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得恭喜公子了。”
公子沧月不经意听出她话中的意有所指,略感狐疑,他道:“白起,知道是何事?”
莫非她知道了?
陈白起心底冷晒,这件楚国上下都快知道的事情,他倒是还要对她卖起关子来。
见陈白起缄默,公子沧月倒是没有继续追问,他换了一个话题,道:“白起,你为楚国数次立下了大功,如今该有功之臣都得到应有的赏赐,只有你身份特殊,不便明着嘉奖,可你若想有什么奖励,即可与我讲。”
陈白起一听这话,心忖,这次赴宴莫非是赴的是功臣宴?
她抬眸,一双乌黑杏眸半掩,似有无尽的神秘隐藏其中,如夜‘色’星空,她小心翼翼道:“什么样的奖励都可?”
“自然。”公子沧月手中有一下无一下地摆‘弄’着的青铜爵,眼睛却一定盯着她。
陈白起弯起‘唇’角,举爵抵‘唇’,却顿了一下,隔着酒‘色’雾意看向他:“那便请公子遵守先前与白起的约定,与我契约。”
公子沧月一听这话,心中无不失望片刻,他将爵中酒一饮而尽,转过头,淡淡道:“此事明日后日,哪日都可,但这是约定,并非嘉奖,因此你可再提一个要求,无论、于‘私’都可。”
“于‘私’”两字,不知为何陈白起听他念得特别地重。
陈白起一时闹不懂他究竟意‘欲’为何,便试探‘性’地婉拒:“白起于愿足矣,不敢再贪求。”
公子沧月哐地一下放下酒爵,面‘色’带了几分厉‘色’:“你不妨贪求,本君亦当满足于你。”
看来他是认真了,连“本君”的自称都郑重拿出来显摆了。
陈白起见他对自己再三地相劝,心中一时只觉好笑。
这完成要求的人乃是他,哪有人这样使劲地怂恿别人提要求的,好像还是提得越难越好似的。
陈白起古怪地瞅着他,他今日一番行为,倒是颇为奇怪,哦不,应当是从好几日前起,他的举止行为便开始怪怪地,令人‘摸’不着头脑。
他一直避而不见,却总是托人给她送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有不知道哪一国供献的稀奇宝物‘玉’石,亦有哪一国朝供的华衣美服,还有一些上好家具摆设,甚至还给她送过一些‘毛’绒绒的可爱小动物。
她其实对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兴趣,不有够谢辞的她都收了,完整地放在房中,只是小动物什么的,就恕她接受不能,她可不会养这种脆弱而娇小的生物。
她曾一度奇怪,他这种种的送物行为……倒有几分像是在刻意讨好她。
陈白起连饮几口酒,原本一路走过来被吹凉的身体,已经重新暖洋洋的了。
见公子沧月态度如此坚决,她再拒绝倒是有些不知好歹了,于是她便想了想,现今她到底还需求些什么。
最终,她有了想法:“既然公子如此慷慨大方,白起再推辞倒显得矫情了,白起醒起,确有一事想与公子商议。”
公子沧月紧紧盯着她:“但说无妨。”
他知陈白起早已对他芳心暗许,只是一直顾及两人身份的差距无法得以实现,如今他给她抛出一个这样大的‘诱’饵,想来她定会把握机会提出让他娶她为夫人的要求。
倘若她真的提出来的话,他想……他定不会推辞的。
白起斟酌了一下言语,有些莫名其妙他眼中那灼烫的……期待,她与他对视半晌,表示……看不懂。
既看不懂,便罢了。
陈白起转过开,继续她要讲的事,她首先酝酿了一下情绪,表示为难道:“想来公子定知吾父当初在祖父逝去后,便是得势的叔伯一家故意挑了一个错处,葬送的官职并剔除了陈氏族谱,贬为一名庶民流放平陵县,这件事情,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病,因此,白起可否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