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氏第二天就让冯婆去买了一头奶牛,给家里人做牛奶,看到牛奶,所有人都想皱眉,但又担心盛氏失望。
只有云珞眼睛一亮,拿起碗咕嘟咕嘟喝下了,“好喝,还要!”
云宝莲本来就不挑,一口一口地就喝完了,很好喝呢,“二嫂,真好喝。”
盛氏高兴地给她续上,“莲姐儿也喜欢呢,慢点喝,还有,我就知道我们家沅沅喜欢。”书上说了小孩子一般都喜欢。
云祁看着妹妹喝的这么香,想着也尝尝吧,一入嘴就是一股香醇的味道,带着独特的奶香味,立马也喝掉了,“阿娘,真好喝。”
盛氏一看被认可了,说:“我说好喝吧,你们还不信。”
云仲全说:“很醇香,我夫人就是蕙质兰心。”
拍马屁!云毅说:“阿娘做的真好喝,以后每天都有吗?”
云泽说:“我也喜欢。”
盛氏被拍的欢喜,“有,每天都有,书上说能强身健体,盛哥儿要多喝一点知道吗,盛哥儿身体弱更应该多喝。”
盛哥儿立即又喝完了一杯,表示自己多喝了。
盛氏自从看了那些书之后,花样无穷,还不带重复,每天感觉像是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也不围着相公孩子打转了,让云仲全郁闷无比。
更何况盛氏最近做美容做的脸又白又嫩,二十多岁,很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
在一家人的欢喜之中,秋收了,村里都忙碌了起来。
云仲全突然说要带三个儿子去体验一下种田,盛氏很不理解,云仲全说,不能让他们五谷不分,四肢不勤,他小时候都种过田的,这三个孩子在城里长大,估计下田都没下过。
云仲全规定,每年的春忙和秋收都要带孩子下田,自己家里正好有田。
云毅和云泽年龄正好,云祁有点小,就在边上抱抱麦穗,端茶递水,秋天的太阳还是晒得很,每天晚上父子四个人都被晒的通红。
云仲全的学生们感到很好奇,夫子干嘛要下田啊,云仲全和他们说了理由,即便成了大儒,考取了功名,你的本永远在那里,什么都不能忘本,既然体会到了农民的苦,当你日后有出息了,就要想办法好好善待农民,减少赋税。
当了那一行才知道那一行的苦,云仲全看了那一堆书,心里开阔了不少,他对于士农工商的看法也没那么局限了,万事万物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怎们能压制呢?
云仲全吩咐学生们秋收完之后,写一篇文章或者诗,表达自己的感悟。
学生们很新奇,他们干了很多年的,居然还能写感悟,有劳神苦思的,也有下笔如神的。
云仲全对这次作品的质量很满意,他把抄好的《文心雕龙》给学生们看,让他们抄,这一本孤本父子三人都很喜欢,每个人都抄了一本。
一家人家在乡下过的都很高兴,丝毫没有想过要回城里,但盛氏打算进城买个店铺,一家子总靠庄子也不是办法。
就带着云珞和云宝莲进城了,盛氏也自知这么点银子是买不起东市里的铺子,就找边边上的铺子,稍微便宜一点。
“大娘,我问一下,这周围有店铺要买吗?”盛氏转了一圈,问了在巷子里乘凉的一个大娘。
大娘说:“夫人,您要买店铺啊,这边刚好有一家人家出了一点事情,他们急需钱,店铺就要卖掉了。”
“在哪边?能带我过去看看吗?”
大娘带着她们到了一家杂货铺子,喊了一声:“大成子,有人要买你家店铺!”
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精神似乎不太好,“是这位夫人吗?在下杨成,大家都叫我大成子。”
“我夫家姓云。我想买下你的铺子,不知道多少价位?”盛氏说道。
大成子说:“云夫人里面请吧,我们坐下谈。”
云宝莲抱起云珞,跟上盛氏。
“我们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急需用钱,所以打算卖掉这个铺子。”大成子不舍地看着这个铺子,这个铺子是他攒钱一点一点地买下了的。
盛氏说:“其实我买下这个铺子也不是为了开铺子,只是想有个收入,收个租费罢了。”
大成子眼睛一亮,说道:“夫人,实不相瞒,家里是因为周转不过来才打算卖掉铺子的,不如夫人先买下铺子,我和夫人租几个月,等我赚了钱,再和夫人赎回。”
盛氏犹豫,这样不就是白买了吗?
“我定不会让夫人白买,我会多给夫人四十两银子,作为报酬,感谢夫人在我苦难的时候帮助我的。”大成子急切地说。
“那,好吧,你给个价钱吧!”盛氏勉强同意了,大成子似乎真的对这个店铺很不舍。
“六十两银子,我只要六十两就够了。”
盛氏算了算,六十两的确不算多,同意了,大成子立马把房契给她,写了两份契约。
盛氏看完后,满意地说:“那就便这样吧。”
“我先和夫人租三个月,不知道如何算?”
“一个月八两银子。”盛氏给的价格很公道,东市热闹地方的店铺都要三两银子一个月。
大成子说:“好,夫人,这是二十四两银子,真是太感谢你了,日后一定登门感谢。”
盛氏说:“谁都有为难的时候,你切放宽心,只要你是个心眼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这个您放心,我在这边住了二十多年,老街坊都认识我。”
“那就好。”
从铺子里出来,盛氏让何伯送她们到布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