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北大惊,没想到母亲轻描淡写的叙述中居然道出了这般惊人的秘闻,他不敢置信地望着李氏,眼里充满震惊和痛苦。 [东比萧靖北大十五六岁,萧靖北长大后,萧靖东已在军中历练多年,身居要职,他为人稳重,个性刚毅,处事果断,萧靖北对他颇为崇拜,却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李氏冷冷笑了笑,“我知道他们担心你得父亲的赏识,会夺了他们的利益。从那之后,我便常常嘱咐你在人前收敛,不可漏才,要作出平庸的样子,侯爷慢慢对你不再关注,你的哥哥们也对我们放了心。”
李氏的一番话彻底撕开了遮掩在萧家父子兄弟关系上的最后一层面纱,萧靖北一直感觉到父亲对自己不喜,几个哥哥对自己也只是表面有礼,实则冷淡,只有长公主十分疼爱自己这个最小的孙儿。小时候,自己一旦才华外露便会受到母亲的责骂,时间长了,便也慢慢变得沉默内敛。长大后,几个哥哥都在军中任要职,只有自己在京城的五军营任着闲散职务,平时便干脆和京城的几个侯门公子一道走鸡斗狗、声色犬马……因为他发现,自己越在外无所事事,家里就越平静,越相安无事。
李氏沉默了片刻,突然发出了嗤嗤的笑声,在呼啸着寒风的夜里,衬着忽明忽暗、微弱的煤油灯光,很有些可怖,她语带嘲讽地冷笑道:“他们父子平时不论谋划什么都将我们母子撇在一边,你的几个好哥哥更是对你百般防范。现在倒好,家里出了大事,唯一干净的居然只有我们母子……”
萧靖北痛苦地看着脸上泛着不正常潮红的李氏,哑声说:“娘,不要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李氏面上愈加兴奋:“四郎,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好久了,不说心里难受,说出来我也松快些。总不能把这些秘密带到棺材里去,也要让你明明白白。”说罢又是几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