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坐上銮驾,来到车宫门口,坐上马车,穿过层层宫门,来到皇城门。
夜铮已经等在那里,见沐挽裳的马车行驶出皇宫,夜铮上前道:“夜铮见过娘娘,夜铮前来护送娘娘去城门,迎接新罗的皇上与皇后。”
沐挽裳知道,轩辕罔极是不放心阮胜男,有夜铮保护也心安些,“好,出发吧!”
马车外车轮滚滚,发出吱呀的响声,沐挽裳心中有些期待,许久都没有见到妹妹,不知道她与李舸是否过得幸福?
见了李舸该如何?当初在新罗,已经伤他一次,他应该是很恨自己的,她们永远也回不到从前,如此很好。
思绪烦乱,马车离离城门越来越近,或许是近亲情怯,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
马车终于停在了城门口,天音拉开车门,沐挽裳下了马车,天音递了油纸伞过去。
沐挽裳有些错愕,她并没有带奴婢前来,接过纸伞应该是轩辕罔极怕她被晒到,故意提醒她的,否则以天音的脾气断然不会如此细心的。
沐挽裳接过油纸伞,天音神色木然的站在身侧并未动,夜铮见状岂可让娘娘自己撑伞,命了一名护卫为沐挽裳撑伞。
毒辣的炎日炙烤着大地,夜铮担心李舸也会向哥舒蘅一般,若是等上一上午。
“娘娘,不如先上马车,人来了在下马车。”
“不用,本宫并不觉得热。”沐挽裳里面穿了冰蚕丝的内衫,并不觉得热。
须臾,“快看,新罗的队伍!”有护卫道。
沐挽裳眸光朝着大路的尽头望去,浩浩荡荡的队伍正在朝着城门而来。
李舸坐在马车内,透过窗子见到那熟悉身影,从没想过沐挽裳会亲自前来城门接她们。一双手竟然紧张的不知该放在哪里。
一切看在沐挽歌的眼中,心中涩然滋味,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马车停了下来,车门开启,李舸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见着面前沐挽裳几乎未施粉黛,唇上只涂了淡淡的胭脂,亦如从前,清艳**。
“阿裳!”
沐挽裳只是颔首,并未言语,她还是知道要避嫌的。
见着刚刚走下马车的妹妹沐挽歌,主动上前,“妹妹,好久不见了。”
沐挽歌脸上并未有一丝笑颜,“真没想到姐姐会来城门亲自来接,真是荣幸。”
“皇后!”李舸冲着沐挽歌喝道。
沐挽裳是听得出沐挽歌话中的不喜,他们三人见面是有些尴尬,但是有些话必须当她们讲,尤其是李舸,她不想见到他和轩辕罔极自相残杀,他们曾经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你们是本宫的亲人,本宫自然要亲自来接,陛下正在上朝,会在延庆宫为两位举行接风洗尘的宴会。”
温润瞳眸看向妹妹,“妹妹,不如同本宫一起共乘。”
沐挽歌有话同姐姐讲,“好!”
沐挽裳又冲着李舸道:“有劳妹婿自己独乘,本宫与妹妹许久未见总要说些体己话。”
那句妹婿尤其的刺耳,瞬间将两人的关系划分的清明,满心的期待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寒凉刺骨。
沐挽裳见李舸没有应声,见他脸色僵硬,渐渐泛红的眼,她只恨自己不能变得更决绝。
上前拉住沐挽歌上了马车,夜铮上前李舸毕竟是新罗国的皇帝,还是很客气。
“陛下请!皇上还在皇宫设宴。”
李舸看着夜铮与天音,身旁有人监视她,她如此也是正常的,上了马车。
马车朝着城门而去,沐挽裳见着妹妹一脸的悲愤,“妹妹,可是再怨恨,姐姐为何会将舸邀请到新罗,是皇上的意思。”
“姐姐是在炫耀自己有多幸福恩爱,你真的爱过他吗?不知道那是对他的羞辱。他好不容易才忘了你,为什么又要他重新想起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妹妹,这件事是皇上安排的,皇上先斩后奏,姐姐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想要反对也已经晚了。”
沐挽歌根本就不相信沐挽裳的话,“你就是爱慕虚荣,想要证明你别人过得幸福,还害的我与禹儿分开。”
沐挽裳如今也是母亲,知道和孩子分开的痛苦,也不怨沐挽歌,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当她说。
上前拉住沐挽歌的手,竟是寒凉彻骨,她是真的在怨恨。
“妹妹,你听我说,你告诉舸,无论轩辕罔极如何寻衅,都不可以对大胤用兵,两国不可交战。”
沐挽歌冷睨道:“难道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也要忍吗?”
沐挽裳扶住沐挽歌的双肩,神色郑重,“妹妹,轩辕罔极的野心不是你能了解的,她想要对付新罗,才会设局来激怒舸。轩辕罔极已经答应了只要新罗不出兵,大胤绝对不会动新罗。”
沐挽歌怀疑神色看这沐挽裳,“你与大胤的皇帝要补办婚礼,你又出卖他却跑来说大胤的皇帝要攻打新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沐挽裳真的有些急了,妹妹只顾着儿女私情,根本看不清时局。
将裙袂掀起,从里面撕下一块白色的丝帛,将指尖放入唇间咬破,瞬间殷红溢出指尖。
沐挽裳在丝帛之上写下“止戈”二字,从怀中掏出印章,盖在上面。
将亲笔写下的血书递到了沐挽歌的面前,神色郑重,“妹妹,将血书交给舸。新罗的安危,和禹儿的前途都掌握在妹妹的手中。”
沐挽歌接过沐挽裳递过来血书,国家大事她不清楚,万一是真的,那她和李舸岂不是很危险。
“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