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站起身,握着叶诗诗的手,舍不得松开,一直送到门口,两人才惊奇的发现,竟然是七爷亲自来接叶诗诗。
三姨太就更确定是这小两口闹别扭了,叶诗诗负气跑回娘家,七爷不得不赶紧追来。
三姨太感叹这才是年轻人,像她这个岁数,谁还有力气撒娇闹别扭,小两口闹一闹也好,增进感情。
三姨太给北冥易行礼道:“七爷。”
北冥易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三姨太,道:“岳母真是折煞我了。”
三姨太笑了笑,将叶诗诗的手放在北冥易的手里,看着北冥易笑道。
“七爷,您至今仍未纳妾,我这个做岳母的都看在眼里,替诗诗感谢您,诗诗这么多年跟着您出生入死,也经历了很多,你们两个人的感情,一定可以坚定如磐石。”
北冥易点头,认真的道:“岳母放心,我绝不会让诗诗受一点委屈。”
三姨太点头道谢,又转头看向叶诗诗道:“你也要收收倔脾气,你的脾气娘亲最懂,上了劲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遇到事情多与七爷说说,别自己闷在心里,反倒无悔了七爷。”
叶诗诗哎呀一声,笑道:“娘,您快回吧,又不是第一天嫁女儿,瞧您说的。”
三姨太笑了笑,松开叶诗诗的手,道:“回吧,路上当心。”
北冥易与叶诗诗应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叶诗诗钻出头来,道。
“娘,您也赶快进去吧。”
三姨太点头,朝他们的马车摆摆手:“走吧。”
马车启动了,原路返回。看不见了三姨太,叶诗诗坐回到座位上,掀开身边的车窗,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北冥易侧头看着她,忽然失笑道。
“还在生气?”
叶诗诗并没有转头看他,只是淡然道:“生什么气?”
北冥易知道她在耍耍小脾气,轻笑着抬手将她搂在怀里,哄着她道。
“好了,答应我,就算是以后再生气,也不能出门不带上一泓。”
叶诗诗转过头去,看着北冥易,道:“怎么?还让他做你的眼线吗?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她的话说的莫名其妙,就算是北冥易知道她还在赌气,仍是不免有些生气,皱着眉头沉下脸色道。
“这是什么话?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叶诗诗嗤笑一声,点点头,推开北冥易的胳膊,独自看着窗外,再也没跟北冥易说过话,她心里的气还没有消,她在等他跟她解释一下为何与周娉婷走的那样亲近,可他来了之后都说了什么无关痛痒的话?他明知道她想知道的是什么!
北冥易见她使小性子,也不欲理会,转头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马车慢悠悠的前行,一路上都只是传来街上的叫卖声,忽然,从马右前方走过来几匹马,马上面坐着的人只是在叶诗诗眼前一闪而过,她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想到了那个人。
徐大帅。
他怎么还在京城?看样子每天抛头露面,他想干什么?北冥易就没有察觉吗?徐大帅来了京城,理应当先来北冥府才对,为何迟迟不见?而北冥易又一点动静都没有?
虽然她现在一肚子的问题,但是现在与北冥易正是冷战时期,也忍住没有问他,一直到马车走到北冥易停了车,叶诗诗当先跳下马车,头也没回,就走进了府里。
阿满站在门外迎接,一抬头就接到了叶诗诗一脸的寒冰,还没说上话,叶诗诗就带着冰山脸走进了府里,弄的阿满一脸的纳闷,只能站在马车边等北冥易下来。
北冥易下车之后,也是板着脸,但仍是问阿满道。
“调查的怎么样?”
阿满回禀道:“荷月的老家在乡下,一去一回需要一天一夜,属下已经派人去调查,而动手要杀幼柳的人名叫秋香,也是二少夫人院子里的侍女,只不过她是在一个月之前才进了府里,被分配到二少夫人院子里的。”
北冥易皱了皱眉头,道:“一个月前?爷不在府里。”
阿满点头,道:“七爷与七少夫人确实还没有回来,属下也不确定二位什么时候回来,府里经历了多次浩劫,下人跑的跑,散的散,死的死,家生子并不够府里的日常所用,属下只能招工,秋香就是那时招工招来的。 [
北冥易点点头,一边往院子里面走一边问阿满道:“那次一共招了多少人?”
阿满道:“差不多一百五十人。”
“花名册还有吗?”
阿满点头道:“还保存着。”
北冥易道:“今晚把花名册送到我的书房,将那些人全部叫到大院来。”
阿满有些惊讶:“全部?”
北冥易道:“全部,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北冥易是一个将军府,怎么能让这些人混进来胡作非为!”
阿满知道北冥易现在心情不好,最好别惹他,只是拱手道。
“是!属下现在就去安排。”
“等等。”
北冥易又把要转身走开的阿满叫住,道:“幼柳现在情况如何?”
阿满脸上有一丝黯然一闪而过,低头拱手道:“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了,今晚还有一关要过,但是有叶府五爷守着,属下觉得问题不大。”
北冥易点点头,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问题不大就好,时刻关注那边的事情,随时向我报告,不要再像今天中午一样,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却不知道!”
阿满终于弄明白七爷为何臭着一张脸,可能是七少夫人闹了脾气,而七爷也冤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