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法官大人”不在家的日子里,总感觉身边空荡荡的,感觉缺点什么,像是初恋又像是在热恋。韩均相信自己已堕入爱河,为了早一点见到心爱的人,提前两小时赶到机场。从人才公寓出发时,还特意去植物园西门边的花店买了一大束玫瑰。
“迎接旅客的各位请注意,由bj飞来本站的3g79次航班已经到达,谢谢!”
虽说飞机失事率很低,可一出事就是大事,自己坐没什么感觉,“法官大人”一个人在飞机上他真有些担心。
谢天谢地,航班终于安全降落了。听到广播提示,他和其他接亲友的人一起挤到接机口边。
也不知道飞机有没有靠廊桥,或许像上次从泰国回来时一样停老远要乘机场摆渡。大半夜的,搬运工效率肯定没白天高,要等着拿行李。
翘首等待了十几分钟,他忽然眼前一亮。
左前方五六米处的广告牌下面,转出一个熟悉而靓丽的身影,她挎着黑色小包拖着拉杆箱款款走来。似乎他喜欢红色,特别穿着一件火红色的风衣,下身一件黑色的短裙,一双纤长的美腿露在外面,脚步轻盈,脸色溢满得当的笑意,摇曳生姿,宛如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绽放的红玫瑰。
“亲爱的,等不耐烦了吧?”
韩均旁若无人地吻了吻她的脸颊,贪婪地闻了闻熟悉的发香,送上鲜花。接过行李箱,轻搂着她的纤纤细腰。一边往机场公安局走出,一边摇头笑道:“怎么可能呢。我是要等到海枯石烂的人,等一两个小时算什么。”
张琳心中一暖,把鲜花捧起来嗅了嗅,嫣然一笑道:“谢谢。”
韩均明知故问道:“谢什么?”
张琳紧靠在他怀里,用撒娇般地语气说:“谢谢来接我,谢谢花,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韩大律师侧头蹭了蹭她漆黑发亮的秀发,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亲爱的法官大人,我爱你爱得茶不思饭不想。我们的爱情如磐石般坚固,如地球般天天绕着太阳转,这用得着谢吗?”
“肉麻!”
“好吧,说不肉麻的,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那三个学生呢?”
“我要给他们订机票,他们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坐火车回来,说火车票学校给报销。机票不给报。这会儿应该上火车了,明天一早到,肯定能赶上。”
人才公寓的老邻居一个比一个忙,聚会时间实在不好确定。研究来研究去。赫然发现明天中午人能聚得齐一点,二人在电话里一商量,干脆把聚会定在明天。
三个学生是主角。其中一个在研讨会上获得最佳墙报奖,要帮他们积攒点人脉。要帮他们庆祝庆祝,韩均若有所思地笑道:“那你等会打电话问问他们几点下火车。明天让生姜去火车站接,他们的学生,都是晚辈,应该联络联络感情。”
张琳扑哧一笑道:“亲爱的,我发现我至少有一点比你强。你才一个徒弟,我有三个学生,并且以后会更多。”
“桃李满天下?”
“嗯哼。”张琳不无得意地仰起头。
韩大律师一脸羡慕地笑道:“当老师,尤其当导师是挺有成就感的。要是学生中能出一两个大师,一两个诺奖得主,那多有面子。在这个问题上我真没法跟你比,生姜这丫头太笨,抓不上手、粘不墙,这辈子只能干警察,没什么出息,没什么指望。”
破案只是业余爱好,法律才是他的专业,张琳窃笑道:“亲爱的,其实你可以再收一个徒弟。我看玲稚和高铭都不错,收个关门弟子,继承你的衣钵。”
“继承我的衣钵,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到现在祁教授和徐主任他们都称呼你韩教授,不是韩处长。”
有一个徒弟足够了,韩大律师可不想再自找麻烦,连连摇头道:“首先,我不想再收徒;其次,我不能误人前途;你又不是没在美国呆过,非常清楚他们不管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美国律师,而我又只懂美国法律,真没什么好教他们的。”
想成为一个出色的美国律师,语言关必须过,别说施玲稚和高铭,连张琳都自认为在语言水平上,比心上人不知道差多少倍。毕竟他是在美国长大的,在美国接受的系统教育,跟土生土长的美国人没什么区别。
再就是法律环境不一样,中国律师死记硬背可能考到美国律师执照,但不一定能够理解美国的法律精神,更不用说繁琐的法律程序和那些需要花很多时间、很多精力才能理解、才能运用的判例了。
小别胜新欢,回到家就是一阵暴风骤雨。
随着一声满足的呻-吟,他身子开始温柔地耸动起来,张琳情不自禁拿双手温柔地抚摩着他的胸膛,喃喃地呓语。
他在她的呢喃声中加快了速度,疯狂地冲击,她白皙的娇躯在痉挛,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脱了力,渐渐迷失在剧烈的冲击下,感知如飓风中的一片树叶,忽上忽下,游走于地狱与天堂之间。
最后,在他骤然爆发的大力冲击下,她在一阵强烈的抽搐中,迎来了最猛烈的喷发。
“呀……”
在同时发出的低吼与尖叫声中,两人双双攀上欲-望的顶峰,接下来,颤动几下后,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而那孤寂的灵魂,正拖着长长的烈焰,燃烧着飞出体外,在夜的旷野里狂奔。
梅开二度,三度。折腾到凌晨两点,才精疲力竭相拥而眠。
运动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