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和尚连忙上来大献殷勤:“师父,想必是喝了冷水的原因。”朱刚鬣瞅了他一眼,“俺老朱咋没事?”
话音刚落,朱刚鬣便感觉腹中一绞,有种些微的胀痛感!
“我擦,报应啊......”朱刚鬣第一个想法就是河水有毒,不过随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乃是混沌妖体,纵使喝下毒药,身体也能够完全消化吸收,怎么可能会有害?
再说能够让自己感觉不适的毒,那该得多么厉害,只怕唐僧沾上一口就要一命呜呼,哪里还能躺在马背上呻.吟?
“悟空,我腹中疼的紧......”唐僧面色有些发白,不一会儿肚子竟有些大了,用手摸时,似有血团肉块浮动。
猴子心中焦急,抬头向远方看去,正好看到一个村舍。“师父莫慌,俺老孙看到前方有个卖酒的人家,我们且去化些热汤来与你吃。”
唐僧闻言总算是安心了一些,倒是朱刚鬣,摸摸肚子,似乎有种不妙的感觉。不多时,师徒四人来到村舍门口,下了马,却见到一位老婆婆,坐在木凳上做活。猴子上前去,施礼问道:“婆婆,老孙是东土大唐来的和尚,只因师父过河喝了河水,觉得腹中疼痛......”
话未说完,那婆婆便追问道:“可是那东边的河水?”
猴子感觉有异,老实回答:“正是,正是!”婆婆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我们这里乃是西梁女国,只因国中尽是女子,更无男子,故此若想生育,便去东边那条河喝上一碗河水。这河唤作子母河,但得年登二十岁以上,方敢去喝那河中水,喝上一口,便觉腹痛有胎,三日便会降生孩儿!”
朱刚鬣听到这一句,一口老血险些没有忍住!
他一把抱住肚子,此刻他也起了反应,肚皮鼓胀了起来,显然也生出了胎气。
那唐僧不听这还好,一听竟是怀了身孕,不由得大惊失色:“徒儿们,似这般怎可好?”朱刚鬣更是捶胸顿足,“可怜俺老朱一世英名,竟要毁在这么一个地方!”
他着实是心中有恨啊!那些该死的电视,放的剧情和他遭遇的一点都不一样,否则哪会发生这种事情?
“二师兄,莫要乱动,只怕挤着胎儿,弄做个胎前病!”沙和尚忍不住笑出声来,孙猴子更是幸灾乐祸,嘿嘿直笑:“古人云瓜熟蒂落,只需三日,便会从胁下裂个窟窿,钻出来也。”
朱刚鬣顿时感叹遇人不淑,他忍着腹痛,问向老婆婆:“敢问婆婆,可有落胎之法?”
老婆婆也是笑够了,如实答道:“寻常的打胎药并不济事,须得去往正南街,那儿有一座解阳山,山中有个破儿洞,洞中有一口落胎泉,只若喝上一口泉水,方可解了胎气。前些年来了个道人,称作如意真仙,把那破儿洞改作聚仙庵,护住落胎泉水,不肯善赐与人。但凡求水者,须花红表里,羊酒果盘,才拜求得他一碗水哩。你等这行脚僧,哪里来的钱财买办?还是挨命,待时而生产罢了。”
孙猴子却不理会,只是问了解阳山去路,便吩咐沙和尚照看唐僧与朱刚鬣,转身要走。“猴哥,俺老朱跟你一起去。”却在此时,朱刚鬣叫住了他。
猴子看了看朱刚鬣那挺着的肚子,笑嘻嘻道:“八戒,你还是在此安心养胎,老孙此去必有杀斗,若是动了你腹中胎气,日后怎生面对我那未出生的师侄?”
“俺老朱上天入地,什么痛没有吃过?此去喝上一口泉水,便可做个帮手,也好早些为师父解忧。”忍住腹痛,朱刚鬣强行驾起了云,只感觉肚中一抽一抽的。
猴子闻此,也不再阻拦,二人腾空而起,直让老婆婆当空惊拜:“爷爷呀,这和尚会驾云!”这才进去叫了舍中几个妇人出来,对唐僧磕头礼拜,口称真罗汉活菩萨。
向南处飞了有三十里,见到一座巍峨的大山,孙猴子正看的兴起,被朱刚鬣嚷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吩咐朱刚鬣就在云头等着,他一跃而下,来到此山背阴处,一所庄院前方。
不时来到门首,孙猴子见到一位道人,盘坐在绿茵之上。询问了一番,那道人进门禀报,却见门中一位头戴星冠、衣着金缕的仙人,正在抚琴而弹。不多时,琴声落了,这道人才禀报:“师父,外面有个和尚,口称是唐三藏大徒弟孙悟空,欲求落胎泉水,救他师父。”
这仙人一听是孙悟空,急忙起身,换上道衣,取了一把如意钩子,直接跳出庵门:“孙悟空何在?”
猴子转头,看向此人,只见他一头赤发长须,唇红齿利,面容凶恶。他有求于人,连忙合掌作礼道:“贫僧便是孙悟空。”这位仙人冷笑,“好你个孙悟空,你可认得我么?”
孙猴子哪里认得眼前之人是谁,只道:“俺老孙因入了沙门,多年不曾访亲走友,只听那西乡人家,言及先生乃如意真仙,故此得知。我师父误饮了子母河水,腹痛成胎,特来拜求一碗落胎泉水,老孙在此多谢了!”
猴子以为遇到了故人,却见那如意真仙怒目相视:“好你个孙悟空!你可知道,那圣婴大王红孩儿,乃是我之侄儿。我乃牛魔王的兄弟,家兄前些日子有信报我,称说唐三藏的大徒弟孙悟空,将我侄儿害了。我正无处寻你报仇,你倒反来寻我,还要甚么水哩。”
“先生哪里的话。”猴子嘿嘿一笑,全不在意。“你令兄也曾与我结拜,那红孩儿乃是得了好处,跟随菩萨,做了善财童子,老孙尚且不如,怎么反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