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雁在心里暗暗想着,味道真是不咋地,好在没做给他吃。
扒了两口白饭,她看着这盘肉皮炒海带也没了胃口,干脆放下筷子的都倒在了垃圾桶里,简单收拾完以后就去了浴室洗澡。
可能是因为大火后重新装修过,叶栖雁回来住的这两天还有些不适应,关灯以后,拉高被子的蒙在脸上,她在努力的进入睡眠。
睡的正迷糊时,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伸手摸了好半天才找到,叶栖雁拿在眼前眯着个眼缝看着,当看清楚屏幕上面显示的来电时,睡意一下子没了大半。
迟疑了几秒,她坐起的同时放在耳边接起,“喂……?”
如同她的心情一样,声音也显得迟疑,还带着睡梦中的沙哑。
“已经睡觉了?”线路蔓延过来的男音疲惫。
“嗯。”叶栖雁回答。
等了半晌那边始终没有再出声,她只好主动问,“你打电话来,有事吗?”
“你有东西落在我这儿了,之前收拾的时候可能太匆忙。”池北河似是沉吟了下,才有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
“什么东西?”叶栖雁惊讶的问。
“一个苹果闹钟,还有个棕色的记事本。”他继续严肃的说。
“哦。”叶栖雁也是回想了起来。
嘴角蠕动,想要跟他说那些随便处理不要或者扔掉都可以。
只是还未等她发出声音,线路那边池北河已经在说,“既然你醒了,我刚好顺路给你送过去,二十分钟后我差不多到楼下。”
叶栖雁没反应过来,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
苹果闹钟是她在十元店里买的,棕色的记事本就更加不值钱了,地摊上哪哪都有。
这样的东西,别说来回打车去取,就是坐个公交都不值当,可他却大晚上的开车顺路的给她送过来?
叶栖雁低头看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重新的按亮,通话记录上面的“北河”二字,确定着刚刚不是在她的睡梦里,而且上面时间显示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
因为电话里说二十分钟后才到,她也并没着急起来。
而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在目光长时间凝着屏幕不得不眨眼时,她拇指点在了编辑上,在“北河”前面加上了个姓,变成了和以前一样。
二十分钟后,叶栖雁在睡衣外面套了件空调衫下楼。
一迈出住宅楼,就看到停在路灯下面的白色陆巡,在这样老旧的住宅小区里,这样的车子格格不入的有些扎眼,驾驶席里池北河靠坐在上面,双手十指交叉握拳,搁在眉心的地方。
叶栖雁慢慢的走近,车窗的玻璃放着,所以能清楚看到他缠绕在五官上的疲惫。
“叩叩……”
她屈指在车门上敲了敲示意。
池北河似是才发现她过来,双手放下的睁开了黑眸。
叶栖雁收回手的拢着身上的空调衫,视线里已经看到了放在副驾驶上面的苹果闹钟和记事本,“我下来取东西!”
她以为他会直接拿过来从车窗递出来,没想到他却打开了车门。
叶栖雁稍微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车门打开再关上,他立身在她的面前。
好像除了早起晨练和在拉斯维加斯的那几天,池北河都是这身常年不变的西装革履,总会让面对他的人不自觉拘束,尤其是在他不说话的时候,更显得他整个人严肃。
敞开的西服里露出的并不在是之前常穿的深蓝色,而是一件灰色的条纹衬衫,叶栖雁不留痕迹的别开了眼。
“谢谢!”接过他递来的闹钟和记事本。
虽然她觉得没有必要,但他已经送来的,想了想还又多说了句,“麻烦你了。”
“不麻烦。”池北河声音淡淡,像是不经意的说,“晚上去池家那边,北瑶很喜欢那件洋装。”
叶栖雁看着他,怪不得他看起来情绪有些低沉,原来是回了池家……
点点头,她也是不知该回什么,“哦,喜欢就好。”
“还有没有其他落下的东西?”池北河眸光从她手上移到她脸上。(
“应该没有了。”叶栖雁认真回想了下,继续说着,“如果有可能也都是些小物件,不用再这么麻烦了,直接扔掉就行了。”
“嗯。”池北河微微蹙眉。
路灯下,只穿着平底鞋的叶栖雁整个都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现在已经快进入了酷暑的阶段,夜晚的风吹拂起来也是闷闷的热。
沉默了半晌,池北河重新扯动了薄唇,“很晚了,上楼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好,你也是!”叶栖雁抱紧闹钟和记事本,点了点头。
说完,她便转身的往楼内方向走。
只是才走没两步,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
池北河从后面抱住了她。
从脚底板往上,身子一点点的僵硬在那。
叶栖雁怔愣看着昏黄色的路灯里,他们两人被拉长在地面上的身影。
背后是他结实微暖的胸膛,每寸肌理都贴着她,温度正一点点的隔着衣料过度给她,而肩膀被他的下巴抵在上面,耳廓边有他熟悉的鼻息。
她慌神间,第一个反应是想要挣扎的。
“不要动!”池北河在喝声的制止。
叶栖雁静止在了那,一时不该如何应对,因为他声音里夹杂着的那丝低哑。
像是被人用魔法施在了原地,四肢动弹不得。
不知是不是夜太深,叶栖雁能感觉到从他身上蔓延过来的那股寂寥,他环在她腰上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