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二哥郁祁佑夺命扣硬给追回来的,说是郁父生病了,让他回来看看,其实哪里是什么大毛病,不过一个感冒罢了,从美国聘请回来的家庭医生常年候着。 [
刚出来,迎面就碰到个身高上相仿的男人。
在这个家里常年穿着军靴且常年没有面部表情的铁血硬汉也只有一个,郁祁汉慵懒的挑高了眉毛,“诶?大哥,我发现你最近怎么总在h市?”
“怎么?”郁祁城威慑的眼神过去,“郁医生管的这么宽,我在哪儿还得征得你同意?”
“得!我哪敢啊!我是觉得常年都恨不得长在军队里的人,怎么最近这么闲!”郁祁汉连声的回。
“管好你自己!”郁祁城只是训道。
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车钥匙,神色匆匆的不禁皱眉问,“你这是就走了,都不吃完晚饭的?”
“不吃了,我还有事。”郁祁汉摆了摆手,说道。
“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有什么事情,还是医院有病人?”郁祁城关心的询问。
郁祁汉闻言,狭长的眼眸里眼波微动,薄唇勾起了慵懒弧度的摇头回说,“没,就是最近家里养了只宠物狗,不放心。”
“臭小子!”郁祁城骂,也是在他跳上普拉多后,不忘叮嘱,“慢点开车!”
郁祁汉按了两下喇叭回应,车轮胎在草地上摩擦了两圈,车头闪着两个大灯,叫嚣着扬尘而去。
夜色霓虹,点燃了这座被誉为冰城的城市。
军绿色的普拉多行驶在街道上,两旁霓虹从车窗玻璃映进来,郁祁汉单手握着方向盘,俊脸和肩膀中间夹着个银色苹果手机,显示着“蜡笔小白”的通话中。
“你在哪儿呢?”
“……你猜!”
……
郁祁汉黑着俊脸将手机丢开,他猜个鬼!
从郁宅回去以后,发现家里并没有她的身影,打了她的电话说是在外面,等了又等,终于还是按捺不住的开车出来,再三询问她在哪儿,就有了刚才的对话。
红色信号灯停下,他皱眉思索着她能在的地方。
“我开心啦还是难过啦,都会想要到这个地方!今儿我就把它大大方方的分享给你了……”
考虑着要不要找人给她手机定位时,蓦地心念一闪,脑袋里回想起这样的话,他在信号灯转换时压着双黄线掉了个头,改为向江边的方向。
观江范围内建立的大厦,从普拉多上下来的郁祁汉,根据上次来的记忆,从侧门上去,乘坐电梯到最上层,然后再走一层高的楼梯,推开安全通道的门。
门板推开的瞬间,就是江水新鲜的味道。
郁祁汉眯了眯眼眸,凝神细看,果然在楼顶栏杆处看到那抹倩影。
栏杆旁边有个一米多高的水泥台子,白娉婷正站在上面,短发被夜风吹的全部往后,刮着脸颊。
看到这场景,郁祁汉心里一个颤抖。
脚步都跟着放轻,很怕她会受到惊吓而摔下去,只得慢慢的靠近。
所有神经都紧紧绷着,掌心间不自觉都有了些汗,以为她想不开时,却陡然听到她嚎唱起来,“风雨彩虹,铿锵玫瑰,再多忧伤再多痛苦自己去背!风雨彩虹,铿锵玫瑰,纵横四海笑傲天涯永不后退……”
“……”郁祁汉黑线。
似曾相识的画面感,他沉着眉眼的大步走上前,从后面直接拦腰将她从上面给拖拽了下来。
白娉婷手舞足蹈的不停叫唤,看清楚是他以后,惊讶的眨巴眼睛,手指头指着他问,“咦郁祁汉?你怎么来了呀?”
“以后不许再站那么高了!”郁祁汉看了眼刚刚她站的一米多高的水泥台,沉声说道。
“你干嘛,以为我要跳下去啊?噗嗤……不过是原本要娶我的前男友娶别人了,我才没那么窝囊,也才不至于想不开呐!人生多美好啊,还有那么多小鲜肉!”
白娉婷大笑到最后,抬手扬起手里的酒瓶子对准嘴巴。
郁祁汉这才发现,以她为圆心出发,周围是各种空了的酒瓶,果酒啤酒葡萄酒,什么酒都有,满满两袋子的散在那……
看到两包拆开的酒鬼花生豆,他唇角抽搐。
按住她往嘴里灌酒的动作,郁祁汉皱眉问,“你别跟我说,从下午回去后你就来这里一直喝酒到现在?”
“要不要来一个?”
白娉婷傻兮兮的笑,拉开个啤酒罐递给他。
见他不接耸耸肩,左右手分别拿一瓶一罐,垂着脑袋在那交替着喝。
郁祁汉抿紧了薄唇,伸手去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在夜色里盯着她尽是醉意的丹凤眼。
白娉婷这会儿似乎是真的喝醉了,没有丝毫的躲避,放任着伤心徜徉在眼底,被他全部都给看的清清楚楚。
“这么难受?”郁祁汉指腹摩挲在她的下巴上问。
“才没有难受!”白娉婷矢口否认,很快叹了一口气,改口的用手指跟他比划着,“好吧,顶多一点点,最多一点点!”
“傻子!”郁祁汉嘴上叱,眉眼间却是疼惜。
他伸手点在她的额头上,怒其不争,“你也就这点儿能耐,怪不得人家往死里欺负你!”
“谁敢欺负我,谁敢!尼妹的,谁欺负我一脚给他踹墙上当照片!”白娉婷昂起下巴,骂骂咧咧的,说到激动处还在那表演着旋风腿。
郁祁汉冷眼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还照片!小细胳膊腿吧!
“行了,回家去!”不愿意跟她在这墨迹,他提着她的胳膊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