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唤鬼,却招不来巫灵,日国的法师应该是帮凶,召唤巫灵的另有其人。

不过,她不急,阴阳师已露面,相信真凶也很快会露出狐狸尾巴。

苗疆小寨

在自家法室里的诸青山,左手疾摇招魂铃,右手捏诀结印,施法之地阴气森森,鬼气渗渗,九九八十一根白蜡烛火苗无风自摇曳,忽明忽暗,仿若随时会熄。

阴冷气流里,师徒两人汗如雨下。

施法行道本是耗损精气,召神唤鬼更耗心力,更何况他们所要召唤的还是巫灵,更加损耗元气。

而召唤巫灵耗损元神倒是次要的,最危险的还是如果召唤仪式一旦失败将可能惨遭巫灵反噬,召唤者落得神智皆失的下场。

召唤巫灵形如赌博,若非事关重大,纵是大巫师,诸青山也不敢轻易偿试,这一次唯保万无一失才冒险一试。

仪式才开始,师徒俩已感觉不堪重负。

这种法事以后还是慎重为上!

诸青山疾速念咒捏诀,忙里偷闲的浮过一抹感慨,召唤巫灵太危险,他自己也没十分把握能撑到最后。

饶是累得力不从心,也不敢松懈半分,如今仪式已开始,业已唤醒巫灵,若半途而废必惹怒巫灵,眼下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师徒俩倾注心力的咒语催促下,燕京天狼团禁地上方浮云之下的金色越来越凝实,很快结成一只结实的大巴掌。

受施法人摇控,淡金色的巨掌从空中徐徐下伸,它的手腕端仍在浮云之处停留,手腕无限拉长,大巴掌往下落像拖着尾巴的慧星从空下坠,一路光芒闪闪,又好似下起流星雨,美丽绚烂。

转眼间大手印到屋顶,巨掌隐没在钢筋水泥混凝土结造而成的墙面,那长长的手腕上接天下连楼面,好似一根金色的柱子竖在楼顶与天空之间,成为美丽的桥梁。

巨掌透楼面而下落,浮现在煞星的卧室。

曲小巫女在楼上的信置正在煞星脚头,淡金色巨掌像是从天花板生出来的,悬浮在煞星头顶。

当它伸至煞星头顶三尺来远,煞星后脑底包裹着布层的《巫医心经》宛若好似感应到了熟人般,散发出淡淡的光华,浅浅的金色华光!

圣书发出的金光还带一丝紫气光晕,仿若佛陀们身上的佛光,呈放射状的太阳光弧线散开,绚丽、灼亮、

圣书光华反照,巫灵之手浮空徘徊。

楼上,青年汉子们并不知有一只巨掌近在咫尺,仍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恨恨的观看九条父子做法,心里已将两人和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无数遍。

悄然间,水面再次泛旋涡,水波泛漾,涟漪圈圈,波澜层涌之际再次浮现出模糊的影像。

走马观花式的一片影像闪过,水面平静,现出一栋苗家吊脚楼,再如拍电影镜头转换,情景改换,眼前是做法事的现场,摇曳的烛光,草人、穿衣服的骷髅,法器,人,闪闪烁烁闪撞进众人眼帘。

“移魂术?”

“铜针逼魂?”

金童玉童诧然,两阴阳师用了散魂针,这两人也用了散魂针,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招得两拨人手段如此残忍?

混帐!

曲七月狠狠的暗啐一口,巫族叛徒竟召换巫灵来捉煞星的魂魄,真是吃了熊心豹胆!

巫灵是正能量所凝结而用,有巫灵之手保护魂魄,歪门邪道门人见了以为是正道人士在给人还魂,为免招惹麻烦,他们不会阻拦;正道人士自诩正义,若遇见更加不会搞破坏,可以说真是安全有保障,保证万无一失,。

以摄魂术摄取魂魄本就是罪大恶极,还利用巫族守护来掩盖罪行,简直罪不可恕!

怒,曲七月怒了。

巫族在满清末年发生内乱,门内弟子四散五离,巫族家渐衰落,那些带着巫族法宝离开的弟子后来散落各地,别起烘炉,自成一派。

而坚心本心的巫族嫡系在内乱和外来排挤的双重打击下历经艰难才保住传承未断,留得一脉尚存,再代代相传至今。

历经坎坷的巫族嫡系传人们也领悟出兵贵在精不在多,之后传承后辈不多收徒,只收一徒者居多,榕县曲家的罗奶奶为巫族上一代传人,再隔代相传给了孙女,曲小巫女即为当代嫡传弟子。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历来是世间的运行法则,曲七月也深知其理,对于巫族昔年的衰败也没有多大的感想,更没有想要重整门风的意思,她觉得还是遵行自行法则的好,巫族曾经强盛到一定时必衰微,也是世间法则之结果,只要从巫族走出去的人谨记守正僻邪的原则,不依仗巫法干伤天害理的事,她也没必要清理门户,重振巫族。

如今看来她还是太仁慈了些,她以为从巫族走出的人会行善积德,却原来也有为一己私欲竟弃祖宗训规于不顾者,泯灭尽良,丧心病狂到谋害国家守护者,那样的叛徒不除,简直辱没巫师们的身份,作为当代嫡系传人,必须担负起清理门户的重任,一定要灭了那混球,以正巫族风气。

小巫女一怒,法眼如炬,狠盯水面,那水光受不住法眼的威力,波光紊乱,晃得影像摇动,模糊不清。

“姐姐,不生气,我们大不了去灭了他。”

“姐姐,不生气,我们哪天找到他,把他揍成猪头!”

“姐姐,他身边有巫族传承牛角,我们到时收回来。”

金童玉童发觉主人发怒,忙一左一右的抱着姐姐的胳膊劝慰,姐姐生气,法眼含煞,普通人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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