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还没来得及高兴,魏征跑了的消息就又把他气着了。
“不是吩咐过了,让你找人看住他吗?”李承宗气道。
王虎就又气又急,手底下办事不利自然让他生气,更要命的事这已经是近来第二次了。上次长孙无忌混进城里他也没发现,晋王倒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就怕他把自己从亲兵头头的位子上拉下来。那时,丢人现眼就算了,老王家在晋王心里的地位该是什么样呀!
“臣有罪,请晋王责罚。”王虎无话可说,这罪他认。
“你派的什么人去,他们人呢?”李承宗真想踹他两句,如果他不是自己小舅的话。
“皆是王府亲兵,人已经押在外面。”
李承宗看了看王虎,说道:“带进来,让本王看看,都是群什么饭桶。”
二十几人一个个背后都是血淋淋的,受过鞭刑。
是真想下令把他们拉出去宰了,可如今又是非常时期,人心也是很重要。
李承宗忍了下来,沉声道:“弄到玉门关李靖手底下去,告诉他这些都是带罪之人,每遇战事必须把他们安排在最前面,若立战功当可将功折罪。”
“谢晋王”几个亲兵脑门磕在地上,一下就出血了,是真磕呀!身为晋王亲兵,吃穿用都是最好的,反倒是连个人都看不住,他们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死不足惜。李承宗能饶过他们一回,能不感激吗!
转头,李承宗也没放过王虎,他问道:“你打了他们多少鞭子?”
“二十”王虎立马答道。
“你下去领四十鞭子,去吧!”李承宗冷冷道。
王虎哪敢啰嗦,心中还很庆幸,庆幸有神医孙思邈在,不用怕。再说孙思邈,神医的名头可是在神策军乃至真个沙州没人不服,就是高。
苏定方道:“晋王,那二位王爷如何,今日见吗?”
都被气迷糊了,李承宗缓了缓道:“都带上来,把程咬金和房玄龄一并带上来。看本王今日一并收拾了他们,好好学着点。”
苏定方笑呵呵道:“晋王您本事多大呀,末将哪学的了。”
听着单雄信、马周两人一阵恶心,这马匹拍得,不是一般的粗浅。
四个人互相一看,程咬金呵呵笑道:“没成想,晋王连您二位都请到了。”
房玄龄暗叹,好手段,晋王果然是有些手腕。毕竟李孝恭是什么人,房玄龄也是清楚,大将之才实至名归。连李孝恭这号人都栽了,你不服人家晋王不行。
“多亏了咱淮安王。”李孝恭当日万万没想到看似狡猾的李神通会在后面跟上,他以为自己走了李神通该待在营里才是,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你说的是人话吗?不是为了追你我会落到这步田地吗?”李神通气的直嚷嚷。
李孝恭白了他一眼道:“我用得着你追我啊?”
“几位快走几步吧,晋王还等着呢。”马周不耐烦了,都这样了还能吵起来。
李神通一甩袖子先进屋了,后面是程咬金、房玄龄、李孝恭。
若不是魏征跑了打乱了李承宗的开心,没准李承宗也能笑脸相迎,现在好了一张看着就知道不高兴的脸,有点渗人。
“坐吧,本王请几位没有把你们当犯人的意思。”李承宗先开口道。
程咬金接嘴道:“晋王的地牢都待了不少日子了,俺今天才知道自己不是囚犯。”
房玄龄一听程咬金的话不断皱眉,就怕惹怒李承宗。
“本王就是想让你们静静,绝无别的意思。”
李孝恭坐下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李承宗同样举起酒杯道:“说的好,本王也是深有同感。自古成王败寇,输的人本不该有说话的权力,这一杯本王陪你。”
程咬金掰下鸡腿也不再言语,房玄龄一旁道:“晋王有话大可直说,如今我等实乃阶下之囚。”他也是豁出去了,这样不死不活没自由的日子,房玄龄也算是受够了,被李承宗一句成王败寇戳到痛点了。
李承宗道:“实在简单,对你二人本王只有四字,求才若渴。还望两位能满足本王的心愿,当然本王不会勉强,若你二人不愿改换门庭誓要效忠秦王,本王也给你们机会。毒酒一杯已经备下,死后本王更会把你们送回家乡风光大葬,也算是荣归故里。”
缺不缺德,死都死了还荣归故里。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房玄龄只是默然想起李承宗这首诗,再回想昨日种种,若说他不想位极人臣,连他自己都不信。
“臣房玄龄拜见晋王。”
位极人臣四字乃是文臣的软肋,房玄龄自问过不了这关。
程咬金嘴里还没吃干净呢,真是想不到老房就这样服软了。
“程咬金,程大将军,你又如何?”降了一个,李承宗料想程咬金也扛不住了。
死硬?程咬金想当初也不是跟着李世民的,为何要死硬?
生与死可不是多几笔少几笔的问题,千古艰难惟一死,不是说着玩的话。
“末将程咬金拜见晋王。”
李承宗自然是笑呵呵应下,总算是成了一件事,大幸。
李孝恭坐在一旁暗道:“李世民呀李世民,你要是看见这场景,能不能气死?”
“再来就是二位长辈了。”
李神通忙道:“晋王吩咐就好,我都应了。”
没事,对李神通来说这都不是事,多亏了这辈子他姓李了。
李孝恭道:“晋王无非是看上了城外大军,想要您就拿走,反正不是我的。”
主帅都服软了,自己又哪有资格说啥!
“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