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寒,夜晚乘坐木鸟在空中飞行,身体冷寒感觉并不是很好。
白日里晴空万里,可以鸟瞰浮云,要比晚上舒服得多。
木鸟飞行的不是很快,沐挽裳靠着宴玖,依然感觉身子酸疼,已经过去了两日两夜,不知何时才能够到达禹州。
李舸回头看着身后沐挽裳频频挺起身子,关切道:“沐姑娘可是累了,再忍一日就可以到禹州了。”
“我没事,只是苦了宴姐姐。”
轩辕罔极正在操纵飞行木鸟,看着司南的指针,测定方位。听到沐挽裳的声音,看来他的身体状态还不错。
“看,下面好像是瀑布。”
沐挽裳探出头来,飞瀑叠级,溅珠玉而弥流霰。
“好美啊!”
齐滦手中拿着千里镜四处观望,要找到最佳的飞行路线。这一代地形比较复杂,峡谷密林碧水穿流而过。
看着河道两边,丛林榛榛,林间隐隐光斑,惊鸟纷飞,有些不对,冲着轩辕罔极道:“穿过河流前面有一处峡谷,那里很平坦。”
“好!”
躲在密林间的铁蔟藜,见事情有变,他们还未完全驶入射程范围,齐滦怕是要改变线路,难道发现了什么?
将手高高举起,那边用火折子点燃了准备好的火器,一时间数枚只火器,发出划破气流的爆裂声朝着飞行木鸟去疾驰而去。
齐滦意识到不妙,瞬间丢掉手中的千里镜,帮着轩辕罔极操控木鸟,巨大的气浪扑面而来,木鸟躲闪,巨大的火球落在鸟尾,燃了起来。
夜铮挥动衣衫奋力扑火,李舸稳住身子,没想到舷竟然在此设了埋伏。
“啊!”沐挽裳身子来回摆动,无法承受巨大冲击,禁锢的机关几乎要崩裂了,宴玖拉着沐挽裳,预防她跌落云端。“沐姑娘你没事吧!”
还未听到相应,见着一段巨大的火舌朝着木鸟飞奔而来,瞬间炸开,李舸忙不迭护住身后的沐挽裳,侧翼被砸毁坏,木鸟侧旋李舸挡住了木挽裳,同时巨大的冲力,后面一排的禁锢机关瞬间崩毁,重心失衡两人头朝下直接被甩了出去。
宴玖死死的抓住沐挽裳脚踝,无奈她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力瞬间滑落,只留下一只靴子在空中飘飞。宴玖的身子倒悬在半空。
“阿玖!拉住”
被夜铮硬生生的拉了上来,“沐姑娘掉下去了!”
“快抓紧,你也会掉下去的。”
巨大的冲击木鸟已经失去平衡,朝着山间自从而下,轩辕罔极已是分身乏术,弄不好所有人都会死。
木鸟最后在一处山间着陆,已经无法在飞行,身下的四人都受了伤,一个个烟熏火燎,狼狈不堪。
宴玖还在没有保护沐挽裳的安全而自责,“沐姑娘和殿下掉下去了。”
轩辕罔极也是心急如焚,两个人竟然一起掉了下去,她们身上穿着宝甲,应该是掉进了河里,有李舸在他应该不会有危险,只要沿着河岸寻找应该不会错。
李舷的还埋伏在森林之内,“夜铮,通知影卫前来营救。”
夜铮吹响哨子,引来信鸽,向影卫传递消息。
李舷站在高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看着李舸与那名女子一同跌落。故意朝着李舸射杀,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主人,现在怎么办?聿王人还在林子里,现在是伏击的最佳时机。“
“不必了,太子都不敢动聿王,聿王若是死了,大胤的皇帝是不会罢休的。就交给那个老家伙陪聿王玩玩,也除了多年来的一口恶气,至于咱们只要追杀舸就好。“
此时的两人直接堕入水中,沐挽裳直接被巨大的浪,拍得晕了过去。
李舸为保护沐挽裳被火器击中,脸上灼痛,他受了很重的内伤,所有的意识瞬间全被黑暗和冰冷阻断,满腔的血都似乎被挤压在胸口,喷薄而出。
胸口憋闷的刺痛,顺着水流一下落,手依然死死的抓住沐挽裳的手腕,忙不迭沐挽裳晕了过去,好好身上的甲胄遇水之后增加浮力,身体漂浮不会沉溺。
茫茫水面,奔流滔滔,望不到岸边,只能够顺着水流漂浮。
李舸一直护着她的头,防止溺水,用仅存的内力维持,整整漂了一夜,李舸已经没有了气力,体力精神已经濒临崩溃,水面越来越大,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
远远的似乎有一大块黑色的东西向自己的方向游来,仔细看却是一根朽木。
李舸费力的在水中扑腾,由于受伤牵着沐挽裳,不敢做大动作。
被飘来的木桩闷闷的匝道,噗!只是闷哼一声,一只手死死抱住了木头。
将沐挽裳趴在了浮木之上,扯下了腰间的缎带,将沐挽裳绑在了上面,已是气喘吁吁。整个人保住了木头,有了依附的力量,缓解了许多消耗。
茫茫海水,漫无边际,要如何才能够逃出生天。
沙滩,碧水,茅草屋。
沐挽裳浑身胀痛,仿若每一寸肌肤都被剐蹭体无完肤,痛苦的皱眉。
“醒了!你醒了!”耳畔传来妇人浸染着欢愉的声响。费力睁开一线,一粗布麻衣的中年妇人尽在眼前。
黝黑的肌肤是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那双眼睛宛若星辰,明澈温暖,身上还有淡淡的腥咸味道。
想要开口说话,嗓子却如喊了滚热的铁水,“啊.......啊!”她想知道这里是哪里?她记得李舸是同她一起落入水中,却只可以发出细微的颤声。
那妇人上前将她扶起,靠着木墙道:“姑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