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黑天了,孤男寡女的还出去嘚瑟!
要是病情再复发了,没人管他,她可不再给他用酒搓!
拿过旁边的抱枕在怀里,白娉婷牙齿咬着嘴唇,她在心里腹诽过后,之前的那种怪异情绪加重而来,缠得她有些喘不上气。
隔天早上,闹铃声响起。
白娉婷嘴里面咕哝着,连着翻了两个身,才是勉强从被窝里将头冒出来。
她揉着眼睛看了眼时间,苦逼的一天又开始了,昨天请了假,到杂志社指不定还有多少工作要完成。
唉……
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呐!
白娉婷嘴里一边唱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一边掀开被子的起身往浴室走。
拉开浴室门时,看到洗脸池前立身站在那刮胡子的挺拔身影时,她呆了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白娉婷眨巴眼睛问。
“昨晚十一点多。”郁祁汉一手扶着下巴,一手握着刮胡刀。
“十一点多?”白娉婷怔了怔,昨晚那个时间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可能没太在意,嘴巴动了动,她嘀咕出声,“我以为……”
郁祁汉狭长的眼眸瞥向她,接话的说,“以为我不回来了?”
“谁管你!爱回不回,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么!”白娉婷给了气的回。
他昨天说让她把门锁好的时候,她的确以为他是晚上不回来的意思,睡觉前还径自的嘟嚷了几句。
注意到他目光始终放在自己身上,白娉婷窘迫且不自然的说,“喂!你看我干什么,你不回来,难不成我还睡不好觉了啊?”
“怎么,我不回来你睡不好觉?”郁祁汉闻言,勾唇的淡淡反问。
“我什么时候说了,少在那自以为是!”白娉婷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气急败坏的说。
浴室里本来就狭小,除却里面的淋浴间,洗脸池前的空间本就不大,从他喉咙间逸出的低笑声,带着几分低沉和醇厚,回荡在四周。
白娉婷直咬唇,拿着毛巾用力抖甩的催促,“出去出去,我要用浴室!上班快迟到了!”
虽然是定闹钟醒来的,但出门前找份资料耽误了不少时间。
白娉婷将背包挎在脖子上,一路飞冲的从楼里出来,坐公车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打车了。
楼门口那,军绿色的普拉多停在那,郁祁汉靠在驾驶席的车门上,手指尖夹着根烟,在朝阳里面烟雾袅袅的。
“蜡笔小白,我去二院那边取份医疗文件,顺带送你去杂志社,给你省份打车钱。”见她出来,他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又低头看了眼腕表的说,“再说这个时间车也不好打,你应该快迟到了。”
“送我上班?”白娉婷惊讶的问。
“嗯。”郁祁汉慵懒的应,见她一脸防备的模样,勾唇道,“怕什么,光天化日的,我又不能把你给卖了。再说也不值钱!”
“你有这么好心?”白娉婷眯起眼睛,不信的问。
“有个条件。”郁祁汉薄唇勾的弧度更深了。
“我就说你没这么好心!说吧,啥条件?”白娉婷撇了撇嘴,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不放心的补充了句,“有关人身方面的过分要求,不可以啊!”
“呵呵,若是我想的话,你认为能逃得掉?”郁祁汉笑的意味深长,眼眸深邃的望着她。
“……”白娉婷被他点破,脸上温度上升。
手里的烟蒂扔在地上,用皮鞋捻灭,他说了句,“晚上再给我做那个白粥。”
“白粥?就这样?”白娉婷惊讶的看着他。
“嗯。”郁祁汉点头。
“成交!”白娉婷痛快的去拉车门。
双双坐进了车内,军绿色的普拉多在迎着朝阳行驶出了公寓楼区,开始崭新的一天。
日升日落,傍晚时分。
白娉婷瞪圆了眼睛,聚精会神的在电脑上欢乐斗地主,此时办公室里几乎没了人,就剩下她在那,非要把欢乐豆全部赢回来才行。
正到最后关头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白娉婷丢在抽屉里的不想去管,可响的没完没了,她没好气的拿出来,屏幕上面显示的来电号码让她愣了愣,瞬间忘了电脑里激烈的牌局,放在耳边“喂”了声。
“你几点下班?”
线路一接起,那边醇厚男音沉沉的。
白娉婷下意识的回,“五点十分打卡啊。”
“那现在已经五点半了,你怎么还没出来!”
“啊?”白娉婷呆了两秒,想到什么,不确定也是不敢置信的问,“你来我们杂志社了?”
“我在正门口,给你五分钟,跳你也给我从上面跳下来!”
丢出了这样一句,那边线路就直接给挂断了,白娉婷木木的看着手机,下一秒,忙不迭的关电脑收拾东西,起身就往办公室外面小跑。
出了写字楼,果然看到停在那的军绿色普拉多。
郁祁汉坐在驾驶席上,车窗半降着,露出他英俊的侧脸轮廓,衬衫袖口挽起,结实的小臂在晚霞中,指间一支正在燃着的香烟,尽显着男性魅力。
白娉婷放慢脚步的走过去,临近时,车门就被他从里面给打开。
她弯身的坐进去,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
“嗯,顺路。”郁祁汉淡淡的回了句。
又顺路?
白娉婷诧异的眨巴眨巴眼睛。
不过她也不去刨根问底,管他呢,有免费的顺风车坐还不好!
普拉多从杂志社驶离后,朝着所住的公寓楼区方向,只是中间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