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邓肯可以用法国南部的巫师总人口高于北部地区这样的事实来找平衡,饶是如此,巴黎失利的那一天他还是锲而不舍地骚扰着一众亲朋好友求安慰求抚摸。所以邓肯实际介意得不得了,根本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要去瞧瞧现在的校队吗?你可以说几句激励人心的话。”海姆达尔提议。
“他们连威克多都不放在眼里,我去有用吗?说不定会被他们视为奸细。”邓肯自嘲道。看得出他对现任校队的种种极品并不陌生,都能举一反三了。
“怎么可能,有您这么英俊潇洒的奸细吗?”海姆达尔开玩笑的说。
主席先生忘了,有些人是不能夸的……
“真的?!”邓肯立马自我感觉良好地抹了把鬓角。“你觉得我更帅了?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多么熟悉的对话。
海姆达尔大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更帅’必须建立在‘帅’的基础上。”
海姆达尔忽然灵机一动,拉过邓肯小声问,“你认识布斯巴顿的现任学生会主席吗?”
邓肯困惑道,“她叫什么名字?”
“克蕾曼斯.阿雷尔。”
“第一次听说。你为什么认为我可能认识她?”
“她是法国人。”
“……你认识所有冰岛巫师?”
海姆达尔低下头,对不起,他错了。
邓肯忍俊不禁,“这位阿雷尔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我怀疑卡罗对她一见钟情。”
邓肯大吃一惊,“真的?!”
“不敢肯定,但不排除可能性。”海姆达尔谨慎的说。
哥们好不容易主动留意一个女孩,尽管他无法主导这件事的走向,至少可以打探一下情况,比如对方是否单身。
“交给我吧,等会儿我借机套近乎。”邓肯说。
“谢谢。”
“我和琼斯是一家人,应该的。”
海姆达尔直言道,“我对布斯巴顿的校队队长印象不太好,如果阿雷尔主席的男朋友就是这位队长,这件事到此为止。”
“为什么?难道不想办法让他们分手,再趁虚而入?”听奥维尔先生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八成没少做类似的缺德事。
海姆达尔摇摇头,虽然他对阿雷尔主席总体印象不错,但架不住王八看绿豆的可能性,由此及彼推论,他还是不瞎起哄了,况且卡罗本人貌似也没什么大的动向。
另一边,小拉卡里尼和卡卡洛夫结束了谈话,小拉卡里尼问海姆达尔,“我们的校队胜算如何?”
海姆达尔说:“我以为你对海德格拉克校队的胜率更有把握。”
小拉卡里尼没有流露出丝毫被揭穿的尴尬,从容的说:“德姆斯特朗到底是我的母校,相信即便是威克多,还是会发自内心地希望母校能够获胜。”
三、
从第三辆从天而降的马车上走出来的人令海姆达尔和卡罗张口结舌,他们现在不得不相信卡卡洛夫其实真心希望把事情闹大,校长先生居然把当年叱咤一时的校队老队员们全部请了回来。
几年不见,牲口们如当初那般生龙活虎,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他们七嘴八舌地围上来,对斯图鲁松室长不时动手动脚,你摸摸头发,我拎拎胳膊,简直像一群大号的多动症儿童。室长家里的三岁娃儿都没这么旺盛。
“见到你们很高兴。”海姆达尔是真的高兴。
“你敢说你不高兴试试!”贝尔尼克当队长时的追球手搭档龇了龇雪白的牙齿。
“校长让你们来看什么,你们都清楚吗?”海姆达尔压低声音问。
牲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就是和海德格拉克的友谊赛嘛,知道。”
其中一人问,“威克多他们呢?来了没有?”
“邓肯已经来了,就和你们前后脚。”
“他人呢?!”大家伙东张西望。
“去球场了。”
牲口们二话不说,勾肩搭背地走向球场。
卡卡洛夫都没怎么捞到说话机会,老校队们总有办法让校长欲言又止。
等老校队们热热闹闹地离去,海姆达尔忧心忡忡地问校长,“您没告诉他们实情吗?”
“什么是实情?比赛还没开始呢!”卡卡洛夫很神棍地说。
海姆达尔语塞,姜还是老的辣。
四、
下午一点左右,绘有海德格拉克校徽的马车出现在德姆斯特朗的小广场上空。
“我以为克鲁姆至少会提前半个小时,没想到这么准时。”卡罗把怀表塞回衣兜。
“他是校队的顾问教练,不是教练,很多事情他不能做主,也做不了主。”海姆达尔说。
卡罗坏笑,“我真有点担心,你不会反水吧斯图鲁松主席。”
“其实我早就把校队的部署和打法做成小抄让奥拉尔送去海德格拉克了,一切都被你看穿了,琼斯副主席。”海姆达尔开玩笑的说。
“我们校队的部署和打法是什么样的?”卡罗问。
“……不知道。”海姆达尔忘了去关心了。
“你这心偏得不一般啊。”卡罗吐槽。
“你有资格说我么,琼斯副主席?!是谁天天往后山跑的?”海姆达尔反吐槽。
卡罗不吱声了。
海德格拉克的马车在广场中央停止,车门很快被打开,威克多.克鲁姆率先跳下马车。卡卡洛夫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