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围墙里面,我们感觉就好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只怕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现在外面正是隆冬季节,天空中阴云密布。寒风呼啸,可是围墙里面,竟然温暖如春,地面上,竟然长出了没膝的野草。
“怎么会这样?”
伸手抓住一只被我们惊扰的小虫,安晓雪也是吃惊地道。
围墙里面,是一个大小有四五十丈的大坑,站在坑边上,看到坑壁长满了长藤,,可是放目看下去,到了十来米深的地方,便开始结冰,三四十米深的地下,是原来那座楼的楼顶,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冰雪平台。
“坑底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把外面所有的阴冷气息都吸了下去。使这上面变成了春天?”
安晓雪上次并没有来孤儿园,她自然不知道那个大怪物的事。
站在天坑顶上,感觉着自己身边温暖如春的微风,看着下面厚厚的积冰。我又一次想起了在奶奶家里我做的那个梦。
梦中的老院长指着孤儿院的楼顶,告诉我,要记得心在哪里,心应该放在哪里。
我的心里忽然一动,与污秽为伍,与罪恶为邻,不就是说的修罗心吗?
难道说,老院长早就知道吴老婆子他们在暗中做的一切,这颗修罗心,是他放到地下室里的?
第一句话心在哪里,自就是说的修罗心,它被我无意当中得到了。
那么,心应该在哪里?
联想到老院长给胡程前说的话,如果有东西找不到了。就按着心指引的方向去找。
原来。要把他说给我们两个人的话放到一起。才是他真正要说的话。
想通了这一点,我再也无法等待,直接拉住了安晓雪的手,纵身便向天坑下面跳下去。
被我拉住了手,安晓雪的手一甩,似乎想要将我甩开,可是却又停了下来,顺从地和我一起落了下去。
在下落的过程中,我仿佛远离开直实的世界,回到了九天之上,乌云之下。
无风,无雨,无伴,我就是天地间的唯一。
“向天偷一丝光,向地偷一丝暗,向神借一点热,向鬼借一点寒。当日月不再,当寒暑不换,当火鸟肆虐,等万民哭喊。
我在。”
谁在我的心底说。
“砰”地一声,我和安晓雪落在了楼顶上,安晓雪拍了拍我问道:“傻了,发什么呆?”
我摇了摇头,把自己心头的恍惚甩掉,看着脚下厚达三尺的厚冰,对安晓雪皱眉道:“我们得把这些坚冰除掉!”
安晓雪并没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一直在来到这里之前,看到楼顶的时候,我还不确定自己的猜测,现在我可以确定,只要把这些冰除掉,应该就能找到线索。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又一次变得沸腾起来,似乎是天问受到了某种召唤。
天问直接带着碧光出现,把整个天坑映得一片碧色。
我们脚下的大楼,现在完全变成了一块碧玉,我和安晓雪站在楼顶,就像是碧玉上面的微瑕。
安晓雪用手掩着小嘴惊呼道:“天问,我竟然看到了传说中的天问!天呀,它好帅呀!”
用帅来形容武器,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天问出现,我们脚下的坚冰开始融化,片刻以后,化为了水流倾泄一空,漆黑色的楼顶露了出来,全是沥青。
天问就那么悬在空中,颤抖不已,轻吟不已。
忽然,又是一道碧空忽然破空而出。
我们脚下的大楼直接从中间裂开,分作两半,我和安晓雪看下去,一道比天问的碧色还要浓上三分的碧光缓缓升起,中间裹着的,正是一枚戒指。
天空中忽然乌云密布,传来了隆隆的雷声,一个硕大无朋的眼睛出现。
那眼睛是血红色的,看着升起来的戒指,眼神里是垂涎,是痛恨,是追忆,是惋惜。
种种感情,就在那个眼睛里出现,又都是那么真实。
暴雨如注,天空中数十道电光在闪动,时不时有电光相交,发出震天价的响声。
每一道声音响起,天空似乎都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隐隐约约,我似乎看到在那些电光后面,有一个个黑影在飞舞。
安晓雪吓得全身瑟瑟发抖,紧紧拉住我的胳臂,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那颗血红色的眼睛里,所有的感情最后只剩下一种感情,那就是恨。
那恨意浓得像水,似乎随着倾盆大雨浇到了我的头上身上,把我的全身都淋透。
我胸中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股勇气,对着天空中的眼睛,高高地竖起了我双手的中指。
戒指升了起来,直接套进了我左手的中指。
似乎这是一个警示,天空中的电光消失,红色眼睛隐没,又变成了那朵别人看不到的黑云。
似乎有人想要阻止我得到这枚戒指,又似乎有人在阻止他们。
可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最可能受到攻击的我,身边却是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况。
天空中的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外面的水流像瀑布一样向天坑里灌了下来,似乎要把这里淹没。
可是我的身体却一动不能动。
戒指套上我的手指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力量窜入,直接窜向四肢百骸,把全身的血液都洗涤了一遍,然后露出一股失望的情绪,迅速退出。
戒指上面的碧光隐去,变成了一枚普通的白玉戒指。
天问也再次消失。
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