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牧儿……在他眼中,他兄长就是一朵儿鲜儿‘花’,人人都爱。
陈白起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见他羞涩地红着脸,咧开嘴嘻嘻地朝她笑着。
已到午时,没用过早饭的陈白起让陈牧先将给‘鸡’蛋煮了,今天便不喝臭根汤了,她身体并没有完全痊愈,特别是伤的那条‘腿’在走了这么久,已开始有了钝痛感,她神‘色’低糜,便先去屋内躺一下,而这一躺,便直接躺到了晚上。
见陈白起醒来,牧儿便赶紧将中午煮好的‘鸡’蛋拿来给她,牧儿只煮了三个,他食一个,剩二个给陈白起。
陈白起让他再去煮几个,不用省着吃,以后他们会过得很好的。
牧儿虽说有些心疼,可他相信兄长如今已经振作起来,以后定会发奋图强的,而且兄长现今身体需要滋补,他也就不再省着,一下又再煮了十个‘鸡’蛋。
他们两兄弟美美地用过一顿水煮‘鸡’蛋后,这才带着心满意足睡下。
老实说,这还是陈白起重生在陈焕仙身体内第一次吃得这样饱腹过。
以往她从不曾想过,自已会为一顿吃食而犯愁。
以往煮的那些汤汤水水,要么太过油腻无盐令人食之难咽,再加上他们兄弟受之莫荆之助,不敢多加奢求猎物,自是每一顿省着点吃,只怕有了上顿没下顿。
如今她终于能够动了,这样一来,她便能赚钱,只要有生活来源,这样他们兄弟俩儿便再也不用挨饿了。
翌日,不想气温一下便骤降了下来,村里霜雾萦绕,扑面的寒意夹着沁骨的冽风,足叫人冷得打摆子。
陈白起半夜便被冻醒了,他抱着蜷缩成一团的小牧儿,相互取暖来度过这一夜的黑沉。
昨夜她一夜未曾入眠,睁眼到天亮,心中考虑的便是接下来该怎么安排的问题。
这“陈焕仙”与小牧儿身上拢共便只有一件换洗的旧衣破裳,且还是稀薄的,连秋天的气温都感觉到寒冷,更何况是过冬。
屋内只有一‘床’夹着些许棉絮的破被袄,并不保暖,自是需要添加。
另外,需要的米梁油盐,锅碗瓢盆,样样都缺。
她决定一大早便起身去城里买些必需品回来。
她如今系统包裹内有10枚齐刀,这10枚齐刀币,据陈白起了解,齐国的刀购买力相当的强,一枚刀币大概可以购买30斤粟或10斤的盐。
如此算下来,这10枚齐刀倒是可以满足她与牧儿暂时的生活需求了,首要的便是买栗梁跟冬衣冬被。
或许是因为经过上一次“陈娇娘”太过放松警惕的教训,这次陈白起行事来,凡事都要谨慎许多。
她想她与牧儿两个一穷二白的家,若一下拿出这样多的钱,必会引人怀疑,所以她需要一个由头。
天一大早,陈白起便让牧儿将剩下的‘鸡’卵包好,与她一块儿去找莫荆。
莫荆住在青葭村西头的一片松树林子内,据说这林子里的屋子是莫荆自已一手一脚给搭建起来的,这林子里只住着他一户人,因为莫荆平日里乃一个极度沉默寡言且孤僻之人,村里的人都觉着他冷森森地瞧着怪可怕的,有人甚至猜测他是做过响马,因此鲜少人与他打‘交’道。
林中森风寂静乔木茂林,十分安静祥和,暖暖煦和光线成线‘射’入冲散了林中晨雾与寒意,陈白起拄着杖经牧儿搀扶着,一路慢悠悠地来到莫荆的住处,那是临水而建构造十分单调的茅顶木屋。
“牧儿,你去敲‘门’。”陈白起让牧儿放开自己。
牧儿并不知道兄长要来莫大叔是为何事,兄长并没有告诉他,但他向来听从兄长的话,亦不追问,便点了点头,跑去敲‘门’了。
“莫大叔,莫大叔,你在家吗?”牧儿拍打着木‘门’,踮起脚尖歪着头,朝里脆声脆音喊道。
没等一会儿,‘门’便被从里面霍地打开,一个面目寡冷的高大男子出现在‘门’口。
他黑黝黝的沉冷眸子先是看了一脸卖乖甜笑的牧儿一眼,又转向一脸腼腆地‘露’出一笑的陈白起。
“莫大哥,冒昧前来打搅,这些日子多得你照顾,昨日得人送了些蛋卵,便想送些给你尝尝。”陈白起让牧儿将包着的蛋‘露’出来,示意他们是来送礼的。
莫荆扫了一眼牧儿手中捧起之物,便信手抄取过,下一秒,却是直接将‘门’“啪”地一下关上了。
陈白起与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