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
李秀宁很严肃的盯着李承宗,堂里就只有李承宗和她。
李承宗小声问道:“我说姑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李秀宁先是不回答,然后唉声叹气、愁眉不展道:“你也知道,你姑姑我麾下的娘子军比不得你麾下的士卒,我那里别说人人着甲,就连武器都不能做到统一装备。”
“什么?”李承宗暗道,你来我这兜一圈,还想捞点什么走不成?
都是尼玛炫富惹的祸,叫你把部队装备那么好,又是横刀又是陌刀还要人人着甲,招来祸患了吧!
李秀宁眉眼一皱,冷冰冰的问道:“你不想资助姑姑一些武器、甲胄吗?”
威胁,赤裸裸的危险,这娘们居然欺负我。
李承宗虽然心中千般不愿,但他也知道最好是别得罪李秀宁,她手上的娘子军有七八万之众,也是初唐特别重要的一股力量。
而且,平阳公主李秀宁的部队就驻扎在娘子关,那里可是出入山西的咽喉,李家的大本营就是她在看护,可想而知李渊对他的信任。
李承宗道:“姑姑需要多少,说个数,我们议一议。”
李秀宁也不是真拉的下脸来,毕竟敲诈自己哥哥和敲诈自己侄子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念。
“二十万贯”李秀宁缓缓道。
“二十万贯是不是多了点,小侄这里能拿出来的就只有十万贯。”李承宗道。
李秀宁问道:“你别和我说,窦建德打下整个河北盘踞多年就留下了几十万贯。”
李承宗道:“这年头到处打仗,窦建德也就是攒了点私房钱。姑姑你说,我姑父柴绍的私房钱,肯定没有多少吧。窦建德也没留下几个子。”
李秀宁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姑父有私房钱?”
李承宗一愣,缓缓道:“我就是说说,我也不知道我姑父藏没藏私房钱。”
李秀宁好似想起什么不对劲的事,过了一会才道:“我不管窦建德留下多少,十五万贯不能少了,就当是大侄子你孝敬姑姑的。”
李承宗还能说什么,心中滴着血道:“我会让人把钱送到长安姑姑府上,姑姑放心。”
李秀宁道:“这事就先这样,你办事姑姑放心。我还要回长安查查你姑父有没有藏私房钱,我就先走了。”
送走李秀宁,李承宗还没缓过来。
魏征、齐善行和李玄通就来了。
魏征道:“启禀大总管,此次刘黑闼河北作乱持续半年之久,河北饱受重创,民不聊生......”
李承宗瞥了他一眼道:“说重点。”
魏征老脸一红,道:“我想请大总管向皇上申请,减免一些州县的赋税。”
“你看着办吧,拟好奏折我盖章就是。”李承宗道。
李玄通见魏征这么说,马上表示定州损失最为惨重,希望可以被纳入减免赋税的州县里。
魏征却不同意,说定州虽然战死不少战士,可是定州民生并未受到太大打击,不像其他被刘黑闼打下的州县,府库皆被洗掠一空。
李玄通气急,准备撸袖子和魏征好好掰扯掰扯。
一旁齐善行却道:“启禀大总管,此次我们麾下两万士卒战死战伤三千余人,各种补贴花销一共是六万九千贯。还有破损的甲胄、武器的修补费用也要两千一百贯。”
“你是说一场仗我就打没了差不多八万贯?”李承宗道。
“不是八万贯,是七万一千一百贯。”齐善行道。
苍天啊!刚刚没了十五万贯,然后是七万一千一百贯。
细细算一下,窦建德那点底子自己也没剩多少了,貌似还有个二十万贯而已。
“我去,那我不是损失惨重了。”李承宗心想。
果然,挣钱犹如针挑土,花钱好似水推沙,古人从不曾欺我也。
李承宗道:“你们都说说,我感觉自己现在花销很大,而且好像没什么来钱的路子。”
魏征忙道:“大总管可千万莫要做出横征暴敛之事啊!”
李承宗就纳闷了,怎么在魏征眼里自己总是干不出好事呢。
“我是那种人吗?我可是堂堂太原郡王河北道大总管。”李承宗吼道。
齐善行道:“大总管不妨做些买卖。”
魏征道:“大总管乃皇家长孙,怎可参与商贾之事。”
李玄通却反对魏征道:“不能横征暴敛又不能参与商贾之事,难道魏大人觉得这银子会从天上掉下来吗?我觉得齐大人说的对,河北虽然不比江南富庶,可怎么也是自古的中原地区,市场还是很大的。”
李玄通和齐善行二人相互勾搭是有原因的。
魏征是太子的人,齐善行明显是李承宗的人,虽然是一脉相承可是互相看不惯。
齐善行看不惯魏征以东宫之人自称,魏征看不上齐善行降臣的身份。
李玄通就不一样了,他本来是中间派,可是自从李承宗和他一起守下了定州城。
全天下都知道李玄通粘了李承宗的光,谁不把他当成李承宗的人?
所以啊,李玄通为了在李承宗面前站到一席之地,必须尽快找到盟友,那就是齐善行。
李承宗道:“做生意好啊!”
魏征愤然劝戒道:“大总管,万不可参与商贾之事。”
李承宗道:“做生意又不用我自己动手,我那两个舅舅不是已经开起一间商行了吗,让他们负责就行,我们现在就谈谈倒腾点什么东西好呢?”
魏征见劝阻无效,立在一旁也不说话。
齐善行道:“我看最赚钱的还是食盐。”
李玄通摇头道:“贩盐虽好可是盐不好弄啊!定州周围也有一两处盐矿,可是开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