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我可是特意等您出关哪,你怎么一来就赶我走,太不慈悲为怀了,而且今天还是鬼月第一天,多不吉利,我决定在山上修炼些日子,也方便受师父指点。”
候士林挨了师父劈头盖脸的一顿唾沫子,一点也不恼,笑嘻嘻的一屁股坐下去,赖在地上不动:“师父,还有哦,灵异协会的老家伙好像在找什么人,也在找我,我又不想被缠上,就弄了点小手段遮掩了一下,不过相信很快会找到这里,师父要帮徒儿哟,我要是被老古懂们欺负去了丢的可是你的脸。”
“什么鬼月不吉利,什么丢我的脸,你说半天不就是想问我要奖励么?瞧你这出息,尽记着师父的那点家当。”齐云乐了,伸指,疾快无比的弹徒儿一记脑门:“你真不想下山便在山上住三个月,陪为师说经论道。”
“师父,我马上就去收拾行李,一会见。”
候士林一听要再等三个月,腾的跳起来就跑,山上没有美女,没有萌妹纸,呆三个月岂不要憋死?鬼月来临,阳间鬼魂施荡,正是发财的好时机,要赶紧下山去找小曲子继续同盟事业,打怪赚钱泡美妞。
齐云甩指尘,飘然而去。
沪城
嘎-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在路边刹车,开车的青年快速下车,拿着一把伞撑开,拉开后面车厢的一扇门,帮下车的老人挡住太阳。
青年撑着伞,陪着精神抖擞的老人走了几步,走到路边挨着的广场上,面对远处的大厦,指向其中一栋:“师父,就是前面那栋楼,您给相看相看。”
时值周日,街上车辆来往不绝,路旁是一片小广场,有几个旱冰鞋的小孩和半大孩子在练习滑冰,来往的人脚步匆匆。
一老一少随意在广场上,犹如路过歇歇脚或在领略风景。
诸青山四平八稳的立定,抹了抹眼睛,慢慢望向徒儿所指的大楼,不由勃然变色:“重山,你确定是那栋?”
不远处的大楼鳞次栉比,拔地而起,上指云宵,阳光下色彩盎然,光辉夺目,而其中一栋如置暮色之中,黑气环萦,灰暗无光。
那是晦气。
大厦被晦气笼罩也就算了,楼房墙面上分明浮出奇怪的东西,那些连道行略浅的法师们也根本无从察觉。
诸青山也被天眼所窥之事物给惊了一下,那分明是极恶诅咒!
“是,我总觉得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所以当初留了一手,特意请您来看看再做决定。”骆重山也发觉师父异样,心知必不简单。
“你做的对。”老人点头,语重心长看向得意弟子:“所幸你行事谨慎,没接这一单,这事作罢,我还指望着你继承我衣钵,可不想见你无辜折损。”
“师父,不用去里面看吗?”骆重山骇然,能让师父心生忌惮,那是什么样严重的道法诅咒?
当初他只觉诅咒之力极强,不好对付,却不知竟严重到连师父老人家也忌晦的地步,灵异界藏龙卧虎,奇人无数,果然名不虚传。
“不用了。”这般诅咒非常人之所能及,看内部也是多此一举。
骆重山陪师父转身,正想打道回府,见一辆车刹住,从上面下来一个青年,小声的询问老师意见:“师父,那我们回去吧,唉,师父,那家公司的少董事来了,您见不见他?”
可惜了……
看着一表人才,长相俊秀的青年,老人清亮的眼里划过惋惜,这小青年不错,只可怜为上辈所累,可惜可惜!
严煜急匆匆的下车,举目张望,看到大黑伞下的一老一少,神色一喜,急切的跑近,站在三步开外向老人弯腰行礼:“大师好!严某来迟,劳您久等,失礼至极,望请恕罪。”
诸青山满目怜悯的看着青年,“无妨,我们正要离去,你来了正好当面告诉你,你家这事请另寻高明,我们师徒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大师说无能为力!
严煜大惊失色,胸口一紧,几乎窒息,一张脸惨然变色,身子不可自制的轻微抖颤,犹如大海里的一叶小舟,随波巅动。
“大…师……”他想求大师指点明路,张了张嘴,竟然不知该如何求人。
骆重生望着青年那大受打击的样子,微生不忍,看看师父,终究什么也没说,眼前这情形由不得他作主,一切凭师父定夺。
“我给个忠告,小伙子,你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已遭对方下极恶诅咒,晦气临身,富贵不存,你父亲事业不出三年必惨败,人还有性命之忧,你们早做准备罢。徒儿,我们走。”老人留一下句话,决然转身。
骆重山深感歉意的对严少董微微点头,赶紧扶住老师走向车子。
诅咒,性命之忧……
几个字眼闪过,严煜脑子里一空,思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呆呆的看着两人转身而去。
一老一青年抛下严少懂,云淡轻风般的上车,启动,缓缓驶离。
“师父,那究竟是什么恐怖的诅咒?”
行出一段距离,骆重山才轻声求问老师,学无止境,不知当不耻下问。
“降头术,东南亚盛行的最歹毒的蛊术,断子绝孙,不绝不休,追溯根源跟我们国内的绝户术源于一脉。”
老人的声音沉稳:“想来那家人行事太绝,对方恨毒了他家才下此绝咒,还不惜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