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歌看着电话,有些不知所措。
秦安正拿着打好水的杯子走进来:“我到护士站打了点儿温水,开水间的水太烫了。”
“秦总,对不起,我可能给您惹了点儿麻烦。”楚笙歌拿着秦安正的手机:“刚才您的电话一直在响,我想帮您接一下电话,然后您未婚妻好像是误会了,我想解释一下,可是……她好像是把电话给摔了……“
楚笙歌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秦安正竟然有些看呆了,面前这个女人明明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可是她那双眼睛里闪着的清澈的眸光,纯真得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
秦安正将手里的杯子递给楚笙歌,不以为意地说:“没关系的,我根本没有未婚妻。”
楚笙歌错愕的看着秦安正,秦安正拉了椅子坐在小哲的病床前:“宝贝儿,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哲转动了一下漂亮的眼睛:“我叫谷禹哲,叔叔,你是谁呀?”
“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呀。”秦安正摸了下小哲的头发,这孩子的小脸上是病态的苍白,可是一点儿没有给他的相貌减分,反而像是中世纪的贵族。秦安正总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很熟悉,可是究竟像谁他又说不上来。
“我们喝水吧。”楚笙歌耐心地喂儿子喝水,不一会儿有人轻轻地敲了下门:“您好,悦霖阁送餐。”
楚笙歌愣了一下,她并没有叫外卖,即使叫外卖也不会点悦霖阁的餐,那里太贵了。
秦安正过去付了餐费,拎着食盒走进来:“我买了一点儿粥,也不知道你们都喜欢吃什么,过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秦安正把病床一侧的桌板拉起来,将食盒打开。将食物一样一样拿出来——蛋花粥、紫米粥、蒸饺、豆沙包、白灼笋尖儿、龙井虾仁,餐台还送了一个漂亮的果盘。
小哲看着桌子上精致的菜肴,眨了眨眼睛:“叔叔,这些菜好漂亮哦。”
“小哲想吃哪个?”秦安正笑着问。
小哲指了指蛋花粥:“小哲吃蛋花粥。”
“不喜欢这些点心吗?”秦安正将蛋花粥推到小哲面前,往里面放了一把调羹。
小哲吧嗒了一下小嘴:“每次生病都只能吃粥哒,别的东西等病好了之后才能吃哦。”
秦安正看向楚笙歌,只见楚笙歌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秦安正虽然很少跟小孩接触,但是像小哲这么懂事的孩子应该也不多见吧。
“我先回去了。”秦安正看了下表:“你明天不用上班了,我给你批个假。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您。”楚笙歌将秦安正送到电梯间:“今天真的给您添麻烦了。”
“都是一些力所能及地小事儿。”秦安正说:“您快回去给小哲吃饭吧,饭都要凉了。”
“好。”楚笙歌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然后才折回了病房。
秦安正从停车场取了车,一个花色手提袋落在了副驾驶的座的下面。秦安正将手提袋捡起来,里面有一把女式遮阳伞还有一个y的随行保温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手提袋应该是楚笙歌的,他顺手将手提袋放到了后座上。刚要发动车子,他的电话刚好响了。
“喂。”秦安正接起电话:“路大少爷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出来喝一杯。”
“你请?”秦安正扣好安全带。
“李一帆请。”
“你们先喝着,我半小时后到。”秦安正挂了电话。
秦安正走进会所,他都不用看包间的号码,因为在走廊上就看到路尘寰的保镖站在包间的门口。秦安正推门而入,豪华的包间里味道有些复杂——香烟的味道、酒水的味道,还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包间里女人的数量绝对大于女人,只不过女人们都坐在李一帆这边的沙发上,他看起来像个花花胡太岁左拥右抱的。路尘寰一个人坐在李一帆对面的沙发上,面前的酒杯底部沉着透明的冰块,琥珀色的威士忌在灯光下呈现着暖金的色泽。路尘寰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一脸生人勿近的黯沉,搞得坐在对面的公主们连眼睛都不敢往他身上瞄。
秦安正坐在路尘寰这边的沙发上,李一帆连忙指使一个公主说:“还不过去给秦少倒酒。”
穿着豹纹儿挂脖连衣裙的公主摇曳生姿地走过来,紧挨着秦安正坐下来。秦安正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移动了一下,却没拒绝女人给他倒酒。在这种高级会所上班,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什么时候该主动,什么时候该保持距离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女人看出秦安正并不喜欢她靠的太近,所以相当配合地没有再往秦安正身上贴。秦少还算是客气的,不像一整晚都在自斟自饮的路少,有个小姐妹刚在他身边坐下来,他就怒喝一声——滚。眼神像是要杀人。
“你们都过来宁城做什么?”秦安正端起酒杯啜饮了一口:“要在宁城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路尘寰和李一帆跟他可不一样,他们都不是简单商人,家族里都有黑道的成分。
“他是来找老婆回家的,我是路过而已。”李一帆靠在沙发里,美女给他按摩着肩膀。
“多嘴!”路尘寰瞪了李一帆一眼,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有线索吗?”秦安正知道路尘寰结婚了,不过他对路尘寰的妻子是一无所知:“我跟安全局的人蛮熟的,查人什么的还是挺方便的。”
“不用。”路尘寰摇摇头,让他告诉秦安正他的女人正是他的助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