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担心我太笨,学不会?”楚笙歌以前连枪都没摸过,自己也没什么信心可以学会。
“不是……只要你喜欢,我亲自教你。”路尘寰顺着她的头发。
“还有……”
“还有什么?”路尘寰好奇地看着她。
“你也顺便教我一下打架吧。”楚笙歌一想到傍晚的时候差点儿被那个流氓强吻,就不寒而栗。
“打架?”路尘寰捏着楚笙歌的小脸蛋儿:“你是说搏击?”
“嗯……差不多吧……”楚笙歌也不知道该叫什么。
“宝贝儿,你是想学好之后对我使用家庭暴力吗?”路尘寰难得开起了玩笑。
“你到底教不教嘛?”楚笙歌戳着他整齐的腹肌。
“不教。”路尘寰故意逗弄着她。
“你不教我去找别人学。”楚笙歌狠狠地咬上男人的锁骨。
“呃……”路尘寰捏住她尖尖的下巴:“这些以后再教,现在我先教你些别的。”
路尘寰在楚笙歌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楚笙歌小脸爆红:“你……你……sè_láng呀……我才不要学这个……”
“你学会了这个,我再教你其他的,嗯?”路尘寰坏笑着揉弄着怀里娇小的人儿。
“不要了……我都困了……”楚笙歌将小脸藏进枕头里,躲避着路尘寰粘人的吻。
“那我们快一点儿,做完就可以睡觉了,乖……”
“唔……”楚笙歌惊呼一声。
寂静的夜,像是浓酽的墨汁,将所有杀戮与血腥都湮灭掉了。路尘寰穿着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衬衫、黑色的领带、黑色的皮鞋,似乎要与这漫漫夜色融为一体。他手边是一罐啤酒,面前是静静流淌的台伯河。
查尔斯吊儿郎当地坐在桥栏上,将手里的可乐一饮而尽,空了的罐子用手捏了几下,随意一丢,稳稳地落进远处的垃圾箱里。
“留下的活口怎么说?”
“所有的人我都仔细审问过了,确实不是冲夫人来的。”安德烈认真地说。
“因为看到了枪上的组织标记,认出我是ee的人,想抓到我,要我提供一些组织的内幕……”查尔斯的手指在桥栏上敲击出一段乡村民谣的旋律:“他们甚至不知道我在ee的位置,相信他们更不会知道跟夫人有关的事情。”
“即使这样也不是绝对安全,如果有人在闭嘴之前已经向上级报告了你的行动呢?”路尘寰的目光落到了远处变得冷冰可怕起来:“你觉得他们会以为你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吗?”
“我看起来不像个好人吗?”查尔斯将手边的报童帽戴上,露出一抹微笑。
“先生,我们下一步……”安德烈其实已经隐隐预料到了马里诺兄弟的命运。
“总是横在那里绊人的石头,就应该被搬开……”路尘寰的声音像是地狱里传来的咒语,在这样的夜里让人不寒而栗。
“收到。”查尔斯从大桥的栏杆上跳下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要轻举妄动,要保证斩草除根。”路尘寰揉了下额头,既然已经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这种后患就绝对不能留。
“是,先生。”安德里沉声应道。
“今天就这样吧。”路尘寰转身走向自己车子。
“晚安,老大。”查尔斯又打开一罐可乐,往安德烈的车子走去:“要不要去喝杯咖啡?”
“不。”安德烈瞟了查尔斯一眼,大半夜地去喝咖啡,也只有他这种脑袋里全是奇思妙想地科学怪人才想得出来吧。
“忘记你还要回去做好好先生呢。”查尔斯耸耸肩,坐进自己车里:“回去陪你太太吧,我也去研究一下我的女朋友。”
“谢谢理解。”说道自己的太太,安德烈一贯严苛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柔和的表情。
查尔斯和安德烈的车子都消失在夜色中,没有人会想到——让整个意大利黑道闻风丧胆的ee,高层会议就是这样开的。ee的首领、智库、行刑官,随便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闲适的就像是老友在郊外喝酒聊天,可这样随意的谈话,却决定了许多人的命运,规划着哪一天他们就没有机会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