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听血鹰的话,联想起当天那个琴师的精彩表演,心中有了主意,若是要送辉哥这方面的礼物,问那位琴师更有把握,当即说道:“血鹰,当天你叫来给我表演的那位琴师,你有没有办法找到?”
血鹰道:“那位琴师一直住在避暑山庄,要见她并不难,随时可以。”
时浩东心中一喜,说道:“太好了!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找她!”
向语晨蹙眉道:“现在么?会不会太晚了?人家多半已经休息了,你去会不会打扰人家休息?”
时浩东先前也是头脑一热,冲口就说了出来,听到向语晨的话,镇定下来,说道:“也是,反正都这么晚了,不如明天再去也是一样。”
血鹰道:“东哥,现在去也没什么关系,她在避暑山庄里面工作,晚上才是她正式上班的时候,没什么关系。”
时浩东道:“这样么?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吧。”回头对向语晨嘱咐了几句,跟着让杨典昆开了之前的那辆保时捷来,由杨典昆驾车,三人一起往避暑山庄而去。
沿途上,时浩东问了一下那个琴师的情况,从血鹰口中得知,那位琴师名叫尹清,原本是见北市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和同一个学院的师兄结了婚,原本也算过得不错,不料结婚没几年,她老公就开始吸毒、还加入了青狼帮,彻底变了个人。
二人因为吸毒的事情发生不少争吵,打架也打了不少次,在争吵的时候,她时常叫嚷着要和她老公离婚,带女儿出走,但她老公一直不同意,便没有离成。
辗转二人结婚便有四年了,一次她外出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她老公竟然在给她们不满三岁的女儿注射毒品,当即上去和她老公扭打,她老公这时已经丧心病狂,叫嚣着要给他也注射毒品,这样她们母女两就不会离开他了。
打斗之间,她抄起一个瓶子将她老公打晕,连夜带孩子离开了住所,去往医院救治,不想才进医院大门,就觉孩子身体冰凉,伸手去探鼻息,一点气息也无,登时心如死灰。
之后为了脱离她老公,孤身一人到华兴市来打工,先是在几家酒吧里驻唱为生,她学的本来就是古典音乐,可想而知,在酒吧驻唱会遭到什么待遇。一次因缘巧合之下遇到辉哥,方才安顿下来。
时浩东听血鹰说起这个琴师的身世,为她的命运感到可怜,同时也更加憎恨毒品,暗想自己若遇到她,知道她的情况,也会伸出援助之手。
杨典昆年纪轻沉不住气,听得血鹰述说那个琴师的往事,不由义愤填膺,叫道:“她老公那么坏,最好别让我遇上,否则,非一刀杀了他不可。”
血鹰道:“那个男人一直在见北市,咱们不大可能遇上他,你要想杀他,多半没什么机会。”
说话间已是驶上了名秀山,晚风习习,避暑山庄里的灯光在小河的河水倒影下,宛如一盏盏漂浮在河面之上的花灯,美轮美奂。
看到这一幕,时浩东忽然有些后悔,没带向语晨一起来,否则,她见到这么一副美景,肯定很高兴。
到了避暑山庄门口,将车子交给泊车小弟去停,三人进了避暑山庄。
血鹰曾经是这儿的主管,里面的环境非常熟悉,山庄你上上下下的人都和他熟悉无比,不断有人向他问好。
血鹰像是离家的孩子,突然回到家一样,即有很多感触,又感到亲切。
不多时,血鹰就带着时浩东和杨典昆找到了尹清的住所,因为喜欢这种古典音乐的客人不是很多,尹清平时难得遇见一个客人,到闲得很,通常都闲置在山庄给她安排的住所里等候传唤,这时正在自己房间里独自嗟叹。
她自负琴艺超绝,却因为不合潮流,很少有人懂得欣赏,不免感到落寞。
待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有客人点她出场表演了,脸上不禁稍露喜色,跟着说道:“请进。”
血鹰推开门,说道:“清姐,我带一个朋友来看你。”
尹清看到是血鹰,既高兴,也失落,说道:“鹰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辉哥回心转意了么?”
血鹰道:“辉哥说出的话哪会收回,我这次是带一个朋友特意来找你。”
尹清愕然道:“朋友?你什么朋友要来找我?”
话才问出,时浩东便走进了门,笑着打招呼道:“清姐你好。”
尹清见到时浩东感到非常意外,因为她的客人并不多,而且当天见血鹰对时浩东礼敬有加,因此对时浩东印象非常深,没料到时浩东竟会特意来找自己。当即说道:“您是?”
她虽然记得时浩东,但不知道时浩东的名字。
时浩东笑道:“我是时浩东,这次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想向清姐请教。”
尹清更是感到惊讶,没想到眼前这个面容随和,留着长头发的人竟是现在东帮的老大东哥。她虽然不关心道上的事,但山庄里看场子的小弟经常聚在一起谈论道上的事,也听说过时浩东。当即说道:“原来是东哥,快请进。”
时浩东走进房间,打量了一下房子里的布置,这是一套由里外两间组合而成的房子,空间十分狭小,而房间里的布置也非常简陋,但打扫得一尘不染,布局十分合理,并不让人因为空间狭小而产生压迫感,反而给人一种简洁明快的感觉。
时浩东看屋中的沙发,四面角落,墙壁,无不整洁得很,暗中猜测,这女人多半有洁癖。
尹清请时浩东等三人坐下,便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