉讥诮的想着,嘴角轻轻上挑,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丝毫怨不得别人……可到底念着待会要面对着的流言蜚语,宛然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完全的法子,将事情尽可能的降低影响。她不觉揉着额角,想着待会那些人的嘴脸,心头便就添堵,明知这样做对自己不理智,宛然却还是依然抱着希望忐忑的瞧向了宁景睿。
“……可有法子不叫人发觉?”
宁景睿不想都这时候了,宛然依然还在为她求情,当即便寒了脸,冷着声音道:“她既敢这般算计你,便要做好有朝一日会这样被人算计回去的准备,她们打着的不就是想要人尽皆知么?你替她遮掩什么?”
宛然微微叹息一声,却不出言。见宛然心有不忍宁景睿却是冷着声音道:“你可莫心软,她都这般了,回头若是知晓你有这般心思,还不定怎么欺负你呢。”
他哪只眼睛瞧见她心软了?宛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不就是沉默了些不出声么,何至于被误解?
宛然不自在的扭着身子,眼睛不自觉的朝下望了望,这斯如今将她掠到树上,万一给人瞧见,一样会没了名声!她下意识的瞧了瞧,心里打颤面上却是波澜不动,宁景睿却似是瞧穿了她的心思,不觉莞尔:“仔细莫掉下去了,这可不是好玩儿的,轻则伤残重则没命。”
宛然咬牙,可此刻也没心情与他计较这些,只是皱着眉清声道:“我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若是再不回去只怕府中便要翻天了。”说完看看天色,确是不早,原本她出来韩夫人便就满心担忧,这都多会功夫了,若是再不见她的人,只怕这整个国公府要被她给翻过来找一遍。
宁景睿显然也是知晓,虽不舍可到底不能累了她名声坏了事,便也不再打趣,忙跃身跳下,又将宛然送到园子不远处这才闪身离开。
,果然,待回到园子里,远远的就见韩夫人已是神情焦急,宛然忙露出笑容安慰她,韩夫人远远见宛然走过来,忙迎上前去,拉着宛然的手紧着声音紧张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怎的这会子才回来?”
宛然笑着摇摇头,轻声安慰道:“女儿没事,娘莫担心,不过是路上耽搁了些,瞧,这不是回来了?客人可都瞧着呢,莫叫人瞧了笑话。”
韩夫人闻言心头一松,却还是上上下下见将宛然瞧了一遍,见她面色不虞,心疼的道:“莫不是累着了?来,快些坐下,喝口茶润润喉。”
宛然柔顺的依着韩夫人坐下,台上依然上演着姐妹情深的戏码,宛然不觉讽刺,端起茶盅平复着乱七八糟的心情。
一口茶才入口,果就从那边传来一抹凄厉的叫声,宛然垂眸讥诮,果真是不会叫她好过,这就来了。
韩国公当即诧异,命了下人前去查看,许是以为府里出了刺客,连家中的护卫都出动了,又频频朝她这边瞧来,一脸担忧的模样。韩夫人闻声也是惊住了,不觉眉头微皱,吩咐身边的黄嬷嬷前去瞧个究竟。
因是不知出了什么事,席中那些夫人小姐纷纷心慌慌,四处打探着,却又忌讳着韩夫人,不敢胡乱猜测,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