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懿旨到>第十回 我是谁家的娃儿
容嬷嬷嘴角翘起,笑得阴森森,转身就走。

趁着人多眼杂季越不好对本宫下手的机会,头也不回地跟着容嬷嬷而去。

至于那要和本宫认亲的人家是谁,当天稍晚一些从霓湄楼送来的美容膏底下的小纸条里正好提及。

朱湄清秀的字这样写道:“秘闻宁容阁御前认娘娘血亲,可知?”

翻译出来的意思就是:启禀娘娘,今天我有人说,宁荣阁宋大公子亲自跑到御前去说您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皇上听了以后十分震惊,把此事压下来了。您知道了没?

本宫看完纸条,心情挺复杂,连夜回了她一封:“已知,甚愕然,去查真相。”

翻译出来的意思其实是:本宫现在知道了,对此事表示十分惊讶,真没想到你相好本已是一个富得流油的皇商,居然还想和本宫攀亲戚。非本宫不想认亲,可这天下人都知道,本宫是个孤儿,根本不知道爹娘长什么样子,想来和本宫攀亲戚的人数不胜数,你倒是帮本宫问问你那相好,他想干嘛?

这复杂的心情,

一是来自朱湄给本宫写这纸条的用意,她与宋大公子关系匪浅,这问题是她出自本身关心本宫,还是借机帮宋之忧来套本宫的话?若是后者,朱湄就靠不住了。

二是本宫脑海里浮现阿飘的身影,绿颐城里她跟在本宫身后,总喊本宫姐姐,从前当她是想套近乎卖萌天生如此,今朝串在一起想想,似乎早有预谋。她早就知道本宫会当上皇后,所以早就打好了这层铺垫,为了认亲这一天,是宁荣阁扩大家业的计划,还是其他人争皇权的计划?

三是…艾玛,头好疼!

“叩、叩、叩。”

正在本宫头疼欲裂之际,有人敲窗。本宫心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会儿来撞刀尖上洒热血。欲不加以理会,谁料这敲窗人竟十分执着,敲个不停。

霍地,窗户被本宫猛拉而开,火辣辣的目光直射而出,刚好对上了季越不温不火的眸子。他的眼睛像天空中最亮的星,还真是迷人,那里头隐隐的漩涡,将人卷进去而不可自拔……

本宫大约当时这般想着,人就不经意里呆滞了一会儿(ˉ﹃ˉ),如果一定要在这种情况下做个生动的比喻,或许就好似你瞧见傻福在拉屎,它刚菊花开屎眼冒,你在它后头吓它那么一下,它便嗷呜一声,夹着尾巴跳窜出去,于是屁股残留着那一米缩不回去了的狗屎。本宫这个比喻虽然不甚雅观,却正似现在难堪的自己。

想发火,又突然发不出了。

季越上下打量本宫,俊脸弥漫着一股嫌弃之味。本宫稍反应过来,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发,方才在屋里想事情想得太投入,这会儿半挽起的秀发有许多根发丝已经被本宫挠脑袋时不慎挠出来,犹如草窝。

“咳咳。”本宫清清嗓子,硬着头皮装腔作势,“这都什么时辰了,本宫要就寝,季公公你有事快些说。”

他抿嘴,对本宫这个趾高气扬的姿态估计是不太满意。近日他心情不太晴朗已是全后、宫皆知道的事儿。可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在心理和身体上都不满意,又能拿本宫如何。本宫一得意,再扬眉吐气,“要你说你又不说,那没事儿赶紧跪安吧。”作势就要关窗。

白皙修长的一只手闪出,握在窗户边缘阻止了本宫的动作,那手就在本宫关窗所用的小手上面一个拇指盖头宽的距离,本宫可以看到它的骨节分明和因为常年用剑磨出的老茧。眨巴了三下眼睛,不知不觉对着那手咽了口唾沫。

“阿迷,我们谈谈。”季越开口,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本宫硬是收回了视线,又撸撸头发,假装不在意道:“三更半夜,师父你想谈什么?”其实本宫知道的,今天白日里与他争执到一半,那话题还没完,本宫胆小,借着容嬷嬷的光灰溜溜逃跑了。他能跟本宫说什么呢?

“那件事……”他果然要说这个。

月光下,长廊里,静悄悄。

“啊!都过去了,本宫说着玩的,真没要你负责。”本宫立马打断他,实在是对着他心里忐忑,全因那件事儿他还蒙在谷里,即便怀疑迷香是本宫下的,他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本宫打死不承认的话季越拿本宫没办法,何况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没睡了本宫。

季越仍然放在窗沿上的手紧了紧,本宫余光瞥见,默默将自己的手放下去搓了搓衣服料子,略紧张。沉默片刻,只听季越冷静地开口,“那件事情,为师不怪你。”

本宫条件性地点点头,恩,不怪本宫。

为师,不怪你……恩?回味一下,怎么听着不太对。好似是本宫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对不起他了一般。随即,脑袋噌地抬起来,目光炯炯瞧着季越,“你什么意思?”

“朱湄都招了。”

这静谧的夜里,宛如一道天雷直劈而下,将本宫的脑门震得轰轰直响。本宫整个人都不好了,打击太大,使得身子一下重心不稳,左右踉跄了两步,微张着嘴惊讶不能自控。

腹诽:朱湄还真是个靠不住的,前脚刚在担心她与宋家有牵绊,后脚就知道她对季越招了小桥下乌篷船上的小秘密。

季越站在外面,长身玉立,不动神色。

本宫呆在里面,真的是呆。

就这样我俩又沉默了片刻,这回本宫阵脚大乱,先发制人:“呵呵呵,季公公你别以为本宫那是想爬你的床,且不说你年纪大脾气臭,就看你一次一次骗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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