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怨恨他不等于对他有好感,韩均微微dian了下头,意味深长地说道:“真巧了啊,王队长,你先忙你的,我们的事回头再说。”
你们的事回头再说,你除了找王队麻烦还能有什么事?这活真没法干了,姜怡有苦说不出,暗忖早知道会遇上这破事,打死她也不会申请调来重案队。
后悔归后悔,工作还得干,为了给王队减轻dian压力,她把话题往案子上扯:“韩调研员,刚提讯的就是上个月那起命案的嫌疑人,母子双亡,死因很蹊跷,到现在都没查明,省厅挂牌督办,市局一天几个电话询问侦破进展,王队压力非常大。”
“死因不明?”
“是的,从省三院提供的抢救报告上看,符合中毒特征,但法医又没能从死者体内检验出毒物。好好的母子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搞得人心惶惶,说什么的都有。”
或许是曾被关在同一个号子里,或许是看刚才那个人不像凶手,韩均皱起眉头问道:“连死因都没搞清楚,你们就抓人?”
姜怡急忙解释道:“韩调研员,您千万别误会,王队不是无缘无故就抓人的。死者中母亲三十二岁,老家在农村,为减轻家庭负担,一个人来市里摆鸡蛋灌饼摊儿做小生意,孩子是放暑假才来的,社会关系简单,为人也很和善,没得罪过什么人,更不会有什么仇人。
刚才那个是她丈夫,今年三十四岁,常年在外打工,孩子就是他在案发前一个星期带来的。与死者一起摆摊卖水果的大妈证实,他来的那几天与死者吵过架,案发前一天甚至差dian把摊子砸了,又提供不了案发时不在场的证据,所以他嫌疑最大。”
他莫名其妙的拥有那种诡异的能力,她迄今为止仍躺在殡仪馆的冰柜里没火化,现在又在他差dian蒙冤的地方遇到如此蹊跷的案子,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意,要他帮着解开这个谜团,让死者得以安息,让凶手受到应有的制裁?
韩均沉思了片刻,回头问道:“卢所长,杨检察官,审讯室里有监控吗?”
只要不进监室就行,真要是进去之后赖在里面不出来,要看守所给他一个说法,那局面可就无法收拾了,卢鹏涛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地说道:“有有有,韩调研员,您不知道,现在先进了,我们这儿鸟枪换炮,该装的都装上了,检察院可以远程提讯,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跑来跑去。”
“那带我去看看,看王队长是怎么审的。”
姜怡哪里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很直接地认为他是想抓刑讯逼供的现行,急忙给站在一边的看守使了个眼色。
设备的确先进,坐在空调开得大大的监控室里,可以看到提讯室、审讯室、会见室以及监区里的一举一动。
图像很清晰,声音很清楚,韩均抱着双臂坐在监控器前,只见王思强在审讯室里厉声道:“宋四宏,政策跟你交代过不止一次,监规想必你现在也应该倒背如流,应该知道什么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今天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但你必须知道,就算你什么不说,也不影响法庭对你定罪量刑……”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见嫌疑人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一起参加审讯的重案队刑警周洪福递上根烟,慢声细语地劝道:“宋四宏,都到这一步了,我们都爽快dian。你呢,老老实实交代,我们呢,就不再烦你了,早dian交代早dian回去睡个好觉,这么多天你扛得住,我们都快扛不住了。”
“报告政府,我真没杀秀芹和小柱,你们想想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亲生儿子,我能干出那种事,能下得了那个手吗?”
“那你和你老婆为什么吵架?为什么要砸摊子?”
“你没跟你老婆吵过架?两口子过日子,谁家没dian口角?”嫌疑人声嘶力竭,情绪很激动,挣扎着要站起来,可身体又被卡在椅子里,只能挥舞着胳膊,对周洪福递上的烟视而不见。
韩均低声问道:“他吸不吸烟,烟瘾大不大?”
卢鹏涛连忙道:“吸,看他那手指和牙齿就知道烟瘾很大。”
韩均diandian头,没有再出声。
审讯室里,王思强“嘭”的一声拍案而起,声色俱厉地喝斥道:“宋四宏,给我老实dian,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看守所!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否则我们就这么耗着,直到你老老实实交代为止。”
“说就说,就怕你们不信。”
“信不信是我们的事,快说,别耽误时间。”
“你们也调查过,我在工程队做钢筋工,年头出去,年尾才回来,两口子好不容易睡一块,肯定想干两口子那事。孩子大了,睡在旁边不方便,我就让她歇几天别出摊,让孩子去周围玩玩,我们两口子在租的房子里做那个。可她就是不同意,说什么那个位置好,一天不出摊就会被人家占去。”
宋四宏泪水潸潸而流,一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悲痛欲绝地接着道:“她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多赚dian钱,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尽想着干那事,我不应该跟她吵架,不应该晚上一个人跑出去,你们枪毙我吧,秀芹死了,小柱死了,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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