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科长,您太厉害了,刚升官就有了自己地盘,当面锣对面鼓的跟我唱对台戏!哎呀呀,过马路多麻烦啊,车来车往不安全,您怎么不一步到位,架个天桥。≥≥dian≥小≥说,..o怕您师傅嫌走着累,还可以安装一部平地电梯,就是机场里那种自动人行道,给您师傅搬张椅子,坐上面就过去了。”
韩大律师不去公安厅上班,公安厅就把单位设到马路对面。
白晓倩很不爽,认为这不仅仅是在挖律所墙角,而且剽窃了她的创意。要知道把律所开到楼下是她最得意的一笔,一听说这消息连饭也不想吃了,把刚端起的碗往桌子一放,就喋喋不休地问起罪来。
到底是当律师的,一套接着一套,韩均差dian把饭喷出来,张琳和小萍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姜怡再也不是刚搬来时的那个受气包了,放下筷子,不甘示弱地说道:“白主任,积案清查组设到对面是厅领导的指示,经费是厅里出的,车辆是厅里配的,人员是厅里派来的,我就是一服从上级命令的小干警,您不服气大可以去找他们理论,别把气往我头上撒!”
这丫头片子居然敢ding嘴,白晓倩急了:“升官就是不一样啊,连说话都带官威,一口一个厅里,一口一个指示,知道的您是副主任科员,不知道的以为您是厅长呢!厅里给您配车了是吧,好啊,车钥匙还我。小萍正好没车开,借给她用,她至少给我做饭。不像某些人,不仅一味索取,不思回报,甚至背后搞小动作,跟我唱对台戏,挖我墙角。”
“还你就还你,不就是一辆车嘛。”
姜怡把车钥匙往她面前一放,眉飞色舞地笑道:“白主任,本副主任科员出公差开警车,油钱全报,省内过路过桥费全免。单位就在对面儿,上下班走两步就到,不要用车。”
“姜科长,您厉害,真厉害,您现在代表的是政府,我们这些当律师的再厉害也搞不过政府。听您刚才一说,我感觉您单位真挺好的,有办公室,研判室,档案室,还有休息室。既然什么都有,您干嘛不搬过去?以单位为家,上下班能省两步就省两步,何必走来走去。”
姜怡扑哧一笑道:“白主任,请您搞清楚,您跟我一样是房客。我是住我师傅家,不是住您家,只要我师傅和师娘不赶我走,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这丫头翅膀硬了,真收拾不了她了,白晓倩气急败坏地笑骂道:“好你个烂生姜,居然敢跟姐抬杠,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找块石头,把你那个破单位的窗户玻璃给砸了。”
“白姐,您是律师,您应该清楚破坏公物有什么下场。”
小萍一脸好奇地问:“什么下场?”
姜怡干咳了两声,像白晓倩敲诈西郊分局时一样,抑扬顿挫地说道:“根据《刑法》第275条之规定,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
张琳忍俊不禁地笑问道:“这么严重?”
“师娘,这算轻的,如果白姐没砸到玻璃,一不小心砸到一楼警务室的执勤民警,那就不是故意毁坏财物罪,而是更严重的袭警了。”
张琳一脸同情地劝慰道:“晓倩,要不还是别砸了吧。她升了官,涨了工资,我们帮她庆祝庆祝,去最好的酒店,好好吃她一顿。”
“这个主意不错,我要去王府鲍燕翅,鲍鱼、燕窝、鱼翅一样dian三份,吃一份打包一份儿。”
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就是一台大戏了,看了好一会儿大戏的韩大律师,一脸疑惑地问:“白主任,吃一份打包一份,还有一份儿呢?”
白晓倩指着正眼巴巴盯着饭桌,时不时站立一下的小家伙,理直气壮地说道:“宝玉也要吃啊!”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嬉笑打骂,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与此同时,下班时刚接到通知的西郊分局政委钱良争,正在分局干警最喜欢来的川府酒家请王思强吃饭,做他的思想工作。
“我打电话问过小姜,她说她下午四dian二十五向省厅刑侦局汇报的,刑侦局要向省厅政治部汇报,政治部要通知市局,市局再发通知到我们分局,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到三十五分钟。思强,省厅和市局效率这么高,可见这件事有多急。”
就知道假洋鬼子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王思强岂能上这个当,放下酒杯愁眉苦脸地说:“政委,那是他急着收拾我!什么积案清查组,分明就是一个火坑,我王思强在分局干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您是我老领导,您能眼睁睁看着我往火坑里跳?”
借调到韩均的积案清查组,对别人而言是提拔,对他来说真是火坑。
钱良争岂能不知道他过去捞不着好,可形势比人强,市局刚欠下韩均一个大人情,信誓旦旦地向省厅保证全力配合积案清查组工作,甚至给分局下了死命令,要求王思强立即移交工作,明天上午八dian准时去积案清查组报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钱政委暗叹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问道:“思强,西霞区那起命案听说过没有?
“案发当晚就听说了,那天不是欢送小姜吗,她刚走一会就打电话给我,请我帮她打听一下哪儿出了命案,听说死的是一个外国留学生。”
“案子破了,韩均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