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新雨,天边霞光如绮,今日正是采集露珠的好天气。玉岫起塌,见碧萝准备出发去湖边。
“这几天瞧你脸色莹润是涂了胭脂。”
碧萝笑道:“娘娘不涂胭脂,见我喜欢就送给我了。”
“和你开玩笑呢,娘娘也送给玉岫,只是咱们是婢女,即便涂了胭脂给谁看去。你快去吧!一会儿阳光起了露珠就要散了。”
碧萝走出凤仪宫,朝着湖边而去,途经暖阁,见周遭没人,便走了进去。
刚刚推来房门,便被一双手紧紧的抱住,带着浓烈的阳刚气息,火热的唇*舌交缠,爱的如火如荼,难分难舍。
一番**,碧萝脸上染着绯色,她越来越痴迷云痕的柔情蜜*意,“云大哥,你何时才能娶我过门。”
“快了,等我完成一项任务,就会升职了。到时候亲自去凤仪宫提亲。”
碧萝靠在他的怀中,她还要去采集露珠儿,“云大哥,我还要去采集露珠儿。”
“我已经帮你采好了。”
却是被碧萝拒绝,“我还是自己去采,若是没有到湖边,会被发现的。”
碧萝整理过衣衫和脸上的妆容,方觉无恙才离开。
云痕见碧萝离开,脸上即刻换了颜色,蠢女人还不知道他的任务就是她,皇后娘娘给他的这个任务为是极好的,不但可以巫山**享受鱼水之欢,还可以升职加薪,何乐不为。
御医命沐挽裳不准饮茶,碧萝采集露珠儿是为了泡茶给皇上喝。
见玉岫站在殿外,难道被发现了,“玉岫,你怎么站在殿外?”
“凤仪宫来了客人,一男一女,绯衣将我赶了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人?”
沐挽裳躺在榻上闭目,不去看跪在榻旁的宴玖,他们昨日就回皇宫的,已经见过皇上。
宴玖听说沐挽裳几次自杀,自觉愧对沐挽裳,夜铮陪着她前来向沐挽裳赔罪。
“娘娘,都是宴玖的错,您要怪就怪宴玖一个人。”
“你何过之有,你受的是皇命。我不怪任何人,只怪我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皇上。”
绯衣上前扶起宴玖,“快起来吧!”
又冲着沐挽裳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娘娘腹中已经怀有龙嗣,母凭子贵,又有皇上宠爱,比那新罗的皇后也不差。”
绯衣还以为自己在乎的是皇后的位置吗?情爱对于她来说,已经死心了,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她想要的是自由,是脱离轩辕罔极的掌控,即便是做个布衣贫民。
“宴姐姐,你回去吧!我很累,想要休憩了。”
夜铮扶住宴玖的肩膀,“阿玖,咱们走吧!”
绯衣也道:“娘娘现在在静养,还是回去吧!”
“宴玖还会再来的。”
沐挽裳紧闭双眸,不愿多说一句话,在她助纣为虐逼她离开,拆散她和李舸,两个人此生不再是好姐妹,缘尽情绝了。
“等等,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如今沐挽裳怀有身孕,最怕刺激,轩辕罔极交代,暂时不能够将李舸立沐挽歌为后的消息说出来,以她的脾气怕是无法接受,恐再伤了胎气。
“沐姑娘很好,有崔护卫照看。殿下以为娘娘逃脱了,还不知娘娘已经身在大胤皇宫。”
夜铮扶着宴玖离开,沐挽裳将自己蒙在衾被中默默哭泣。
两个人此生无缘了,“如此也好,就让他等一辈子吧!”
今日的公务繁多,直到午后轩辕罔极才有时间来看沐挽裳,见她眼眶泛红,有些浮肿,是哭过。
宴玖来过,她必定会哭的,在她心里面,一直还记挂着李舸,让他很不舒服。
她身子不同往时要小心呵护,“你哭了。”
沐挽裳没力气同他吵,也便绕开李舸这个话题,“没有,只是身子有些浮肿,肚子已经显怀了。”
“让朕听听。”轩辕罔极躬下*身子,贴近她的小腹,那种感觉很奇妙,另外一个律动的心跳声。
“朕好像听到心跳声。”
“还不到四个月,哪里听得到心跳声。”只有提到孩子,两个人才够找到同样的话题。
轩辕罔极纤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沐挽裳僵硬的笑凝固在脸上,是苦笑,她似乎很久没笑过了,心中竟是泛起了隐隐的痛。
沐挽裳将脸别过一旁不看她,眼角的泪光却出卖了她,沐挽裳害怕提李舸,忙不迭转移话锋。
“皇上是勤政爱民的帝王,未必会是个合格的主子。”
很少在他的脸上看到茫然,他的心思还在想着她眼角的眼泪。
只是瞬间失神,反应很快,“你是在说夜铮与宴玖的婚事。”
他果真是才思敏捷,一点就透,“正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已经八年了,也该让夜护卫给宴姐姐一个名分。”
她与李舸是不可能了,妹妹有崔扈保护着,宴玖和夜铮也该终成眷属,她不曾得到的,希望他们能够拥有。
“朕会册封夜铮为禁卫军的统领掌管禁军,无妨再下一道赐婚的圣旨。”
“你安心的休憩,朕还有公务要忙,晚上回来再陪你。”
他来与不来对于沐挽裳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她的心如同一潭死水,任何人都装不下。
御书房内,轩辕罔极将夜铮与宴玖叫到御书房,将册封圣旨交到夜铮的手中。
皇上昨日已经搬过圣旨,并且将禁军的半块虎符交个了他,不解道:“皇上,这是何意?”
“送给阿玖的,这是贤妃向朕求得的赐婚圣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