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顾不上灌木丛扎不扎人,就要往里钻。
一道黑影就朝她扑来,卷着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你不要命了,那是碎石坡,遍布荆棘,钻下去你就成刺猬了。”辛世瞻气急败坏道。
他痛的嗷了一声,“你再咬我,我就动真格的了!”
女孩死死的咬住他的脖子。
这一刻,辛世瞻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养过一只小狼崽子。
刚刚断奶,比手大一点,却凶悍的很。
他以为玲珑是只小奶猫,没想到竟是那只刚断奶的小狼崽子。
辛世瞻咬着牙道,“我说不伤害你就绝不伤害你,还不松口是不是?好,我也不求你信我,干脆来真的……”
他心下一狠,也不管脖颈是否流血了,双手用力一撕,就撕开了她的上衣,继而不费吹灰之力的扯下她的裤子,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都到这一步了,他就要她好好哭个痛快,咬个痛快!
谁知她除了更用力的撕咬,竟不躲也不闪,甚至又摸出块石头,比刚才那块还大,两手捧着发疯一样敲向他的头。
想做就做好了!玲珑不会求饶,更不会哭。
因为她要敲烂他的头,让他疼,让他也不好过,如此,下半身的快活还那么重要吗?
这下不能由着她,没准还真能被她打死。辛世瞻急忙握住玲珑的手。
他哼了一声,冷冷问,“简珩这样对你,你也打他?”
女孩没有动,手腕却好像迟疑了下,辛世瞻沉声道,“把石头发下。”
她放下石头。
辛世瞻这才舒了口气,深深盯视她片刻。
“你是小狼崽子吗?”他又气又无奈道,剧烈的喘息也渐渐平复,腰间却忽然有些异样,他身子不由得僵住,是那两只柔软的小手,她要干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这丫头想干什么了。
那是他的暗器呀,薄如蝉翼的刀片。好在她还知道握住圆的那头,否则不割断手筋才怪。
辛世瞻急忙攥住她的手腕,刀片却已没入自己腰身半寸。
还真要杀我?!
疯了,简直要疯了!他气得骂了句,夺下凶器,捏着她的脸吼道,“我身上的暗器你也敢乱拿,小心割断你的爪子!”
他如此凶,可心里早已服软,彻底的对这丫头服软,不敢再欺负她了。
辛世瞻自认倒霉的坐起,将外套脱下盖在玲珑身上。
她却弃如敝履般挥开他的衣服,转而当着他的面爬起,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用长长的裙摆盖住破碎的地方,拔腿就走。
辛世瞻抹了把脖子上的血,觉得自己一直在作死。
“别走,我带你出去,否则你会死的。”他爬腿站起来,追上她,将她横抱起。
不抱不知道,原来她力气也用的差不多了,歪在他怀里时也未挣扎,竟闭上眼睡着了。
辛世瞻垂眸算了算,至少有六个时辰没吃东西了吧,疯丫头!
又把她带回河边,避开灌木丛生的地方,辛世瞻将她放在树下,撕了几块棉布在河边洗了洗,转而轻轻擦拭她粉嫩的脸颊。
他擦的很仔细,将灰尘和脏东西一点一点抹去,碰着擦伤的地方,动作又变得格外柔软缓慢。
最后才略微粗鲁的擦了擦她满嘴血,那些血都是他的。
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辛世瞻边涂边道,“以后谁占你便宜,就这样把他往死里打,听见没?”
他就差直接说简珩的名字。
女孩额头那一块似乎是荆棘擦破的,有点深,辛世瞻手指刚碰上去,玲珑就吃痛的躲开。
疼也得涂,总不能留疤。辛世瞻尽量放轻手劲。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走,但也得离开这里再说。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简珩,而且我欺负你的事也不会有人告诉他,岂不是让我占了大便宜,”他冷着脸,却耐心劝哄她,“毕竟,我还等着你家厉害的简珩过来收拾我呢。”
玲珑垂眸,似乎在思忖他说的话。
“跟着我是挺受罪的,说不定还会变成寡妇,”辛世瞻自言自语道,“再过两年我就自由了,倘若我还活着,你再考虑要不要嫁给我吧。”他说话的时候,手指没有闲着,转而将她的小手放在手心,用另一块干净的湿棉布仔细擦拭,“我没有简珩有钱,可是也能养活你,还能养活好多孩子。
我给你准备一个很大很大的房间,种满香茶,香茶我还是买得起的,摆满一屋都没问题。而且我也会养花,你要什么颜色我都能给你养出。我还有很大的一个园子,春夏秋冬的花都有,桃花,杜鹃、玉兰、绣球、石榴、木樨,海棠、梅花等等,足足七十六种……”
他仔细看着她的表情,那张小脸始终紧绷着,在听见那些花儿的名字时似乎有些失神,却又很快别开脸,一脸不愿听,不稀罕。
“你这么漂亮,男人很容易对你心动,可他们大部分只是对你的身体心动,如果被你揍成狗都没还手,那么,大概,是真的喜欢你了……”他硬着头皮说,姑且算表白。
玲珑抬眸瞥了眼他的额头,还在流血。
擦完玲珑的手,辛世瞻仔细检查了下,又给她涂了一层药,这才起身道,“我去去就回,不想报仇的话,你尽管跑。我保证不再去找你,反正占便宜的人是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消失。
玲珑急忙爬起来,摸了好久才找到那几匹狼的尸体。
因为辛世瞻,谁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