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如果让你感觉到了为难和不舒服,伯母跟你道歉!”郁母此时脸上难掩对她的歉意,紧紧握她的手,“对不起啊!伯母真没别的意思!”
“伯母,没关系的。”白娉婷面对郁母,责备不起来。
虽说心里窒闷,她面对郁母无法宣泄出什么,低了低声音,“伯母,您快回去吧,现在天这么凉,别再感冒了!我真的还有事,得回去了!”
“那我开车送你回去吧!”郁母也不愿在为难她,提出说。
“没事,我打个车就行!”白娉婷摇头,“前面就出了小区,这个时间不是高峰期,空车很多!”
郁母见状,不再坚持什么,只是握着她的手,一定要送她上车才行。
白娉婷推辞不下,只好一起走到了小区门口,没等多久,就有空的出租车行驶而过,被她们伸手给拦了下来,郁母替她将车门打开。
“婷婷,你慢点!”
“嗯,伯母您快回去吧,再见!”
白娉婷坐进去的挤出笑容,冲着郁母摆了摆手说。
车门关上,出租车引擎发动的重新行驶在了街道中,红色的尾灯很快就汇入了前方的霓虹中,直到消失不见。
事情到后面也已经显而易见,郁母傍晚并不是刚好出现在报社楼下的,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对白娉婷很不公平,也非常的自私,而且不该这样做,可她毕竟是个母亲……
知子莫若母,儿子有多想她,自己比谁都清楚。
郁母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视线就撞到不远处垂手而立的身形。
连西装外套都没有穿,只有件单薄的白衬衫,袖口还挽上去一截,插在两边的裤兜里,小臂的肌肉露在外面,却是紧绷,英俊的五官处在黑暗当中,看不清楚神色。
郁母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儿子……唉!”
摇了摇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因为也只能做到这了,拢着身上的毛坎肩怅然的往回走,只留下郁祁汉站在原地。
有私家轿车从入口行驶进来,车灯一晃而过时,照亮了他的脸庞,狭长的眼眸在夜色里深邃如纯墨,却没有一点光芒,宛如寂夜里陨落的流星,黯淡隐去。
夜凉如水,白娉婷让出租车停在了楼区门口。
十字路口到了晚上常常会摊位,卖一些小吃类的东西,白娉婷在郁母那里只动了两三筷子,她过去买了份手抓饼,里面加了个培根和鸡蛋。
她双手捧着一边吃一边往回走,外面纸袋团成团后,打了个大大饱嗝。
这会儿才觉得,胃里和心里的空落感都被抚平了。
将纸团丢在垃圾桶,白娉婷迈大步的进入楼内。
在她消失楼门前几十秒以后,一辆军绿色的普拉多缓缓行驶过来,停在了那。车灯闪烁了两下后,引擎熄灭,直到隔天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才悄无声息的行驶离开。
冬日,七点半的晨阳。
每天这个时间,军绿色的普拉多都会准时的从私路行驶进郁宅。
一大早过来郁宅的马思涵,穿着件白色的狐裘大衣,里面衣服的领口开的很低,露着锁骨,站在别墅门口翘首以盼着,当看到越野车拐进院内时,立马露出了笑脸。
郁祁汉从驾驶席跳下来,身姿挺拔,只除了身上的西装有些皱。
“祁汉,你回来了!”
马思涵在他走过来,笑着打招呼。
郁祁汉眉眼未抬,对于她的出现不惊讶不关心,径直的进了别墅。
“医院那边说你最近都没在那住,你去哪儿了都?”餐厅里的郁父走出来,皱眉看着他问。