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侧妃的面色很是难看,比她难看的还有那柳含珊,她没想到的是,宛然都beibi到这个份上了,还能这般起死回生,胡侧妃揭破不行,反而成了对方的垫脚石,被她反咬一口,借着她的手证明了自己的身份,稳固了她的地位,往后再也无人敢质疑她的身份。
韩夫人再也没有比这一刻开心过了,她笑容满面的道:“多谢侧妃的成全,也算是帮我们夫妇证明了这孩子的身份,若是不然这往后少不得还要被人如此质疑呢——如今看到了吧,嘉儿就是我的女儿,侧妃可算是该放心了,再不需要为我韩家cao心劳力!”
胡侧妃愤恨的盯着宛然,这一回,是她太过轻敌了,在众人面前她几乎丢尽了颜面。若不是韩柔嘉,今日的一切兴许还会好些,可归根结底是她太过轻敌!
此时的她只觉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犹自沾沾自喜的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早已落入人家的陷阱里,被算计的死死的,毫无反击之力。枉她还是在太子府的后宅里摸爬滚打过来的,面对着一个黄毛丫头却被算计的失了分寸!
事情再也明显不过,胡侧妃气的双手紧紧握住,这一次叫你侥幸逃过,下次一定不会这么好运!
“放肆!当真是妇人之见,韩小姐岂是你这般能轻慢的?还不快退下!”夏子墨怒目瞪着胡侧妃,拂袖道。说完又假惺惺的对着uo公道:“内宅妇人不明事理,却不是有心的,终究用意是好的,还望国公爷莫见怪。”
胡侧妃见夏子墨这般,欲言又止的,终究在夏子墨凌厉的眼神中低眉顺眼的道:“是妾身逾越了,妾身也不过一片好心,还望韩夫人海涵。”
韩夫人神色冷冷:“小女能得胡侧妃青眼是她的福气!”
胡侧妃被韩夫人这般噎着,顿时有些上不上下不下的,一口气哽在喉咙出不来,许久这才恢复了神色,心中却是将韩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uo公知晓夏子墨这般打哈哈,心中气愤,面上神色不虞,闻他言目光一冷,转瞬却又如常,道:“六皇子言过了,如今证明小女的身份,想来往后再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胡侧妃这般也算是帮了小女的一个忙,又怎会见怪呢。”
夏子墨闻言捏了捏袖子里的手,微微笑着道:“如此便好。”
韩夫人送别胡侧妃一行,不待马车离去便急急转身,那飞奔的身影就好似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一样,引得身边的丫鬟婆子惊呼一声:“夫人慢点!”
那迫不及待的模样瞧的身后掀开车帘一角看着的胡侧妃气的咬牙切齿。
“爱妃还是莫要为这些个小事费心神,该想想往后该如何做才是。”
马车的另一侧,坐着面色阴沉的六皇子夏子墨,今日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失利,早便叫他对这女人恨的牙痒痒,若不是面前的这女人太过蠢笨,凭着事先布置好的周密,怎会一败涂地,丝毫无挽回的能力!
胡侧妃来不及收回那狰狞的表情,猛然听闻夏子墨的话,心中一抖,她知今日事情没有办成,已经触动了他的怒气,身子不觉缩了缩,瑟缩脑袋,全无之前的嚣张姿态,换了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道:“是……”
夏子墨见此却不能平息心中的怒气,却又知道此时不能太过苛责,毕竟还要依靠胡家的势力为自己筹谋,努力调试着心中的怒气,面色渐渐平缓了下来,胡侧妃闻着逐渐平息下来的喘息声,心中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
“这韩柔嘉当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原本听闻那日的事情,妾身还觉着她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如今瞧来只怕是真不简单……前儿母亲叫人递了个话,着人叫妾身这两日寻个空子回去一趟,爷看?”
夏子墨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睛,目光深沉,半响似没听见般不语,自是一味的盯着飘忽的车帘瞧。胡氏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慌乱,想着将才的场面,该是心中有气,她挑在这时说许是触他不快,这般想着她面色也随着一变。
正待她想开口圆过去,却听夏子墨慢悠悠的嗯了一声,霎时惊起她满心担忧,又瞧他面色如常,这才稍稍放了心,想着这位的xing子素来就是这般的清冷,他这般表示也算是同意了,这才轻轻吁出一口气来,低眉顺眼的在一旁候着。
且说这边待客人散去,韩夫人便急急的寻着宛然,听闻下人说瞧见她朝着蒋氏住的院子里去,不禁有些怔愣,心中泛起一股酸涩来。可瞬间她便又想开了,蒋氏抚养了嘉儿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生恩不比养恩大,她虽是嘉儿的生母,却从小没在她身边教养,她会如此重视蒋氏也是应当。
这般也说明嘉儿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孝顺又懂事,是个好孩子,即便她心中现在只记挂着她,可那也是因为蒋氏教导的好,今日因考虑着她身子不适没有出席,如今她前去探望也是应该的。
今日席上发生了这些事情,想来嘉儿该是没有好好用过餐,韩夫人脚步一转,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再说宛然,此时正陪在蒋氏的院子里与蒋老夫人等人说笑着。可是心神还在将才的惊险里,今日瞧那胡侧妃分明便就是有意为之,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她处处是针对着她,偏生她还不能如何。若是依着宛然的xing子,自也不会她这般好过,可是顾念着国公府,顾念着蒋氏如今的身子,她唯有忍一忍,待过后再来谋算。
想必她与平远侯府的事情叫六皇子吃味,心中必对她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