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已经骑上马了,玉环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萧瑶见她面色潮红,不禁关切地问:“玉环,你去了哪里,怎么去了那么久。娘娘都已经走了,你才赶来。”
“哎?你的脸怎么了,怎的这样红,是不是生病了??”
萧瑶接连的问题,让玉环显得无力招架。
玉环摸了摸自己脸蛋上,还未退去的潮热,心虚地说:“很红吗?可能是刚刚在路上冻的吧,这山中的晚上,可真冷啊。”
被玉环这般说,萧瑶也忍不住瑟缩一下。
“的确,白日里不觉着,这个时候真的是钻心的凉。算了,娘娘已经安然送走了,咱们便回去吧。有什么事,兰心会仔细照料的。”
“嗯,好。”
正巧欢愉过后,身体十分疲乏,听到可以休息,玉环当然愿意。下身疼痛不已,稍稍移动便有种撕裂般的痛,可是她还是强忍着走回帐篷。
这痛,是并着快乐的。
想起刚刚三王爷生龙猛虎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偷笑。她就知道,自己是一只还未学会飞翔的小鸟,飞上枝头,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脑袋刚刚落到枕头上,玉环便睡着了。她实在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萧瑶可没有这样的心情。确定玉环睡着了,她坐在镜前,仔细地将自己梳洗打扮一番。
陌希辰说,皇上看惯了美人,那么她便无需刻意修饰自己,只要干净清爽便好。
梳子滑进发丝,几乎没有用力气,就从发尾滑出。将发丝包裹在头巾中,镜中的,俨然一个娇俏的乡村娘子。
萧瑶刚刚放下梳子,便听到账外的鸟啼声。
那是要她出发的讯号。
萧瑶起身,最后看了眼玉环,确定她没有察觉,这才蹑手蹑脚地跑了出去。
而玉环却在睡梦中不自觉地憨笑起来。
梦中,温柔的欧阳穆,正骑在骏马上赶来迎娶她。喇叭声吹得震天响,而她,则风光地进了王府,得偿所愿地坐上了三王妃的宝座。
此时的她还不知,她的美梦,终将成为一生的恶梦。
……
这边厢,欧阳尘正与欧阳穆、欧阳哲并驾齐驱。三匹英姿煞爽的骏马,站在密林间粗着鼻孔呼哧着。
欧阳哲指着林间的三条小路,豪爽地说道:“皇上您看,这三条路,简直就是为了我们而设的。皇上,请您先挑选,我和三哥殿后。”
欧阳尘鼓弄着手中的陌生的剑,听了这话,难免惊讶:“什么?五哥让我先选?”
欧阳哲骑坐在马上,双手抱拳:“是!皇上,您是皇上,自然应该您先挑选。皇上这声五哥,臣担待不起哈,着实让臣受宠若惊。”
“那就那条吧。”
欧阳尘随意地指了一条路。
欧阳穆粗眉微皱:“皇上确定?若我没有记错,这条路可是通往后山的山崖,猎物是最少的。”
欧阳尘被说得犹豫,“是么?那么,朕选那条?”
欧阳哲轻咳一声:“咳咳,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喜欢哪条便选择哪条。皇上英勇,自然不会因为少有猎物出没而少了收成。”
被欧阳哲这么一说,欧阳尘顿时信心满满。“既然五哥这么说了,那么朕就选这条路了!”
欧阳穆扁扁嘴,深沉地指了指那条最宽敞的大路,“我走中路。”
欧阳哲点头,“那么我便走西路了。皇上,三哥,从现在开始计时,烟火升空为令,即刻停止。以猎物的斤数来比较如何?”
“好!”
“好!”
欧阳穆刚要勒起马绳,欧阳哲却对着欧阳尘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吁——”
欧阳穆叫停了马。
欧阳尘看了看欧阳哲,冲着他轻轻点头,径直向东路跑去,身后的大内护卫也随着过去。
起点处,欧阳穆目送着欧阳尘的远去,淡淡地说道:“五弟倒是很懂得规矩啊。”
他习惯了在京中我行我素,突然被欧阳哲纠正,心底里对欧阳哲产生了微恙。
“三哥说笑了。自古君臣有别,纵使曾经他是我们的六弟,可现如今他是圣上,我便要以君臣相称。让皇上先,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欧阳穆侧头,火把的光辉,非但没有将他的面容照得明白,反而半面隐匿在黑暗之中,看起来益发阴冷。
“五弟说的极是。看来为兄应该多多向五弟学习了,这君臣之道,为兄还真的不甚明白。”
欧阳哲拱手:“三哥,不是想要比试吗?那么,为弟便不客气了!这次,定然猎上一件上等的狐裘,献给未来的三嫂作礼物。”
“如此甚好!”
欧阳穆冷哼一声,策马而去。
尘土之后,欧阳哲摇摇头,也带着自己的人向西路奔去。
皇上与王爷们离开,接下来才是诸侯爷,妃嫔们则是在最后。
妃嫔们都是柔弱的女子,也不过是凑个皇家狩猎的热闹,图个吉利。
她们之中大多是冲着中路的欧阳穆而去的,只有少数奔向东西两个方向。
庄妃停在这路口有些失神。枣红骏马不安分地定在原地,她婀娜的身躯也随着微微晃动。
远远的,她便看着他走向了西路,那么她此番呢,该不该随着他去呢……
“娘娘?”
兰心在身侧小心翼翼地提醒。
“娘娘莫忘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巩固宫中的地位,而非这些儿女私情……”
“我知道了,你说的对。”
听了兰心的话,冯春柔仔细稳定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